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拍了很久的队才回来,馄饨摊早已没人。
“老板,刚刚和我一起的人走了吗?”
老板从蒸汽后侧身探出头,想了想,“啊对对,我看那两个人往南边去了。”
“多谢。”阿渊快步往南边走,边走边找。
馄饨摊位边,赤华把一锭金子放老板手边。
“多谢这位公子!”老板喜笑颜开,赶紧收好,有这一块金子,能换不少粮食,全家可以过个好年了。
林疏拿着一根刚买的蓝灰色发带回来,继续坐下等,“怎么还没回来?”
她刚看到这根发呆颜色就觉得很适合阿渊。
“去看看吧。”林疏放下碎银子。
赤华若无其事点头,背手跟着她,“走。”
俩人朝北边的糕点铺子走去。
她身后,赤华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
林疏忽然顿住脚步,转身,盯着南边,脑中某根神经一闪,“走这边。”
“啊?不是,糕点铺子在那边啊,你走反了。”
赤华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城中有灵识禁制,她怎么知道那妖族在南边的。
巧合吧
林疏心中不安,感觉血契很不安分,千万别是妖力暴走了。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循着感应的方位走去。
“你怎么如此在意那个妖族小孩儿?”
林疏没理会赤华。
一处比较高的阁楼,传来打闹声。
“滚开,在爷爷地盘上找事儿,还想英雄救美,笑话!”
“给我揍死这小子!”
“我芙蓉楼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林疏安觉不妙,修真者的气息很多。
挤开人群,却瞬间愕然,一群油腻中年男人在骂街,不是阿渊。
奇怪,明明气息就在这
“师父。”一只手轻拍她右肩,“您在这儿啊。”
林疏上下打量他,松一口气。
“嗯。”
“师父来这儿,是也想试试手气吗?”
林疏这才发觉这个芙蓉楼并不是普通酒楼,是一家赌场。
就是赌注比较特别,是一些奇珍异宝,还有奴隶。
如此明目张胆坐着这种非法生意,难怪刚刚那些打手那么嚣张。
林疏本不该随意插手凡间俗事,她转念一想,也该给令渊攒点功德,以后不至于死了进不了轮回。
“阿渊,走,为师带你去长长见识。”
“都听师父的。”
林疏二人到门口被拦住。
瘦削男子笑容满面,弓着身子,“瞧这两位面生,第一次来要先交一百两入场费。”
阿渊递出银子,
瘦削男子眼睛一亮,身子更低,“小的阿文,两位大人请跟我来。”
一楼歌舞升平,看起来就和普通酒楼乐坊差不多,跟着阿文一直走上二楼,才逐渐听见吆喝声与摇骰子的声音。
这里空间非常大,分成了四个不同的房间。
阿文给他们介绍每个房间,“芙蓉楼内,每层楼每个房间的局都不同,楼层越高的,门槛越高,不同房间,赌注也不同,和其他赌坊不一样,在这儿若是赢了,还有机会拿走额外的花头。”
“都有什么花头?”
“有奴隶,美人,奇珍宝物、珍奇异兽,应有尽有,这也是芙蓉楼客人络绎不绝的原因。”
林疏淡淡瞧着每个房间,下注声不断,骨牌、骰子、投壶,各种玩法都有,二楼的花头是直接就在房间门口展示。
猛兽幼崽、美人、美男,全都光溜溜关在笼子里。
阿渊微微蹙眉。
除了酒臭,他还闻到很多呛人的烟味,还有一些同族的气味。
林疏看向上面楼层,拿出一小块金子抛给阿文,“阿文,今日最大的花头是什么,那个房间最热闹?”
阿文受宠若惊,热情介绍,“四楼第一间,今日的花头是一个妖怪,背上有翅膀。”
阿渊一听妖族,看向林疏。
“我去那个房间。”她迈开步子,徐徐上楼。
楼层越高,反而越安静。
林疏走进四楼第一个房间,这里碧玉装饰,华而不俗,屋内桌上已经放了不少筹码,屋里的二十几个人看着突然来到的生面孔,都眼神打量,然后默默下注。
屋子最里面,一个大笼子被八根铁链悬在空中,下方的火,将赌桌与兽笼隔开。
笼子里一个全身长满毛的妖族,嘴角挂着血渍,躺在笼子一角,笼子四周不少散落的羽毛,显然经过剧烈的挣扎。
翼族。
那翼族还没发育完全,只是个小孩儿子,满眼茫然害怕,攀在笼子右上方一脚。
因为笼子周围很多火盆,笼子也被考得很烫,那翼族小孩儿不得不经常走来走去,片刻不得休息。
看上去就像是生龙活虎。
但是林疏看到了那翼族少年的“天命”。
如果没有人赢下庄家,它活不过明天日出。
真是残忍。
她拍拍一旁的阿渊的手,淡淡摇头。
这周围又不好藏在暗处的修行者,而且修为都不低,不到必要,不能让他在大开杀戒了。
“那边新来的姑娘,下不下注啊。”
负责庄家摇骰子的是个美人,衣裙半遮半就,坐在椅子上,身材火辣,在场的不少男人都是为她而来。
她也很清楚这一点,饶有兴趣看向那面具女子,还有她一旁的面具少年,二人身量比一般人高出许多,明明衣着简单甚至朴素,却平白让人觉得气质脱俗,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奴叫芙蓉,我这局不要凡俗金银,最低一千灵石哦,灵石不够的话可以提供借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