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群就任方氏集团总裁的仪式非常顺利。
五年前他离开方氏集团,方氏集团还是江城企业的龙头老大,一年半后再次回归,方氏集团已经濒临破产。
参加就职仪式的每一个职工都热烈欢迎他的回归,期望他能重振方氏集团,再现往日辉煌。
方逸群发表了简短的就职演说之后,就召开了全体职工大会,宣布进行机构改革和重组。
清扬的工作室也并入了方氏集团的设计部,她成为了设计部总监,专攻服装设计的高端市场。
知道她喜欢服装设计,就给她搭建了更大的平台,让她可以依托方氏集团,更快打响自己的知名度。
这样的决定,是和清扬商量之后做出的。
清扬并不想做一个单纯依靠男人的豪门太太,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
穿书前她努力工作,就是想有一天能在服装设计领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成为知名的服装设计师。
她开服装设计室虽然也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影响力有限,设计理念只能影响到极少数的名媛贵妇。
作方氏集团的设计总监,则可以引导时尚潮流,成为时尚界的风向标。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在方逸群的帮助下,叶清扬在时尚界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她出任设计总监得到公司几乎全部员工的支持。
事业成功,家庭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她感觉自己不是穿书,是进入天堂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美事?
她把这样的话告诉方逸群,方逸群抱着她安慰,“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该得的,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是我前世做梦也不敢想的幸福。”
前世,他虽然报了仇,却尝尽了世间的冷漠,了无牵挂,孤独离世。
这一世,有了清扬,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幸福,还能和清扬相伴一生。
这一世的一切,都是他心之所求却求而不得的。
清扬把头埋在他胸前,幸福的确是幸福,可心里也有隐隐地不安,感觉这样的幸福太不真实,像一场梦一样。
方逸洲是在看守所知道方逸群出任方氏集团董事长的消息,他把报纸撕成了碎片,然后使劲敲着看守所的门,大声吼着让警察放他出去。
警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懒得理。
方逸洲大声吼着:“看什么看,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让你们的曹局长撤你们的职。”
警察轻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是方氏集团的董事长呢,公司在你手上不到两年就濒临破产了,还把自己作到了看守所。要我说,没能力就认了,退位让贤,好好守着家产,也不至于到这里报到。”
连一个小小的警察都敢当众奚落他了,方逸洲怒火中烧,一脚朝着警察踹了过去。
他专横跋扈惯了,完全认不清现在的形势,警察灵巧地躲开,他得到的惩罚则是关禁闭。
在小黑屋里待了三天,方逸洲本来就怕黑,在黑暗的环境中,心中的恐怖被无限放大。
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阿媛临死前在河面上挣扎的情形,还有叶清然戴着呼吸机,面目狰狞的样子。
他害怕极了,在小黑屋大声呼救,可惜没人理,关禁闭的时候呼叫反抗很正常,没人当回事。
等从小黑屋放出去的时候,他对着警察惊恐地喊道:“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们的,都是我母亲要这么做的……”
警察听到这话,顿时感觉不对,再询问时,方逸洲语无伦次,已处于半疯癫状态,只能请来医生诊治。
方太太得知方逸洲的情况,请来律师想要保释方逸洲,可是他涉案金额特别巨大,律师也没有办法。
律师建议将挪用的公款交出来就可以帮方逸洲减轻处罚,如果能争得公司各位董事和董事长的同意,甚至可以判处缓刑。
方太太犹豫了,如果将挪用的资金交出去,她岂不是钱财和公司两空?如何能保证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
如果不交出那笔钱,方逸洲即使坐牢,几年时间也可以出来了,到时候他们移民海外,照样有足够的钱继续过奢侈的生活。
没有经过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私的念头很快占了上风。
她打算稍微用一些钱帮儿子找律师,让他少坐几年牢即可,这样已经尽了做母亲的责任。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从信托账户取钱,一封律师函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
律师函是方氏集团要求方太太归还挪用公司的巨额资金。
她把律师函随意地抛在一边,心中洋洋得意,幸好她未雨绸缪,把资金放进了家族信托,即使他们追查到资金的去向,也无法从她的家族信托中取得一分钱。
但是接下来的一通电话对她来说,完全是晴空霹雳。
电话是宇安信托公司总裁钱业打来的,告诉她,她家族信托里的资金被全部冻结了。
因为她随意动用信托里的资金在米国买房,方氏集团有证据证明,她才是这笔资金的实际拥有者及支配者,击穿了家族信托。
这就意味着,方氏集团可以向法院申请收回这笔本该属于公司的资金。事实上,他们已经这样做了,
法院已经冻结了这笔资金,很快国际银行将把这笔资金返还到方氏集团的公司账户。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劈中了她,方太太踉跄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钱没了,她苦心经营,甚至用儿子的自由换来的钱很快就要没了,她不甘心,决不能就此失败。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去律师事务所找律师,她必须要在这笔钱被打入方氏集团账户之前想办法保住这笔钱。
钱业给方太太打电话之后,也给方逸群打了电话,告诉他一切顺利,方太太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不过她肯定会挣扎几下。
方逸群挂了电话,眼角浮现轻蔑的笑意,他当然知道贾意会挣扎,只是失败者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只会增加对手胜利的快感。
他不是需要在心理上寻找快感的人,对方太太的挣扎,他选择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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