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
这跟吃了五大碗的人说自己胃口小有什么区别。魏鄞修把她这明晃晃的怀疑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用鼻尖去故意刮蹭她的:“朕句句属实,只对你这样,何曾多看旁的女子一眼了?”
“臣妾是特殊的么?“鼻子有点点痒,焉闻玉不禁笑了起来。
“毫无疑问,你是朕的绵绵。"他低头,啄吻她的嘴角。那一刻,她好像知道喜欢是什么了,就是被偏爱的绝妙滋味。
焉闻玉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偷偷把笑脸埋进他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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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朝悦宫就派人去给庆康郡公府传达好消息。
焉淮山和徐金兰上午便递了牌子入宫,进来看看女儿。原本周嬷嬷说胎儿还没坐稳,不宜大张旗鼓的,怕小娃娃小气,被吓跑了。
但是魏鄞修等不及了,他今日便要去景明宫知会太后立后一事,反正这身孕迟早要往外传。
昨晚天色不早,他没急着提,而且也不希望焉闻玉在现场旁听,免得他的母后说些人家不爱听的话。焉闻玉口风紧,魏鄞修同她说封后的话她私底下从来没说出去,周嬷嬷几人骤然听闻,皆是喜不自胜。主子怀上龙嗣,还要被封做皇后,怎么不是双喜临门呢!
焉淮山和徐金兰进宫后,也是被这个消息震得合不拢嘴。
在他们看来,能给皇帝做妃子已是常人所不敢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谁料到竞然还能更上一步!徐金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看来那求子符甚是有用,回去后我便金猪还神,好生酬谢!”
焉淮山挠头直乐呵:“我要做外祖父了!抢先一步在李老头前面。”
“人李老头比你大十岁,你与他比做什么?"徐金兰斜他一眼,一边朝着焉闻玉解释:“李老头是南丘村的邻居,老来得女,宝贝的跟什么一样,成日里嗨瑟。”这是吸引了不少仇恨,才让人跟他比去了。焉闻玉虽说不认识这位老邻居,不过听父母的语气,应该是颇为熟稔。
她笑了笑道:“等到明年孩子生下来,爹娘回乡送红鸡蛋去,也能见见乡里。”
“那当然好!"焉淮山叹道:“京城样样都好,就是没了热心肠的邻居。”
小门小户才熟络,出门就打照面,低头不见抬头见,虽说家中长短什么的藏不住,可人情味更浓也是事实。京城里大家都是大宅子,不登门都见不着隔壁住了些谁。
不过好在自家经营一个酒楼,每天不至于吃饱了没事干,闷得发慌。
趁着今口入宫,焉淮山又去小厨房露了一手,给焉闻玉做喷香的小混沌,浇上羊汤,极其鲜美,还有几个拿手小菜。
父亲去做饭了,母亲则拉着女儿说几句私房话。“你如今有了身孕,不能伺候陛下,那他……”徐金兰最担心的就是其他贵女入宫为妃,京城里的大家闺秀,爹娘出身不俗,什么舅舅姨母的一干亲戚同样是高门大户,郡公府比起来属实太过弱势。
她怕女儿被欺负。
当娘的第一时间就设身处地的着想了,焉闻玉摇头道:“娘亲放心,我会抓住他的。”
她以前的性子总是很被动,命运给予什么,她就接住什么。
可人总不能一成不变,等着对方朝她迈进七八步,她自己丁点不动弹。
如今她的父母、未来的孩子都系她一人身上,怎么也该学会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徐金兰蹙眉道:“女子孕期不能伺候丈夫,我听说大户人家都要安排通房丫鬟什么的,更遑论皇帝……还不是皇后呢,不做点什么恐怕就要被外人嘀咕了,倘若当真登上后位,会有更多人用【贤惠)二字来约束她。焉闻玉已经想过这一点了:“我不怕外人言,娘亲,以我的出身登上后位,做得再好也会有人不服气,又何必在乎他们?”
她轻轻抚上小腹,道:“唯有切身实际的好处是真实的,名头好听又有何用,我绝不希望孩子的爹与旁人恩爱。”
“你自己想明白便好,娘亲也帮不上什么…“徐金兰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倘若陛下实在憋不住了,你就用其他法子去帮帮他,就不会想着去找别人了………母女二人从相认至今,消弭了陌生感,还不曾说过这般私密的话。
徐金兰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不得不出主意。焉闻玉微微惊讶,听懂了她的意思。
徐金兰又道:“男人就是吃肉的狼崽子,成天素着也不成……咱们办法总比困难多。”
焉闻玉被这话逗笑了,点头道:“娘亲的话我记住了。”
徐金兰还有后招呢,她道:“倘若陛下当真要找其他女人,你也拦不住了,就别硬跟他闹脾气,天子为尊,难免要吃亏的……那就找个身边信得过之人,比如哪个宫女?”她叹了一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下下策了。”用身边人拢住他,宫女相对而言比较好拿捏一点,不过也有可能被后来居上。
焉闻玉皱眉,继续点头,希望不要闹成那样,否则…“我辛辛苦苦为他生孩子,他那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嘘,“徐金兰摆手道:“只是做了最坏的假设,娘亲瞧着陛下应该不会。”
她们未雨绸缪罢了。
倘若是寻常人家,还不至于这样,可这个男子是皇帝,太多人等着充盈后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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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魏鄞修在景明宫的进展并不顺利。不出所料,太后反对祝妃成为皇后。
她反对的理由也很直白,就是出身太低,性子又不够八面玲珑,接见那些官家女眷,不够成熟,往后处理宫务能胜任么?对外能服众么?
还有一一
“当初她一举跃上妃位,已经是格外殊荣,接着福星的名头,才一步登天。彼时她都没有子嗣,如今好歹是开始结果了,才配得上这个位置。”
太后自认对焉闻玉已经足够宽容了,她完全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才放任她。
魏鄞修在座位上听着,抬手给她倒上一杯茶,道:“母后的顾虑朕知晓,但朕所要的皇后,是与朕组成一个家庭,能让人开怀,甘之如饴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办事能力出众的女官,或是阉人?”
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