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浑身燃起熊熊火焰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超市门口几米的距离倒下,留下烧成灰扑扑的焦尸。
从三阶到四阶需要整整10000G,不是一个轻松的小数目,但江枝发现自己可以从一小级一小级地升。
现在她花了7000G,火系异能已经达到了lv.37,尽管仍然处于三阶的行列之中,江枝发现自己的火球可以很容易地烧死30级出头级以下的丧尸。
再加上她熟能生巧,搓火球的技术明显提高了很多,她几乎能做到一个火球就让lv.35级以下的丧尸在十米之内毙命。
江枝没有离开结界,就蹲在门口,手掌心长出了一根莹翠碧缥的绿植,藤蔓像一条青蛇游向焦尸,缠住焦尸的脖颈,二阶力量系的江枝很轻松地就把焦尸拖进了超市,取出脑袋里的晶核之后,再把焦尸丢出去。
尽管只是相隔几米,三阶的速度系异能,本可以让江枝轻而易举地赶在其他丧尸发现前,将焦尸拖回超市。
但自从轮椅男人威胁过她之后,江枝始终有些担心轮椅男人会躲在暗处,利用他那古怪的异能袭击她。
于是江枝又花了1000G把木系异能升级到了三阶。
这样更加保险。
不过缺点是藤蔓最长的长度只有十几米,如果焦尸倒在更远的范围,江枝就只能放弃。
而且门口会堆积越来越多的焦尸,迟早会把超市挡住。
不过江枝已经下定决心,自己的火系升到四阶之前,她是不会踏出超市结界半步的。
虽然这么说很怂,但江枝她就是这么怕死。
江枝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她可不想刚刚才来到异世界几天,就无声无息地死在这个荒凉偏僻的小镇。
火系和木系异能形成新的配合战术之后,不过短短一天多的时间,江枝凭借着自己能快速恢复蓝条的食物,很快就杀了六只三阶丧尸,十四只二阶丧尸。
其中有两只丧尸拥有异能,晶核一下子就翻了十倍,让江枝乐得笑逐颜开。
期间江枝几乎是全神贯注,一眨不眨地蹲守在门口,睡觉都只囫囵睡了三四个小时,连厕所都是跑着去上,生怕错过一只等级合适的丧尸。
连系统都忍不住出声,劝了好几次江枝去休息。
江枝不停地在清点自己的积蓄,她此时有了12838G,再攒攒可以同时升火系四阶和扩建属于自己的卧室。
正是上头的时候,卷王江枝怎么肯愿意停下。
然而让江枝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快出现了。
江枝和之前那般蹲守在超市门口,然而整整三四个小时过去,却没有一只丧尸路过。
超市门口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被凉风卷起的几坨废纸垃圾,完全不符合常理。
江枝想了想,使用木系异能,掌心生出一根藤蔓拖回几块路边的石头,然后被江枝重重地砸向路边,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这声音总够吸引丧尸了吧?
出乎江枝的意料之外,街道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江枝又尝试了几次,却依然没看见丧尸的影子。
江枝实在等不下去,冒险将身子探出去半侧,想要用自己的肉身来诱惑丧尸,往常对于活人气息非常灵敏的丧尸却一反常态,街上却连一只丧尸的影子都没出现。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回事?”江枝喃喃道。
是那个轮椅男人的陷阱吗?
他故意想让她离开安全的结界,然后一击毙命?
这轮椅男人至于吗?系统看到了他的异能,但她又没偷看,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异能已经暴露了,但还是要选择错杀而不放过?
江枝打了个寒颤,连忙将伸出去的一只脚收回来。
遇到这么反常的情况,江枝挫败地抱住自己。
江枝望眼欲穿等看着街道的尽头,恨不得街边立即涌出一群她曾经最厌烦的丧尸。
她时不时望向自己马上就快达到目标的余额,只觉得心痒痒的,像是有羽毛一直在拂过来拂过去。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丧尸久违的嚎叫,江枝惊疑不定地站起身,被屋檐遮挡的天空,勉强能看到远处升起金色的光芒。
“那是异能,有幸存者在那边?”江枝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
她甚至来不及纠结,下意识地将余额使用3000G,火系异能直接升到了四阶,随机江枝闷头冲出了结界,跑向声源的方向。
超市需要新的顾客。
更重要的是,既然她现在有了战斗的能力,江枝就做不到视若无睹,眼睁睁看着同类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被丧尸啃食丧命。
只要在不威胁她生命的前提下,江枝会尽力帮他们一把的。
尽管就两三条街道的距离,距离并不远,但第一次离开超市结界这么远的江枝还是心怀不安。
她每一步都跑得胆战心惊,不停地左顾右盼,观察四周的情况。
“恬恬,你再坚持一下!我把周围清理一下,马上就给你找个地方休息!”
男人焦急的声音透过丧尸的嚎叫声隐隐传过来。
“不,阿颂,你快走,我已经被咬伤了,你别管我了!”
江枝走近几步,能看到一个男人背着女人,正在被丧尸群围攻。
男人是金系异能,手臂一挥,周身就有金光闪过,下一瞬无数道金煌芒光精准地刺入围攻逼近的丧尸的天灵盖。
周围的丧尸倒下,只留下一地的子弹头。
男人再一挥手,子弹头很快重新飞了起来,围聚在他们二人身侧,同时街道废弃店铺之中的各种含有金属元素的物件也被男人召唤,不停地砸向丧尸头部。
“原来金系也这么好使。”江枝眼睛一亮。
男人的脑袋上顶着LV.52,女人的脑袋上顶着LV.49。
不过男人的异能虽然强大,一下子干掉了几十上百只丧尸,但他的消耗也显而易见,很快男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了不少,额头上沁满了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