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重缓急,她一个人的名声,哪里有咱们全家人的命重要。”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孟老夫人一一分析给她听,“咱们孟家,还有燕家和蒋家,都是开国功臣,那燕家又尤其得皇上重用,如果燕驰飞不想娶容安郡主,不管是太子还是皇上都不可能逼迫他点头,更不会因此他拒婚就记恨,祸延燕家将来的主母一族。”
孟珍琢磨一阵,长舒一口气:“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祖母,我从小没了娘,那时我还是个只会哭的婴孩,什么也不能为娘做。如今我长大了,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亲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祖母、父亲和哥哥。”
提起早逝的何氏,孟老太太心疼孙女,不由心软。然而听她言辞间竟有把孟珠和万氏排除在外的意思,叹气道:“你知道护着家里人,这是好事。所以你更要记得,住在这个屋子里的都是一家人,阿宝和你还有珽儿一样,都是你父亲的骨血。还有你现在的母亲,她对你也很好,从小事事照顾周到,和她对阿宝没有分别。”
“母亲对我是很好,可是和亲生总归不一样。”孟珍红了眼眶,“就好像这次的事情,如果是亲娘,我犯了错,她肯定会亲自教训我。人家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做母亲的教训子女都是为了子女好,她却不肯教训我。”
孟老夫人被她气得直笑:“你这孩子,平日里多灵醒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你母亲是个性子柔和的人,她是从来不打骂你,可你又看过她打骂阿宝吗?难不成还非得逼着她拿上家法再把你揍一顿,你才开心?哪有人好似你这样非要讨打的!”
孟珍听到最后,也发觉了自己想法中的偏执之处,噗一声笑了出来。
孟老夫人罚她在祠堂里跪了半日。
到得晚间回房,孟珍的奶娘来帮她上药,衣裳褪下来,露出背上青紫斑驳的痕迹,一道道伤痕肿得老高。
奶娘心酸不已,把她奶大的这个姑娘抱在怀里,哭道:“我可怜的姑娘,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老夫人又只和国公爷一条心。你年纪还小,就算做错了事,也可以慢慢教,何况你是为了家里好,怎么可以狠心把你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