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总裁&凤凰男(1-11)
已知原主出车祸那天是女儿楚木兮的五岁生日，也就是10月15号。姜肴抵达任务点是原主昏迷的第14天，也就是10月29号。
他醒来后在医院待到第6天，也就是11月3号去做的结扎手术，之后又在医院多待了5天。第6天，11月9号也就是今天才出院。
早上9点左右姜肴抵达楚宅，11点左右找到孙良志并对其进行殴打。下午一点半左右被抓进派出所，楚秋序14点过5分带着王律师抵达越东区派出所。
14点30分左右，姜肴被成功保释出来。紧接着姜肴拜托楚秋序插手黄毛姐姐的官司，一行人又去前往越东区人民法院重新提讼。从确认受理到二度扣押待审，耗时八小时五十七分。
事情告一段落，楚秋序驾车回到楚宅已经是第二天0点。
现在是11月10号，凌晨2点39分。
姜肴盯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把从抵达任务点到此时此刻的时间线全部盘了一遍。而眼前这个会翻页的电子钟，仅仅只翻了两页。也就是说，他想了那么一大串事情，实际只过去了两分钟。
在身后那人翻身打开床头夜灯之后。
当然，方向问题也早在夜灯被打开的一瞬间得到解答。
背对背的话，今晚一定是个“无人伤亡”的平安夜。
“睡了吗？”
在姜肴即将放松警惕阖上眼睛时，背后突然毫无预兆响起的声音让姜肴整个人就像过电一样，瞬间僵直紧绷。
姜肴是打算装睡蒙混过去，但是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我也睡不着，能聊聊吗？”
这句话，对应了姜肴进浴室前那句慌不择路的谎言。
当时的那句“没准备”，既不是姜肴应急的那句谎话，也不是系统想的少儿不宜。而是一千八百二十三年都是独自入眠的狐狸，对于私狐领域即将遭受道不可抗拒的进攻的紧张、尴尬、不知所措。
当然，这些情绪在了解到对方打算对自己进行“从属关系确认”后，全部转化为忐忑。
甚至还有一点“终于要来了吗”的解脱感。
此时此刻，避无可避。
今夜，不会“平安”收场。
姜肴机械地转过身来，借着暖色的夜灯，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想聊什么？”姜肴“听见”自己十分平静地问道。
这是姜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长时间的，将视线停留在楚秋序的脸上。
如果说病房初见时，她给姜肴的印象是凛冽如朔风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么现在的她，眼前的她，似乎才与融化初雪的午后阳光般极尽温柔的声音对应上。
可能是躺着的缘故，又或是深夜安静的氛围，此时此刻她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柔和，比任何时候都要融化心房。
在此时此刻来临之前，姜肴没想过自己会是一只声控狐。
尽管平时楚秋序的声音就已经令他忍不住“翻肚皮”了。
被融化的，又何止心房呢？
姜肴看楚秋序的时候，楚秋序同样也在观察他。
他的眉眼过分柔和，似乎已经将“聆听者”的身份准备就绪，接收她的所有“声音”。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无论是开心的，亦或是痛苦的。
无论是猜疑的，甚至是质问的。
这不是姜肴该有的表情。
至少，认为第一次见面在大学那天的姜肴，是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姜肴看她迟迟不说话，甚至眼中划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悲伤，不由地，主动开口。
在这之前，姜肴一直认为楚秋序的情绪阈值太高，很难有显露在外的喜怒哀惧。
他很难想象她情绪失控的样子。
而刚刚的那不慎外露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呢？
“等你手上的项目结束，我打算调你到总部。”楚秋序看着姜肴的眼睛，像是不想错过他的任何反应。
“项目？就是那个……呃，叫什么来着，说是你老同学的那个客户的项目？”一提到这个所谓的“老同学”，姜肴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老同学”迟早会搞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主要是那个女下属在提到这个“老同学”的时候，她看向楚秋序的表情很奇怪。虽然不知道奇怪在哪里，但是就是让姜肴有种莫名烦躁的感觉。
楚秋序垂眸思考了片刻，回道：“你是说季繁楷吗？”
看！她都记得那么拗口的名字！
“首先我没有别的意思，其次就是，你跟他是哪个阶段的同学啊？”姜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楚秋序不错眼地看着姜肴，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试图否定什么，句末的尾音有些飘散：“高中。高中三年的同学。”
啊，算得上是小半个青梅竹马了。
姜肴有些不痛快地想着。
姜肴的反应并没有超出楚秋序的预料。
她好似困了一般，只留下一声“睡吧”便背过身去。
房间里，仅剩模仿烛火摇曳的两盏夜灯，和彻底被楚秋序那位一起同窗三年的高中同学吸引去注意力的姜肴。
毫无睡意。
果然，今夜不是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