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已经替她搓开了长发,然后又开始为她按摩起肩背来……
大约是因为放下了心理包袱,又或者是因为赵飞白的按摩令沈曼觉得很不习惯,可能还有些痒,她开始一边轻笑一边不停地闪躲着。
赵飞白没有理会她的逃避,温柔而又坚持着为她按肩膀和背部。
慢慢的,沈曼从最起初的痒痒,感觉到些微的痛感,而痛感散去之后,轻快活络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她顿时舒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的,她居然窝在椅子里睡着了。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喧哗声……
沈曼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
她急急忙忙地就想冲出去查看。
赵飞白拉住了她的胳膊,上下打量她一番以后,皱着眉头说道,“你就在屋子里陪俏俏,我出去看看。”
沈曼心道那怎么可以,这是我的客栈,出了什么事肯定我要负责任的!
可她却想起了赵飞白异样的目光,忍不住低头一看……
在她那条短短的睡裙之下,露出了一双笔直纤细的大长腿;再看看梳妆镜里的自己,大波浪的长发懒懒地披在身后,刚刚被惊醒的眼神还有些迷离;而雪白的颈,一双丰满又圆挺的雪球半遮半掩地从深v领口处露出了出来……
沈曼面上一红。
她本有心换件衣服再出去的,但赵飞白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沈曼毕竟不敢把俏俏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只好换了件衣服,然后又去阳台上守着,心想如果赵飞白控制不了场面的话,要么她就抱着俏俏一起去……
可她又突然想到,还会有赵飞白处理不了的事情么?
也不知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从赵飞白下楼去查看以后,院子里就变得安安静静的;沈曼一边扒着栏杆朝外张望,一边想,既然赵飞白有本事赶走曾迎盈,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曾老汉也赶走呢?
理智告诉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沈曼叹了一口气。
黑暗中,似乎有人正朝着沈曼阳台的方向走来。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赵飞白的身影。
果然,赵飞白在露台下站定,轻声说道,“阿曼,把车钥匙扔下来给我!”
沈曼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儿,”赵飞白稳稳地说道,“我想去县城买点儿东西,回来再跟你说……对了,你把我的驾驶证也一起扔下来……”
虽然他没有说明任何理由,但沈曼还是能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他的焦虑,只好先回了房间把他的钱包和装证件的袋子找了出来,连着车钥匙一起,从二楼的露台那儿扔了下去。
赵飞白捡起了钱包证件和车钥匙,轻声说道,“你和俏俏先睡,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他就急急地走了。
沈曼思来想去,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就打了电话给沈云,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结果电话一接通,她就听到了沈云抽抽噎噎的哭声。
沈曼一惊,连忙问道,“阿云,怎么了?”
沈云哭了半天,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沈曼。
原来,曾迎盈突然大半夜的打电话回来给曾老汉,说幸福客栈的人容不下她,要逼她走什么的……又说她现在已经在火车站马上就要上火车去a市找工作……
曾老汉为人虽混,但对唯一的亲生女儿却是疼爱得不得了的。
听了这番话,那还了得?
曾老汉顿时就发了疯!
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老家,不是他想横着走就横着走的……沈曼有赵飞白护着,沈云有虎生护着;于是曾老汉就闯进了曾妈妈的屋子,对着曾妈妈就是一顿毒打!
和曾妈妈睡一个屋的服务员被吓坏了,尖喊尖叫着跑了出去,叫来了沈云夫妇……
但曾老汉正在气头上,不但对着曾妈妈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就连过来想保护母亲的虎生也被他狠狠地揍了几下子!
大约是虎生也不太敢出手直接揍曾老汉,所以一直是只守不攻;直到赵飞白匆匆赶到,直接一拳把曾老汉给打趴下了,曾老汉这才停止了攻击,却又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赵飞白见曾老汉嘴里不干不净的,很是恼怒,上前又是一腿踢了过去……
这下子,曾老汉连骂都不敢骂了,就是一直委委屈屈地小声地念叨着曾迎盈的名字。
曾妈妈的情况不太好,不但鼻青脸肿的,而且还流了不少的鼻血,还一直捧着自己的右手,说手疼……
于是,赵飞白这才去找沈曼要了车钥匙,准备送曾妈妈去医院看一看。
听了沈云的话,沈曼气得直咬牙。
“阿云,你……你千万不要再落单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跟虎生在一起,知道吗?要是老头敢打你,你就大声喊……”沈曼细细地交代道。
电话那头的沈云抽噎了几声,说道,“姐,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沈曼又是气愤又是担心。
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突突地加快了……沈曼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走进了屋子,在抽屉里翻出一个药瓶出来,吃了两粒药片。
然后,她又回到阳台上,开始默默地估算着时间,直到她觉得赵飞白应该已经抵达了医院,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拨通了他的手机。
赵飞白很快就接通了,“你怎么还没睡?”
沈曼反问道,“曾妈妈要不要紧?”
“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要紧……但是,曾妈妈的右手胳膊被他用棒子打得骨折了,可能要上石膏。”赵飞白低声说道。
沈曼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换成了曾妈妈的,“阿曼啊,劳你惦记着,我……其实我不要紧,不痛的,小赵陪着我把手包扎一下就回去,你早点睡啊,明天客栈还有那么多事……对了,你跟阿云也说声,叫她不要等消息,我挺好的……你们都早点休息……”
过了好半天,沈曼才说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