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微叹一声。
来都来了，还能走咋？
她摆了摆手。
来吧。
南扶砚轻咳了一声，走了进来，脸色也习惯般成了冰冷的模样。
“司瑶！”
“本王只是一会儿不在，你竟然又在欺负衣衣！”
司瑶扯了扯嘴角。
她倒是想欺负。
这不，还没欺负就被迫暂停了。
南扶砚接触到她幽怨的目光，一顿，一边把柳衣衣给搀扶起来，一边怒道。
“你别以为，你是圣上赐婚，本王就对你无可奈何！”
“我告诉你，在本王的心目中，衣衣才是这王府里的正妃，至于你，连给衣衣提鞋都不配！”
这番话，这些年来，他翻来覆去地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已经成了标志性的口头禅。
说完之后，就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他暗松了一口气，垂下眸子，看着身边的柳衣衣。
“衣衣，你怎么样？”
柳衣衣满脸委屈，眼中含泪。
她在起身的时候，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如今一低头，两滴泪便流了出来。
“是衣衣不好，做不到让姐姐喜欢。”
“是衣衣的错，扶砚哥哥，你不要去凶姐姐。”
“姐姐对我有怨气，那是应该的，她才是扶砚哥哥的正妻，而我……”
她自嘲地扯唇笑了笑。
“我只是一个小妾而已，却独占了扶砚哥哥的宠爱，姐姐不喜我，也是应该。”
南扶砚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衣衣，你就是太善良了。”
“哪怕是金银财宝，也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而你，本王喜欢就够了，你理会她做什么？”
柳衣衣小脸一红，好不容易拧出的眼泪，差点就被止住了。
他们两个浓情蜜意，司瑶站在那里环抱着双臂，沉默又无语。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女主？
她感觉，如果能把柳衣衣扔进海里，全大陆人都能喝上茶了。
柳衣衣又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硬是又逼出了两滴泪。
她抬起小脸，柔弱且坚强地看着南扶砚。
“扶砚哥哥心疼衣衣，衣衣知道，可这件事仔细一想，衣衣也有错。”
“是衣衣没教好下人，明知姐姐不喜衣衣，发放月例的时候，谨小慎微一些，慢慢等着，总会轮到咱们的。”
说着说着，她看向雪翠，苦口婆心地开口。
“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们是妾室房里的人，要谨小慎微，千万不能惹得主母不快，不然把你们发卖出去，我一个小小的妾室，如何能护得住你们？”
雪燕跪在地上，和她主子一唱一和。
“都是奴婢的不对，辜负了主子的一番苦心，可奴婢就是不服气，主子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被她如此刁难？”
“刁难”人的司瑶沉默又沉默。
她忍！
现在还不是她受虐的时候。
这逼剧情，太傻了，她有点忍不住了。
南扶砚也紧紧地攥着拳头，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眼前闪过的是无数次的场景。
太眼熟了！
他忍！
“衣衣，你没错，都是她的错！”
他转过头看着司瑶，声音越发冷了。
“都是她的错，本王这就替你罚她，很快的！”
他不想再听柳衣衣说什么了，朝着司瑶走过来。
柳衣衣愣了一下。
哎不是。
她词还没说完呢！
她还没说，司瑶又拿银子过来羞辱她的事儿啊！
“等等！”
她出声了。
她快步上前，拉住了南扶砚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