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群听到这句话顿住了,心情很复杂,他何尝不想和清扬领证结婚,若是两人还能有一个孩子,自己也不白活一回,可是这样对清扬和孩子公平吗?
看着清扬眼中的期待,他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避开她的目光,装作冷淡的口气,“我们这样不好吗?”
叶清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人拒绝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终究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认为自己的一片真心一定会换来他同样的对待,事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是她想多了,自取其辱。
她转过身去,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方逸群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真是作死呀,一张结婚证对他这个只有两年寿命的人不算什么,可是能毁了叶清扬一辈子。
若是真把清扬从身边逼走,他又舍不得,最后的时光,他想有一个家,家里有一个爱着他他也爱着的女人。
惹得清扬不开心,他也心里难过,看她背过脸去,肩膀还在轻轻抖动,他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她。
“清扬,抱歉,让你伤心了,你只要记住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就行。太多的承诺我给不起,若有下一世,我一定会找到你,爱你,护你,成为你一生的依靠。”
叶清扬直接拉开他抱着她的手臂,眼圈红红地瞪他一眼,转身想离开。
只一眼,方逸群就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剜了一块,痛得厉害,看来自己真的无可救药爱上她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拉,叶清扬再甩开他,牵扯间,碰到了他的腿部,方逸群惨叫一声,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叶清扬不走了,蹲在他身旁,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我马上叫医生。”
方逸群在她起身拿药时把人拉到怀里,热切的吻落在她的眼睫,鼻尖,双唇上,叶清扬被他吻得腿软脚软,不自觉倒在他怀里。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身体软了下来,不由自主去迎合他的吻,她爱他,舍不得去苛责,也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
长吻结束,她双颊绯红,发丝凌乱,衣服半褪至肩头,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清扬,不要走……”方逸群仍然揽着她的腰不放手。
叶清扬水汪汪的杏眸瞪向他,哼了一声,坚持着最后的倔强,“等你腿伤好了,我就离开,你想回头找方小姐还是看上其他豪门千金都可以……”
方逸群用唇又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吻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清扬,我只要你,我注定活不过三十岁,再陪我两年,等我离开之后,我会把名下的财产都留给你,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方逸群看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他这一生本就是悲剧,所求不多,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他离开之后,有人能想着他足矣。
清扬听到他的话,心绞在一起,很痛,她总是希望他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所有事,可是有些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残忍,他才二十八岁,风华正茂,年轻有为,却在进行着生命倒计时。
“你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娶我,我也能理解,你自认为为我做了最好的安排,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虽然心疼,但是对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叶清扬还是很不满意。
方逸群一双好看的凤眼溢满了笑意,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清扬,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
“我想要和你结婚,成为你的太太。”看他并没有答应的意思,叶清扬继续解释,
“没有穿书之前,我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设计师,二十八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每天小心翼翼讨生活,无人关心无人爱,穿书之后遇到你,你关心我,鼓励我,帮助我,让我感受到爱和被爱,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你现在告诉我,因为未来不确定的因素,让我忘记你,开始新的生活,我不能接受,我现在拥有的,我想好好珍惜,也想牢牢抓在手上。”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叶清扬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方逸群也看着她,从她的瞳仁里读出了单纯的爱和热切的期待,是呀,现在拥有的就好好珍惜,上一世惨淡落幕,这一世就任性一回,把所爱的牢牢抓在手上,也不过分。
“好,我们去领证,等父亲的丧事完全办完之后,我们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
叶清扬点头,幸福的泪水溢满眼眶,紧紧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怀里,轻轻叫了一声,
“老公.....”
这个称呼像小猫的肉爪子轻轻挠在了他的心上,他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舔了舔她的唇,“老婆,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老公......”
“老公......”
叶清扬叫得欢快,最后在一叠声的“老公,放过我吧......”的讨饶声中结束了战斗,睡着前还迷迷糊糊在想,这个称呼以后再不能乱叫了,腰受不住。
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方逸群已经醒了,侧着身体看向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像猫儿一样缩进他的怀里,脸颊蹭了蹭他胸前的肌肉,继续睡。
方逸群用发丝挠着她的鼻子,把她挠醒了,笑眯眯地看向她,“小懒虫,该起床了,今天你和我一起去墓地为父亲出殡。”
叶清扬猛然坐起来,昨天听他说过,自己还记在心里的,今天怎么就忘了?她起身太急,身上骤然一阵凉意,这才发现自己未着丝缕,一片春光大好。
方逸群连忙把自己的衬衫披在她的身上,轻声责怪道:“小心着凉。”
看到他还躺在床上,衣冠不整,叶清扬倒是有些奇怪,平时早上都是他先起床,准备早餐,很少看到他懒床的样子。
方逸群看着她懵懂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还没睡醒呢,你先起床,再帮我穿衣服,我的腿脚不方便。”
“嗯嗯。”叶清扬连忙起床,再伺候他穿衣服,早上被他伺候习惯了,忘了他现在是伤病员,需要自己伺候。
叶清扬帮他穿衣服的时候,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我们是怎么到床上的?我记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