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冷静地分析:“没有规章制约的组织注定是无序的,没有人能够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聂晟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你说我能不能做些什么?”司徒砚看出了他的心思,直言道:“如果好好商量就能处理的话,问题不就早解决了?”
聂晟有些丧气,他的性格并不强势,处理起问题远不如司徒砚果断,问题拖了这么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自己。
“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司徒砚停下脚步,他对聂晟对视着,仿佛想看看对方这次有多少决心,从而斟酌着该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建议。
他很了解自己的好友,父母强势的教育模式促成了聂晟宽和的性格,他在对事对人上的包容心要远高于普通人,所以自己从来没有劝过聂晟处理后援团的事情,因为他深知只要问题不触底,对方是不会下定决心的。“就看你想做到哪一步了。”
聂晟动了动嘴唇,想到了刚刚方艾嘉和徐知慧说过的话,又想起最近父母对他的嘱咐,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他努力地挣扎,才得以找出一条生路,迫切地逃了出来。
“我想一次性处理好。"他语气郑重,像是费尽全身力气才做出这个决定。
“我有个办法,但是需要你的配合。“司徒砚轻声说着。一道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继而与漆黑的眼瞳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方艾嘉在聂晟离开后立刻哀叹一声:“哎,快乐没有了,办公室又没有帅哥看了。”徐知慧差点没笑出来,方艾嘉这也太直白了,办公室里还有还几个学长在呢。不过大家都很清楚方艾嘉的性格,所以没人敢吭声。
她问:“学姐你不会是因为聂学长在,所以才没走吧?”
“那倒也不是,也是处理了些事情的,顺便再看两眼帅哥。"既然帅哥都走了,方艾嘉也收起心思,开始问起正事,“新人情况怎么样?”
徐知慧连忙说明了自己的安排,方艾嘉听后连连点头,她是知道徐知慧做事一向妥当的,果然不用自己操心,每件事情都安排地明明白白。
她又想起了林子皓刚刚来找她说的话,不由得将二者进行了一番对比。
小林的办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性格也活泼,就是有点狂妄,不过她也能理解,圣樱的学生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女),但就是人人都有骄傲的资本,想要想做到服众可没那么容易。
她之所以没有把安排他做部长的消息告诉他,就是想磨一磨他的锐气,让他谦虚一点,多向别人学习,现在看来,小林还是太着急了点,事情还没处理明白,就想着表现自己了。
“不错。"方艾嘉毫不吝啬地送上肯定:“继续保持,这学期就看你好好表现了,我打算多休息休息。”“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来来来,一起走。”
两人一起出了办公楼,走到半路上徐知慧想着时间还早,于是就跟方艾嘉分开,打算去阅读社看看。如果把徐知慧的新生活比作一场游戏的话,学生会无疑就是一个剧情触发点,每次到访都有新剧情,而阅读社更像是一张静止的cg图,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状态,平静得令人放心。
不过今天,倒是有些新变化了。
徐知慧在这里碰到了白优悠,对方正在办理租借手续的工作台和值日生对话,但是看两者谈话的神态,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值日生一看到徐知慧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忙冲她招了招手,"学姐,您快来吧!
徐知慧立刻走了去,“怎么啦?”
白优悠听到徐知慧的声音,她本就慌乱,现在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徐知慧听值日生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白优悠上周从阅读书借了一本书走,今天中午刚刚归还,但是现在又想再借一遍。
理论上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问题就出在书上了。阅读室的书也并非是社团独有的,而是每周从图书馆定期挑选一部分过来,这里也不存在垄断的问题,因为以圣樱的财力,当然不会每种书只买一本了。今天正好就是换书的日子,白优悠中午还的那本书已经被值日生们归还给图书馆了。
徐知慧不解地问:“那去图书馆再借就好啦,该不会一本都没了吧?”
“这个…"白优悠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值日生继续说:“对呀,我也是这么跟这位学姐说的,但是学姐一直在问我书的编号,可是我们借书从来不留编号的呀。”
阅读社的借阅行为只在内部进行,图书管理也没那么复杂,每次借阅大家也只是登记一下名字和书名还有日期,还的时候直接划掉就好了,并不会像图书馆那样采取电脑扫码,所以根本不会记录编码。
这些东西只能去图书馆才能要到记录,而白优悠查找编码的行为,让徐知慧发现了问题所在,她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那本书呢?
她认真地打量起对方的神情,很快她发现在两人对视之时,对方主动挪开了视线,简直就像是在告诉她,自己心虚了一样。
“我们内部从来不记录这些的,想知道编码只能去图书馆查哦。”
值日生见徐知慧替自己说话,用力地点点头:“对呀对呀。”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白优悠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真的后悔死了,自己真是太粗心大意了!怎么会搞出这样的问题来!
可是现在梦梦不在学校,也没有人帮她出主意,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徐知慧见白优悠状况不对,立刻把她拉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声地问:“你没事吧?那本书很重要吗?”“班长.……”白优悠一喊出这两个字就想哭了,她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徐知慧这时沉着冷静地语调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稳住了白优悠濒临崩溃的心神,“先别急,是书很重要还是那本书很重要。”
白优悠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回答:“是书。”“你还错书了?还是书里写字了?还是放了什么东西。"徐知慧按照平日里看小说的逻辑猜测着,也无非是这几种情况了吧。
白优悠没想到徐知慧能猜得这么精准,但是这个事情自己好像真的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