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完了。”
谢无羁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涌入鼻尖,眼眸深了深,故意更凑近姜芙蕖,“小娘子说什么,我没听清。”
姜芙蕖不做他想,更靠近他,压低声音,“我说我不能被外面的男人看到脸。”
沈惊游等了半天等不到马车里人出来,眉眼间皆是不耐,视线扫过去,恍惚瞧见男人虚搂住女子的腰,不知道说些什么,行为甚是亲密。
他胸口一股郁气凝结,时间越久,越燥烦。
还没和里面的男人打照面,沈惊游心中就升腾起一股对这男人的厌恶之情。
李茂用腰刀敲了敲马车窗户。
谢无羁刚刚和那具柔软的身体靠在一起就被人打扰。
他变了脸色,抬眸对上姜芙蕖焦急的眼,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掀开帘子一角,扬唇笑道:“官爷想怎么搜庄子就怎么搜,只我媳妇儿怕见外人,等我先送媳妇儿回院,再陪官爷们办事。”
含笑的脸,眼尾微微上扬,模样俊美,浑身上下却隐约透露出一股妖冶的邪气。
只一眼,沈惊游眼神发冷,更加厌恶。
就算李茂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公爷这明显的敌意也太奇怪。
谢无羁极快打量了沈惊游一遍,眉头忍不住扬了扬。
这挺拔如松的身影,这股子清冷禁绝的劲儿,尤其那窄劲的腰腹,宽阔微鼓的胸膛,再加上那张孤傲出尘的脸。
啧。
原来这就是京城里传说的六公主上九天也要拉下来的月。
镇国公府精雕细琢十九年的玉。
怎么说?
谢无羁看不上他,没见过的时候以为传言是假,现在看见了,他知道传言是真,但他莫名地看沈惊游不爽。
那种野兽看到野兽的感觉,搅的他满腔子的热血都沸腾了。
真想找个机会一口咬断对方脖颈,连血也给沈惊游这草包放干净。
沈惊游眼底森寒,二人视线在半空碰撞一瞬,最后还是谢无羁先收了神。
他衣角上有个凝脂小手揪着,衣服被揪的发皱,他的神色却越发柔和起来。
“别怕,夫君在呢。”
姜芙蕖怔住,听见夫君二字,攥住谢无羁衣角的手极快地松开,不安地看着被车帘挡住的外面。
她觉得有一道冷似寒冰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即将把她洞穿。
李茂皱眉,“谁知道庄主马车上的是尊夫人还是布施神教的余孽?贵庄可是离着布施神教出现过的地方非常近。还请里面的人都出来。”
姜芙蕖巴掌大的小脸上出了细密的汗,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一瞬间,她把最坏的打算都做了。
大不了就被沈惊游捉回去。
可被沈惊游发现她现在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想到他不会保她,会将她送入沈家祠堂,那些族老不听她解释,将不守妇道的她沉塘……
姜芙蕖怕的眼眶发红。
阿宝一咬牙从包袱里拿出一包花生米,一把抓了七八个仰脖就吃了进去。
她对花生过敏,入口就要起疹子。
果然,小脸上的疹子和雨后春笋一样一个赛一个地拱出来。
“小姐别怕,有谢郎君护你。”
阿宝话音落下,姜芙蕖眼前就是一黑。
宽厚的大氅落在姜芙蕖头顶,将她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
谢无羁手臂揽住她,轻轻一抱,姜芙蕖就被谢无羁稳稳抱坐在了腿上。
她惊讶仰头,杏眸对上谢无羁清亮的桃花眼。
他小声坏坏提醒,“这可是意外,我必须得抱媳妇儿回房,媳妇儿,见谅见谅。”
说完,谢无羁将大氅拢紧,把姜芙蕖整张脸都盖住,才长腿一迈,弯腰探出帘子抱着软玉温香下了马车。
“官爷别气,这不就出来了。但我这小媳妇儿是真胆小,最怕见陌生男子。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刚刚养好,几位官爷,原谅则个。”
谢无羁陪着笑,有力臂膀抱住小小一团,身后马车上下来个穿着粗布棉衣的毁容丫头。
沈惊游只一扫,便没再看。
他没有看别人夫人的癖好。
女人和白骨对他来说,根本无甚区别。
只是,谢无羁怀里的女子似乎怕的太狠,缩在男人怀里还不住发抖,谢无羁似是无奈,将女子颠了颠抱的更紧了些,满眼宠溺,“夫君都和你说了,不怕不怕。成,这就抱你回家。”
谢无羁收了笑对着高坐马上的沈惊游颔首,给身后的贺焱使了个眼色,对方将李茂一队人带进庄子,他则抱着姜芙蕖一路回院。
经过沈惊游跟前时,大氅露出一角,沈惊游余光一滞,眼神幽深,待要细看,那谢无羁步子加快,几息间,抱着人极快消失。
谢无羁送人去休息,又换了衣裳出来陪客。
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除了一张脸,浑身上下毫无可取之处。
沈惊游盘问了几句有关于这庄子由来,谢无羁嬉笑地说赌坊赢来的,又笑嘻嘻地捧了沈惊游两句,沈惊游便更觉厌烦,一刻也不想多待。
但脑海里一直想着谢无羁怀里抱着的小小一团,眉头微皱。
“谢庄主是何时成的亲?”
谢无羁剥着桔子,修长双手被桔皮染的微黄,扔一瓣桔子进口中,酸的直倒牙,他也皱眉,“成婚一月有余,官爷呢,成亲与否?”
“不知谢庄主的夫人叫什么?”
“我妻马槐花,官爷若是真怀疑,可以去查,官府里都有记档的。”
沈惊游手指敲着桌面,冷嗤,“尊夫人名字倒是起的不错。”
谢无羁来了气,“我媳妇儿什么都好,名字当然也好。多谢官爷夸奖。若是官爷没事,我让下人送官爷回去。我媳妇儿大病初愈,刚才被吓到,晚上我得好好哄着呢,实在没有精力在这里陪官爷们说话。”
李茂大怒,“怎么跟我们爷说话呢,无耻。”
谢无羁摆手,“我们小门小户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