李顺子见李依然这么说,胆子也大了起来,“小姐,就是刘三乐的娘。”
李依然听到刘三乐的娘这几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来咱们府上干嘛,我和他们刘家早就没关系了。”
李顺子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听着好像是来府上借银子的。”
听到这话,张觉夏和姚掌柜互相看了一眼,张觉夏心里想着,姚掌柜当真是了解方兰,她的脸皮是真厚啊!
李依然把袖子往上一撸,“我爹娘当真是没用,她现在和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人直接大棍子打出去不就行了,干嘛还让你来叫我。
你没看到,我铺子里忙得很,我哪有空啊!”
李顺子再次解释,“我的好小姐,您还是回府里看看吧!
刘三乐的娘,她,她太过难缠,老爷和夫人说什么都没用,她没见着银子,就是不走人。
更何况,她是狮子大开口,一口气借两百两银子。
老爷和夫人也是没招了,这才让小的来请您,让您赶紧回去的。”
李依然为难地看向张觉夏和姚掌柜,毕竟刚才已经定好了,她请大家吃饭的。
她跑了,倒显得自己说话不算数了。
张觉夏在后面拍了拍李依然,“依然,姚掌柜还要在我家住几天呢,咱们有的是时间,你快些回去看看吧!
伯父和伯母年纪都大了,别因为这事儿,再伤了身子。”
李依然心里也是牵挂着家中之事,听了张觉夏的话,如同吃了定心丸,“觉夏,姚掌柜,对不住了,这饭我改日定将补上。”
话说完,便带着李顺子飞奔而去。
出了李依然的铺子,张觉夏看着前面已快看不到影子的马车,意犹未尽地看向姚掌柜。
姚掌柜指了指林远,“你别看我,你问他,带不带你去。”
“林远,带着我们去李府,这次速度快一些。”
张觉夏和姚掌柜坐上了马车,张觉夏想到一会儿有热闹看了,心里就特别激动。
倒是姚掌柜,很是淡定。
“倒没想到,来到顺和县,还能看方兰的热闹。”
“你不会是因为有热闹可看,才来得顺和县吧!”
“你可拉倒吧,我是为了躲清静才来的你这里,倒没想到,哪里有什么清静可躲。”
“要不咱们不去李府了?”
“别啊,有热闹不看,不就是傻子。
你猜,李家会借给方兰银子吗?”
“姚掌柜,这种幼稚的问题,怎会从你嘴中说出。”
姚掌柜伸手装作要打张觉夏的样子,“你说,我怎么幼稚了。”
“您不幼稚,您最成熟最有范了。”
“这话还差不多,话说,李依然家快到了没。”
张觉夏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瞧了瞧,“到了,就在前面不远。”
林远苦着脸,“太太,姚掌柜,前面围了很多人,咱们怕是很难过去了。”
姚掌柜感叹,“顺和县和金水镇当真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人啊都这么爱看热闹。”
“有热闹,谁不爱看,姚掌柜,要不咱们也不坐马车了?
你看,前面那几个妇人都从马车上下来了。”
“成,不过,你可得老实一些,别上那人多的地方去。”
“您就放心吧,我自会把自己照顾好。”
张觉夏刚下了马车,往边上一站,就看到李顺子驾着马车,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她再次眨了眨眼睛,以便确认自己是否看错。
这时前面的几个妇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个李依然,当真是个好样的,竟然请来了前夫。”
张觉夏翘起脚往前看了看,果真看到刘三乐和方兰在说着什么,李依然不耐烦地站在一旁。
等刘三乐和方兰说完话,李依然又耐着性子和方兰说了几句话,随后又向旁边的李志和王玉英说着什么。
“都说李依然是个任性的,今儿我怎么觉得,她好可怜啊!”
“可不就是,她前一阵子闹着和离的时候,我还觉得她那个样子,嫁个秀才郎还不知足,这下好了,我终于懂她了。”
“要是我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婆婆,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就凭李依然不计前嫌,请来前夫,来劝他亲娘,我就觉得李依然这人不错。”
“她前婆婆这么闹腾,她可是一句不是的话都没说。”
“可不,咱们以前当真是冤枉她了。”
“唉,这么年轻,就和离了,当真是命苦啊!”
其中一个妇人捅了捅现在说话的这个妇人,“先别说了,我瞧着李小姐要说话。”
果真,李依然找了个高处,朝着众人先行了一礼,这才大声说道,“今日我家之事,给大家添麻烦了。
事呢是这么个事,依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家解释一番。
我们李家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之人。
今日我前婆婆来我家借银子,此番闹腾,并非我李家之本意,实在是这事儿”
人群中一阵骚乱,“李依然,你刚才已经说了,既然是你前婆婆来借银子,那她定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事了,不然,一个前婆婆,怎会舍弃这么大的脸面来前儿媳家借银子呢?”
“就是,就是,李依然,你就别狡辩了,亏你们李家还是书香世家呢!”
“我呸,什么书香世家,当真是丢了我们顺和县待人宽厚的脸面。”
方兰听到这几人的话后,嘴角不由地上扬,顺便偷偷地给了李依然一记白眼,那意思就是,小样,你竟敢和我斗。
很快方兰便泪如雨下,朝着替她说话的那几人一声嚎,“我当真是命苦啊,我确实是遇到了难事了,不然,怎会腆着脸,借银子借到前儿媳妇家中呢!”
她这一声嚎,倒是吓得替她说话的那几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依然趁着这个机会,瞪着大大的眼睛,怒问方兰,“你一直说你遇到了难事了,你可有胆子说出,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