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京城,玉泉山!
钟老爷子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住在四合院。
而是选择了相对环境清幽的居所。
无疑,戒备森严的玉泉山,是一个极佳去处。
一段时间以来,因为与老友的短聚,也让上了年纪的钟老爷子,精气神开始活跃起来。
林间溪边,时常也能听到几位老人的煮茶大笑。
“你这老小子,下棋的水平怎么越下越回去了!?”
一位上了年纪,发须皆白的老人家,横眉竖眼,一脸不满的看向对面的钟老爷子。
钟老爷子撇了撇嘴,大手一挥!
就将棋子全部摔落!
“不下了!”
说罢,钟老爷子就好似生气的小孩,倔强将头扭向一边。
独自生起闷气来。
“嘿!我说你这臭棋篓子!你”
“行啦行啦,我说老古啊,不要刺激老钟咯。”
另一位盘腿坐在溪边小石上,闭目打坐的老人家睁开双眼,笑呵呵道:
“你难道没发现,老钟这两天,心情明显不好吗?”
“嗯?”
老古双眼微微一闪,认真看着钟老爷子的侧脸。
突然,哈哈大笑。
用手指着钟老爷子,笑骂道:“我说呢,为什么你这老小子会来玉泉山陪咱们。”
“原来是为了躲清闲来了?”
“呵呵!”
钟老爷子冷笑不已,还是闭着嘴,一言不发。
“瞧瞧,瞧瞧!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起来了。”
老古摇头一叹,“行了,你来陪我下棋,我还是很开心的。
虽然你这个人,棋品极差,下输了又喜欢赖账,还动不动就要掀翻棋盘、破口大骂”
“你说够了没有?!”
钟老爷子实在受不了了,气得眉头倒竖!
“嗨!”
盘腿坐在石头上的老人家挺直了腰杆,吞吐一番空气,懒洋洋道:
“不就是爱国没能再进一步吗?依我看,没进步对他而言,反而还是好事!”
“他能看透这一层关系,主动向组织上申请外放地方,这也是一个极好的磨练嘛。”
“爱国今年才五十五岁,在地方上工作五年,到时候也还算年轻,机会还是有的嘛。”
钟老爷子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关心的是钟爱国吗?
老古眼珠子一转,试探道:“不是爱国?那难道是你钟家的晚辈,祁同伟?”
钟老爷子闭口不言。
“我说老钟啊,你有话就直说,和咱们在这里绕弯子干什么?”
老古摇头一笑。
“好,那我就直说了!”
钟老爷子双眼一眯,语气之中布满了森寒之意:
“赵立春你是知道的,对吧?”
老古愣了一下,摸着下巴:“赵立春?不是汉东省的现任省长吗?”
“而且组织上,应该是要让他接替小远方,成为新一任的省委书记了。”
另一位老人提醒道。
“哦。你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
老古缓缓点头:“远方对赵立春的工作能力,是有着不错的评价的。”
“也正是这样,我才会认同他接替远方,担任汉东省委书记的意见。”
钟老爷子冷笑不已:“所以我说你这老混账东西,老眼昏花了!”
“你说啥?!”
老古眼睛一凸,指着钟老爷子道:“我说你,说事就说事,不要在这里骂人!”
“我骂你又怎的!”
钟老爷子长身站起,动手撸起袖子:“要不咱俩来较量较量?!”
“来就来!你以为老子怕你?我告诉你,早在四十年之前,老子就看你不惯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还在记着当年的事,正好,咱俩今天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林外荷枪实弹的警卫员们,面面相觑,肌肉紧绷。
首长要打架了!
这可怎么办?
他们究竟要不要上前阻止?
“咳咳!!!”
盘腿坐在石头上的老人家咳嗽数声,无奈起身。
“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吗?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曾经走过草地、跨过雪山的同志。”
“呵呵!”
钟老爷子听到这里,冷笑不断:
“我看有些人,是完全不记得咯。
想当初,某个人腿摔断了,还是我给他牵着马,日夜悉心照料的!”
也正是这样,钟老爷子才会拆除膝盖的半月板,到如今走路都不太方便!
原本还气愤不已的老古,在听到钟老爷子的话后,一张老脸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哼,谁说完全不记得了?我还没老糊涂呢。”
话虽然说得很是强硬,但老古的语气却非常心虚。
说到后面,也讷讷的重新坐回石凳。
“我说老钟啊,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相处这么多年了,懂的都懂。”
打坐的老人笑呵呵走到二人身边,抬手拍了拍钟老爷子的肩膀。
“没必要在这里和咱们演戏,你真以为老古什么都不明白吗?他只是在陪你消遣呢!”
钟老爷子闻言,面不改色。
只是稍稍红润的脸颊,出卖了其内心的尴尬。
“哼!我还不知道你?”
老古横了钟老爷子一眼,没好气道:“连当年的事都给拿出来说了。”
“说罢,你想要我干什么?”
钟老爷子双眼一沉。
冰冷道:“我要赵立春,上不了这一届的汉东省委书记!”
“什么?!”
听到他的这句话,老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