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士兵们已经爬上了城楼,提起长剑,直接捅进苏家军的身体里。
“杀!”
“快,冲啊!”
他们来势汹汹,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脸,他们的视线。
不过片刻的功夫,城楼上的苏家军全部被解决。
吱呀!
沧州城大大的城门被打开。
秦平阳握紧长剑,“冲!”
一声令下,士兵们一窝蜂的冲向城里。
沧州城的街道很宽阔,四周还安着会发光的东西。
士兵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冲了进去。
副将看着沧州城宛如白昼,惊诧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
“将军,这东西居然会发光。”
“将军,还有这路,居然这么平,没有坑坑洼洼,就连泥土都没有!”
士兵们就像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指着这个,指着那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秦平阳握紧手中的长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们攻进来的似乎太容易了。
苏家军就这样不堪一击?
可是不对啊,那天的苏家军,十分骁勇善战,连白象国的大象也能近身砍几十刀。
“水!”
“是水!”
一道道惊呼声,打断了秦平阳的思索。
秦平阳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河道里,全是水。
士兵们早已经克制不住,一窝蜂的涌了过去。
他们或跳进河道里,或把头埋进水里狂饮……
清澈的溪水,带着一丝丝的甘甜。
士兵们流下了羡慕、嫉妒的眼泪。
干旱这么多年,大黎国早已经没了多余的水源。
现如今,水只有达官贵人才喝得起。
而他们只能喝马尿、狗尿、马血、狗血……
如今,时隔多年,再次喝到甘甜的溪水,他们一边喝,一边哭。
“呜呜呜,水,甘甜清澈的水,我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了。”
“呜呜呜,我也是,我也是,这沧州城难道真的有神明吗?苏家军过的也太幸福了吧。”
“凭什么我们要喝马尿、狗尿,苏家军却可以喝水,我一定要杀光苏家军。”
“沧州城是我们的,也只能是我们的。”
“今天晚上,杀光沧州城中,所有大炎人。”
“将军,来喝啊,你怎么不喝!”
副将喝的心满意足,又洗了两把脸,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走到秦平阳身边。
秦平阳警惕的看向四周,眉头越皱越紧。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今天晚上,我们攻进来的太容易了。”
副将打了一个饱隔,随意的看了一眼四周。
“有吗异样吗?”
“没有吧!”
“估计全都去叶迦城了。”
“叶迦城可是苏凤翎攻下的第一座城,如果失守,她就没了威信,以后谁还敢跟她?”
“将军,你就是太紧绷了。”
“苏凤翎就是一个女……”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眼前,密密麻麻的箭雨飞射过来。
噗嗤!
噗嗤……
箭羽刺穿他的身体,连带着他身后的士兵也被射死。
副将尸体轰然倒地,直到死,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突如其来的箭羽,犹如漫天的大雨,落在士兵身上。
人死了一排又一排。
他们刚刚忙着喝水,忙着洗澡,脱掉了铠甲,又放下了剑,现在就是砖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快!”
“快!”
“有敌军!”
秦平阳此刻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自以为算计了苏凤翎,可实际上,是苏凤翎算计了他。
就连刚刚死在城楼上的士兵们都突然复活,拿着森冷的长刀就砍了下来。
大黎的军队们死伤无数。
其余人立马拿着剑反抗,不断的后退。
可是,城们已经被关闭。
他们根本出不去。
留在城外的士兵们,一辆又一辆的大卡车开了过来,直接碾向他们。
他们疯了一般四处乱窜。
城门内外,全是大黎军队的惨叫声。
秦平阳反手砍断一根箭,左侧又有箭射过来,他弯腰避开,就在这时,右面又来一只箭。
他狼狈的避开,可是箭还是刺破他的脸,鲜血淋漓。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的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痛,啊,好痛。”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快,快开门。”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大黎的士兵们面对密密麻麻的箭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停的往后退。
推搡中,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于是,一时间,不是死在箭雨中,就是被陌刀砍死,亦或者被踩死。
尸体堆了一山丘又一山丘……
秦平阳被心腹们护送着,退到角落里。
“大帅。”
“我们中了敌军的诡计,现在怎么办?”
秦平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消失,他连长剑都险些拿不动。
但是,为了稳住军心,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撞开城门。”
“不惜一切代价,撞开城门。”
秦平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
于是,士兵们自动的分为两方人马。
一方人马在最前面,充当肉垫,另一方人马在他们身后,不断的撞击城门。
在巨力之下,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