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结局,比如杀了她的人落得什么下场,这些只能让沈云恒告诉她。
还是先温和一点,免得他不说了。
在君晏知眼里沈云恒依旧是前世那个动不动就生气的娇贵公子。
稳稳将那只同样纤长的手指握住,沈云恒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那时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你走后,我已顿生悔意,幸好上天垂怜,还能有机会再与你相遇,改变所有一切。”
“好了,这些以后再说。”
君晏知敷衍着,并不在意他有多后悔,“那君燕庭最后如何了?”
沈云恒冷冷道,“自然是死了。”
陛下犹犹豫豫舍不得杀君燕庭,那就由他动手,反正是非死不可的。
“皇伯父下的旨意?”
“哼,陛下怎舍得杀他儿子,我派人去杀的。”“圣旨未下就敢杀皇子,沈云恒,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怕被皇伯父知道这件事,给沈家带来灭顶之灾吗?”他素来谨慎,竞也能做出这种置沈家于危险之地的事。“陛下不会知道,有岳父大人为我善后。”且他把锅结结实实丢给了楚家,陛下本就厌恶楚家,几乎没有细查,就认定了是楚家怕二皇子说了什么,才派人灭口的。
君晏知…
“我死后你和我父王的关系变好了?”
沈云恒发现他有些听不得死这个字,每听一次,心脏便抽抽的疼,但还是强忍着轻声道,“没有,岳父很讨厌我,总是在朝上骂我,因为我收着你的东西,不肯给他。”哦,那看来父王只是单纯想让害死她的人偿命。君晏知将手收回来,假装是饿了要吃东西,夹了一筷子菜,随意又敷衍的问,“那你为何不肯给他。”沈云恒瞪着她,有些不满,“你是我夫人,你的东西自然是留给我的,我为何要给岳父,我们是有婚书的!”他怕晏知又说起和离的事,立马接着道,“嘴里说的和离,是不具备律法效用的,我们还是夫妻,他已经拥有够多了,我若给了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就要一个人守在孤寂的沈家。
他不要。
君晏知差点被他带的有些伤感起来,但转念一想,老娘活着的时候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死了开始难过了,有病吧。
她对这些证明对方在她死后有多么后悔的话嗤之以鼻,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压压各种纷乱的情绪,又问,“后来呢,二皇子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沈云恒听她的话,张了张口,忽而想到什么,漆黑眼眸抬起,有些警惕,“我若全告诉你,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应我的邀约了?”
君晏知…
瞎说什么大实话。
见她停顿犹豫,沈云恒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哼,“我不说,下次再告诉你。”
君晏知皱眉,素手拍了拍桌子,身上气势凌人,“沈云恒,这不是一件小事,不止关系到我一人,我死了,边关的城池少不得要划出去几座,楚家一定与敌国相通,才会这般让好处给他们,你尽早告诉我,我也好早做准备。”沈云恒无视她凛冽的气势,毅然决然拒绝了她,“不,这些事你不必沾手,只由我来处理就是,所以不必那么早知晓。”
自重生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收拾那群人。“沈云恒,皇室牵扯其中,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你可以,我不会再让别人有伤害你的机会。”他神色坚定,显然已下定决心。
“你!”
君晏知刚想骂他,但对上倔强的双眸,就知道骂也没用,他一定不会说。
“算了,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查。”
她提剑又要走,沈云恒哪肯这就与她分开,好不容易摊了牌,和她说了这么多话,他只想再跟人待一会儿,便快走几步把她拦在门口。
努力为自己寻了理由,声调又软和下来,“你,你还没吃饱吧,再吃一些,再吃些我就送你回去,如今只你我知晓那些事……还是不要像以前闹的那么僵,好不好?”他低头望她,声音里带了几分轻哄。
君晏知没说什么,又扭头回去,坐下后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喂饱了。
她在军营里练出来的,吃东西速度很快,却并不难看。沈云恒看入了神,直到对方起身要走,才反应过来,又匆匆跟上,“此处鱼龙混杂,我送你回去。”“你不吃?”
他方才光看着她吃了,自己好似没怎么动筷。沈云恒闻言微微摇头,“不吃,我喜欢看你吃。”“呵,你不是嫌我吃东西快,更喜欢细嚼慢咽,觉得赏心悦目吗?”
“那都是无心之言,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每每被翻旧账,沈云恒白玉似的耳朵便会晕染红色,如天边晚霞,艳丽极了。
他也讨厌时常口是心非的自己,明明心里很喜欢,嘴上却非得多说两句,好像这样就能很好的掩藏住心事,不被发现了。
愚蠢至极。
沈云恒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在她身边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你以后如何,与我无关。”
君晏知从楼上快步走下去,姿容冷淡,来往宾客皆让出一条顺畅的道儿,生怕招惹了对方不快,被揍一顿。没看临安郡主连沈家的公子都直接拎起来扔水里吗?流言虽被强势压下去了,但他们想,公道自在人心!哪有这么巧的事,沈公子刚跟郡主起了争执,就无端落水了?
一定是郡主得不到就毁掉!
可既然这样,沈公子该讨厌郡主才是,为什么……要跟在郡主身后呢?
亦步亦趋,像个跟屁虫。
“外面天冷,你披我的披风好不好?”
沈云恒大病初愈,每每出门,家里都给准备了厚实的披风。
君晏知走下画舫,他只落后半步。
“我没有你身子那么弱,自己披吧。”
真怕拿了沈云恒的披风,他回去就高热给她看。“郡主练武,身子强健,云恒比不了。”
君晏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态度急转直下,不搭理他,但他还是跟着,甩也甩不掉,只好任对方将自己送回王府。
临分别前,沈云恒有些不舍,清风吹起他乌黑柔软的长发,他就这么长身玉立的站在王府门前,提出要求,“明日还可以见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