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依然提起刘三乐,张觉夏都忘了有这号人了。
她拍了拍李依然,“这种人渣,咱们就不要再提了。
这事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干嘛要难为自己,到时生了病,不但自己受罪,吃药也得花银子。”
李依然摇了摇头,她抓紧了张觉夏的胳膊,“觉夏,你知道刘三乐他,他把从青楼里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给卖了。
那个女人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你说,他的心得有多狠啊!
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可这个男人,也曾和我同床共枕过啊!
觉夏,我好怕啊!我”
张觉夏很是清楚梦香的去处,她安慰了李依然一番后,这才问道,“你这是听哪里说的这事?”
“街上都传遍了,还用听说啊!
我打听了,传出这话的是那青楼女子买的下人,这两个下人也是个知感恩,因为那女人给了她们卖身契,还一人给了一两银子。”
听到这话,张觉夏越发觉得梦香确实是个有脑子的人。
李依然推了推张觉夏,“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呢?”
张觉夏稳了稳心神,“你说,我听着呢!”
“觉夏,你不知道,让我恶心的是,刘三乐把人卖了,竟然还大张旗鼓地满大街找那个女人。
你说,他虚不虚伪,他”
李依然情绪激动,张觉夏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那日他和他娘还寻到我这里来了呢!
唉,我都不气,你也别气了。
现在,咱们有那个精力,不如好好的挣银子了。”
“说起挣银子,我更有气,刘三乐和他娘在我家闹腾就算了,那天,刘三乐竟然还去找我借银子,你说,这人的脸皮得有多厚啊!”
“他们家的人脸皮厚,还不是公认的。
好了,咱们不气了,赶紧喝点水,说点其他的话题。
你那铺子的生意如何?”
说起生意,李依然的脸上才算是有点血色,身子也不再颤抖了,“还不是多亏了你,现在生意好多了。
等哪天你要是回金水镇,也带上我,我再好好和姚掌柜学一学。”
“没问题。”
李依然可怜巴巴地看着张觉夏,张觉夏也猜出她想说什么了,就替她说了,“你啊,以后,别这么冲动。
你已和刘三乐和离,他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作下的事,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李依然听了张觉夏的话,水也喝了,“觉夏,我听你的,他的事我不想了。
我只是庆幸,我多么幸运,早些和他和离。”
“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那日映月还说起你的事,她说,等她在清风城站稳了脚,定帮你寻摸一位如意郎君。”
李依然勉强一笑,“觉夏,虽说你和你相公很恩爱,我也羡慕。
可你要是说帮我找一位如意郎君,我心里却很害怕。”
“那就等着,等哪天你想找了,我们再帮你找。”
李依然再次握住了张觉夏的手,“觉夏,我能遇到你,才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了,本小姐的伤治愈了,要出门挣银子去了。
多谢!”
不等张觉夏留客,人就没影了。
张觉夏懊恼地嘟囔着,“这算什么?她心情好了,人就溜掉了,以后我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李云拿着一封信笑嘻嘻地进来了,“太太,李大小姐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
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是没见她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等你的神情,吓死个人。
我当家的被她吓得,都躲得远远的,不敢招惹她半分。
你看,这走的时候,她都乐成什么样子了。”
张觉夏接过信,笑着说道,“这也是我愿意和她交朋友的原因,心里藏不住事,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李云附和着点了点头。
张觉夏看完信后大喜,“杨嫂子,快,快帮我拿纸笔,我赶紧写回信。”
张觉夏写完回信,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让李云拿出去交给送信的人。
叶北修回家后,张觉夏就乐滋滋地这事告诉叶北修,“地的事谈成了,八两银子一亩,一共一百五十亩地,全部吃下。”
叶北修乐呵地拱手一礼,“恭喜夫人!”
张觉夏害羞一笑,伸手把他的手拿开,“别这样嘛,人家不习惯!”
叶北修在张觉夏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等这次乡试完,我定让大家称呼你一声叶夫人的。”
“嗯,那我等着!相公,我问过刘叔了,我可以坐马车,也可以回镇子上。
你看,要不明天我回去一趟,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咱们岂不就放心了。”
叶北修捏了捏张觉夏的小脸蛋,郁闷地说道,“愁死人了,怎么也不见你胖呢!”
张觉夏气呼呼地瞪了叶北修一眼,“我比原先胖了多少了,你还嫌我瘦。
要是再胖,我还怎么见人。”
“我的娘子,我只要不嫌弃就成,管旁人干嘛!”
张觉夏急了眼,“你别和岔开话题,我问你话呢,明天我想回金水镇。”
叶北修想了想,笑嘻嘻说道,“以前家里的事都是娘子操心,这次的事吧,就让为夫去做吧!”
张觉夏摇着叶北修的胳膊撒起了娇,“相公,要不咱俩一起去,好不好?”
“乖,为夫向你保证,保证把事给你办得明明白白。
你在家好好待着,听为夫的好消息吧!”
张觉夏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你!哼!”
“娘子,为夫办完事就要赶紧赶回来,你这身子不能这么折腾。
要是我不这么着急赶路,我就带着你了。”
张觉夏扭头就走,叶北修赶紧拉了她,又和她解释一通。
张觉夏看着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