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打开了荧幕，问系统。
“一开始，我还挺烦的，这算是什么休假？”
“这不就是让我受虐吗？”
“可我现在觉得……”
司瑶抬头，望着明灿灿的月光，喃喃道。
“这里，跟我以往的任务位面比起来，的确是最正常的了。”
补一句，只是风景正常。
但也很难得了。
这里虽然智障了点，但至少不用死里逃生，时时刻刻担惊受怕。
嗯……
这样一想的话……
司瑶脸色一正，暗骂了几句。
草。
果然，人的下限是会不断降低的。
她现在居然都会帮这个智障任务说好话了。
离谱！
空间里，两个系统无聊地在翻花绳。
它们面对面盘腿坐着，机械的手指上缠着红绳，两只系统有来有往的，看着很诡异。
系统一边玩花绳，一边随口说。
“这是休假。”
“但也有任务。”
“你以后就懂了。”
司瑶没懂，还想问什么，系统没翻过去，烦躁地关闭了荧幕。
“别烦我。”
“忙着呢！”
司瑶：“……”
妈的。
就没一个靠谱的。
某女吐槽了几句，然后，回屋了。
雪燕抱着一堆东西，从外面跑进来。
“夫人。”
“我回来了。”
她笑盈盈地跑进了屋里，把那一堆药材全放到了屋中的桌子上。
她眉飞色舞的。
“夫人，你是没看见，今日，奴婢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那个药童，那个老大夫，曾经看咱们，恨不得把鼻孔扬到天上去，现在好了，知道咱们得宠，态度也好了，还把之前只给柳衣衣的人参分了一半给咱们呢。”
雪燕笑眯眯的：“等明日，那个药童就带着煎炉过来给您煎药了。”
司瑶点了点头，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悄悄打开了荧幕，然后问系统。
“不对啊。”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南扶砚宠我……”
“那为什么，我的人设还是没有崩？”
“他的人设也没有崩？”
“怎么回事儿？说话！别玩花绳了，草了，我这个任务完不成，你也得永远留在这儿，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玩了？看看我！”
司瑶的声音咬牙切齿。
面上，她温柔含笑，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雪燕。
实际上，她的意识已经进入了空间里，一脚一个，把两个系统踹开了。
“妈的。”
司瑶冷冷看着它们。
“大家是合作伙伴，都在为了这个任务而努力，老子累死累活的，你们在里边翻花绳？？”
“还有，回答我的问题！”
南扶砚的系统默默溜了。
司瑶的系统站起来，有些头疼，目光也有些幽怨。
“主人……”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你能不能长点心啊？我真服了！”
它抱着自己的机械脑袋，眼神看着司瑶，很是无奈的样子。
“难道在之前，你没有看过网络小说么？”
司瑶一顿：“看过。”
还不少。
“可是跟这有什么关系？”
系统看着她，很是认真：“因为，这里就是一本书里的世界啊。”
“那些小说大多都是第三人称视角的，这本也是。”
“这是以柳衣衣的视角展开的故事。”
“这也是为什么，柳衣衣不在，你跟南扶砚聊这些，聊那些，剧情还没崩的原因，因为根本不会被记录在书上。”
“如果这本书是上帝视角，你们早就暴露了。”
顿了一下，它也吐槽了一句。
“这个作者写别的不行，要剧情有傻缺，有感情有傻缺，要宅斗更傻缺，但是，她至少没有上帝视角，不然，你们全完了。”
司瑶默了。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了解得更多了……
“继续。”
系统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所以，你问的，为什么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受宠了，但是人设没崩。”
“那是因为在柳衣衣的视觉里，你跟南扶砚毫无关系。”
顿了一顿，它又补充了一句。
“今天不是差点就崩了么？那是因为她怀疑了。”
“但现在，南扶砚给了她一个合理的理由，她不怀疑了，就没事了。”
司瑶听懂了。
所以，只要糊弄住柳衣衣那一个傻蛋就行。
嗯，明白了。
不过……
司瑶幽幽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
系统：“你问。”
司瑶抿唇：“柳衣衣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为什么她能是主角？”
系统：“……你问我，我问谁？”
顿了一下，它说：“不过，如果这本书剧情人设够好，就不用你们来修复补足了。”
它那一张机械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类似嘲讽的表情。
“就是因为太智障了，才需要你们。”
司瑶扯了扯唇：“可我感觉，我们只是在完善这个智障剧情，根本没有更正。”
没有更正，谈什么挽救？
无非，就是帮那个作者，在shi上雕个花。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