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芹连说带比量,说得张觉夏都有些瑟瑟发抖了,“大嫂,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咱们家也没那么多的亲戚吧!
再说了,我的生意,我也是有分寸的。岂能什么人都随便用,北林也不是外人,总归是北修的兄弟。”
李亦芹叹了一口气,“觉夏,你不在村子里待着,你不知道,其实吧”
李亦芹欲言又止,让张觉夏察觉出了问题,“大嫂,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大嫂,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总不能因为我搬了出来,就不让我知道家里的事了吧?”
在张觉夏不断的催促下,李亦芹泄了气,“算了吧,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自从北修中了武秀才,爷奶家就时不时地,有些都差不多断了亲的亲戚找上门。
刚开始是攀亲戚,来的次数多了,也就有了要求。
有的人家是借个几两银子,有的人家是打听咱们挣银子的门道。
有一个更离谱的是听说你和北修在外面开了铺子,直接把孩子领到了爷奶家,让他们帮着自已的孩子在铺子里安个差事。
爷奶不答应,他们就让孩子住在爷奶家。”
张觉夏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大嫂,爷奶他们怎么没和我说起过这些事啊?
也是奇怪了,为何和我和北修回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碰着呢?”
“北修中了武秀才,他们多少忌惮一些,不敢在你们面前放肆。”
“这是什么歪理,爷奶他们还是长辈呢,他们成天打扰爷奶,这不也是扰了长辈们的清静。
大嫂,我想知道,爷奶是怎么处理那事的。”
“还能怎么处理,爷奶和他们撕破脸了呗,然后还把我们叫去,在他们家开了个会。
那意思就是以后无论我们过得如何,都不许再打扰你和北修了。”
张觉夏的眼睛快速地转着,“嫂子,你这次来我家,不会也是瞒着爷奶的吧?”
“哪能呢,刚才不是说了嘛,奶还让我给你捎来了好吃的东西呢!
不过,我来你家没有瞒着爷奶,可办的这事,确实瞒着爷奶了。
你说,两位老人家刚和我们交待完这事儿,我们就把北林送到了你的铺子,这不是啪啪打他们的脸吗!”
张觉夏想了想,“大嫂,北林如果特别喜欢做生意,让让他来。
爷奶那里我去说,北林和咱们是一家人,和那些外人怎么比。”
“觉夏,真没勉强?”
“没有,大嫂,你看看我像是被勉强的样子。我的性子,大嫂还不明白,我不喜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我。”
“只是,我和你大哥还有一层顾虑,就是三婶那里?”
“她那里你们更不用理会了,有什么事让北修出面就成。
北立和北风的事,我也和北修说过了,他们只要自已争气,我们能帮的就帮。
大嫂,说实话,我的生意刚起步,正是用人的时候。
如果家中儿郎有能力做事也踏实,我自是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但是,他们要是觉得我这里轻轻松松就能把银子挣到,那是不可能的。
旁人咱们就不说了,大哥可是你的枕边人,他自从跟着我们干了之后,是不是比起原先在家里时要忙得多。”
“可不,天天天不亮就不见人影了,晚上都是黑了天才进家门的。”
“大哥,毕竟时间上还自由一些,我和北修都不怎么过问。
大嫂,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前面铺子瞧瞧,你看看李掌柜和那些伙计,他们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上。
张二壮可是我娘家兄弟,照样什么活都要干,干不好也会被掌柜训。
这些话,等大嫂回到家可以说给北林听,也可以说给那些想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的人听。
只要他们能接受,就可以来。
说实话,那天张二壮都说了,随便找一家铺子做伙计,也是这么个干法。
或许还会轻松一些,毕竟那些铺子没有我们生意好。”
李亦芹也是个通透之人,张觉夏稍微一点拨,她便明白了,“成,回去后我把你的话,也说给爷奶听。
反正就是咱们不是大傻缺,铺子里不养闲人。”
“大嫂回去后,还要和北林说,剩下就需要他做决定了。”
“好!”
李亦芹又想起一事,“那日,我听你大哥说起,你新买的那个庄子,需要一些人,好像还给什么安家费。”
“嗯,确实有此事,庄子里的手工作坊建起来后,仅靠庄子里现有的人,根本不够。
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
大嫂,可是有人要推荐?”
李亦芹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问一问。”
该说的话说开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毕竟生意上的事,李亦芹也不懂。
张觉夏便想起问一问,叶运良和庞秀娟现在在家是个什么情形。
“你和北修倒是大气,给了三叔和三婶那么大片山地。
三叔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干劲可足了。
就连三婶说话都比原先好听多了。”
“毕竟都是一家人,更何况他们和北修的关系也特殊。
如果不安置好他们,北修也会担心的。”
“北风也被送到了学堂,就是感觉读书的劲头不如北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乡下人家读书不就是为了识几个字嘛。
说起来,咱们爷奶也算是开明,再苦再难也知道送孩子们识几个字。”
“多读的书总是有用的。”
“这话我信,觉夏,你大哥只要有空,我就让他教我识字。
现在,我也识得不少的字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到了晚上,叶北修回来后,见到叶北山夫妻自是高兴,他又逗了小可欣一会儿。
兄弟俩人为了一个孩子,还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