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脸震惊,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得老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实在想不通,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如云,长公主为何还要责罚如霜呢?
如霜也是满脸惊愕,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厉声道:“长公主殿下,那画分明就是如云偷走的,您为何要责罚我?奴婢不服!”
萧珞冷笑一声,道:“不服是吗?那本宫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啊,把她的鞋子给本宫扒下来!”
听到这话,如霜脸色剧变,连忙跪地求饶道:“长公主殿下,士可杀不可辱,您这样做会折煞奴婢的。奴婢究竟犯了何错,您要如此羞辱奴婢?”
如霜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她却不敢反抗,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然而,即便如霜百般不情愿,郝嬷嬷还是带着两名女管事走过来,强行脱下了她的鞋子。
只见如霜的鞋底缝里沾着些许石灰,与书房地面上的一模一样。
“郝嬷嬷,你将她这鞋子,拿去与书房地面上留下的脚印对比一下,看看是否相符。”
郝嬷嬷领命,带着那两个管事快速去了书房。
如霜闻言,顿时如遭雷击。
片刻之后,郝嬷嬷带着两个管事回来了。
“长公主殿下,书房地面上留下的脚印,的确与这双鞋子一模一样!”
萧珞看向跪在地上抖动如筛糠般的如霜,冷声道:“如霜,你还有何话可说?那画明明是你所偷,而你却贼喊捉贼,妄图陷害如云。如果本宫没有在书房的地面上洒上石灰的话,这次就让你奸计得逞了!”
如霜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萧珞竟还留了这么一手,自己竟会在如此细微之处露出破绽。
看来萧珞怀疑宫里有奸细,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了。
正在院子里气氛紧张,鸦雀无声之时,一旁的如云忽然开口道:“长公主殿下英明,此事确实与我无关。不过如霜妹妹她年纪尚小,一时糊涂也在所难免,还请殿下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萧珞看了如云一眼,心中暗自赞叹她的善良。
若是以前,她或许还会觉得她的善心难能可贵,然而死过一次之后,她则认为毫无底线的善良,除了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之外,别无他用。
因为那些坏人,不会被你的善良所感动,反而会觉得你这个人蠢笨,好利用。
随后,她沉下脸来,对如云说道:你顾念与她之间一起长大的情谊,可她却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这样的人,你又何必为她求情!”
如云闻言,一张脸也变得通红:“长公主教训的是!”
“长公主殿下,奴婢一时糊涂,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还望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次。”如霜磕头如捣蒜般向萧珞求情。
“让本宫放过你也行,你把那幅画给本宫还回来!”
萧珞知道她根本就拿不回来那幅画,故意如此说道。
“长公主殿下,那幅画已经让奴婢给卖了。”
“卖给谁了,你心里应当有数吧?”
“奴婢、奴婢……”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企图蒙骗本宫。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长公主殿下,奴婢就拿了您一幅画而已,您就要将奴婢杖毙,您怎能如此狠心?你们都看见了吧,这样的主子,无情无义,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
如霜见自己没了活路,立即对众人出言挑唆。
“你说的没错,对于你这样背主之人,本宫无需讲任何情意,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如霜被两个太监拖了下去,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萧珞遣散了众人,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处置完了如霜,萧珞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半分,反而变得愈加烦闷。
她不想去追究如霜到底是因为钱,还是因为情背叛自己。但凡她选择背叛,就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这一世,她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背叛。
萧珞处置如霜之事,原本只有珞漪宫里的一众下人知晓。
然而一日不到,这个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但凡萧珞所过之处,下人无不惊恐避让,好似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如此劲爆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皇上和皇后的耳目。当他们听闻此事时,震惊不已,立刻召见了萧珞,询问事情的经过。
“珞儿,如霜待在你身边也有十来年了吧,她到底犯了何错,竟让你直接下令将她打杀了?难不成是你的病还未好?”皇后一脸担忧地问萧珞。
萧珞无奈,只得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和皇后,并表示自己只是按照宫中的规矩处置犯事的下人。
皇上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对萧珞的果断和公正表示赞赏。此时正好有内侍过来,告知皇上有大臣求见,皇上便起身离开了。
皇上走后,将萧珞唤至身边坐下,对宫中的流言蜚语感到担忧。
“珞儿,如霜虽然有错在先,但你直接将她杖毙,惩罚还是过重了些。如此一来,你宫里的那些下人,恐会跟你离了心!”
“像如霜这种不忠不义的下人,留着只会给我惹祸。”
“那日听你弟弟说你性情变了,我还有些不信。今日一听你这话,还真是……珞儿,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
“母后,儿臣最近多读了几本书,看透了许多事。儿臣觉得若再像从前那般心善,只会任人欺凌。”萧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皇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也罢,你如今能看清这些也好。日后在宫中行事,切不可再如此鲁莽冲动。”
萧珞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对了,今日叫你过来,还有一事与你说。下个月就是你父皇寿辰,鞑靼那边送来国书,想与我们大萧联姻。”
“鞑靼要与咱们联姻?不知是鞑靼何人想要求娶谁?”萧珞闻言神色凝重,上一世可没有这回事啊。
“是鞑靼的大皇子木格朗想要求娶我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