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滑稽!”
“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旱涝无常,新帝登基,就该大力兴水利,为民造福,获得民心所向。”
朝堂争论不休。
群臣心中都有一把算盘,拨得响,但表面都看女帝眼色,谄媚相迎。
宰相张庆盛也知道楚彻说的“国侈则用费”没错,心中对年仅20多岁就有能力治国的楚彻赞赏,甚至真心崇拜。
如果假以时日,让楚彻成长,不知他的成就能到达何种恐怖的高度!
但这又如何?
楚彻除旧贵族,他张家的一己私心,被楚彻击得满盘皆输。
只有楚彻死了,他宗族张家才能扶摇直上。
女帝厉茂贞秀眉皱起。
宰相张庆盛躬身而拜:“忠言逆耳,老臣恳请陛下废黜督察院沈御史!大兴水利!凿河渠,筑城邑!”
朝堂百官纷纷下拜。
“废沈御史!大兴水利!”
“废沈御史!开凿河渠!”
“废沈御史!大筑城邑!”
女帝厉茂贞拧了拧眉头,心中有些怅然。
如果过去,楚彻定会和她深夜畅谈,国库亏虚该如何,兴水利时机又该如何。
但现在,楚彻已死,身边全是这些趋炎附势的声音。
她忽然心中空落落,像是失去了什么,再也无法挽回。
黑压压大片群臣,慷慨激昂,激动地谏言,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凤鸾殿高座上,女帝厉茂贞清冷开口。
“众位爱卿提议甚好,水利大兴位于洪涝重灾州,谁愿前往?”
洪涝大年,重灾区。
谁愿离开繁华京都,下灾区,扛重责。
整个朝堂突然死寂。
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