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早知是这样的来历,我昨儿就不在人前炫耀了。”
黛玉叹道:“更是我之过,起先没认出,后来认出时就该劝姐姐换衣裳,这么着的话,哪里有后来之事?偏生我也鲁钝了,未曾想起此着。如今知道真相,姐姐有何打算?”
静安郡主问道:“妹妹这是替她们求情?”
黛玉摇头,正色道:“既做出此等事情,便该承担其果,所谓因果也。”她和柳氏原本就无甚情分,只要不伤及性命,她和卫若兰都不会深管。
静安郡主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要他们的性命,出了气即可。”
她能知道的真相,外人也会知道,说不定此时就有人知道了,假以时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自己穿旧衣服出来在正主儿跟前炫耀。每想到此处,静安郡主便觉心中怒气难平,不肯轻饶柳氏和柳家,可是念着卫若兰和黛玉出自卫家,不便要他们以性命赔罪,亦罪不至此,既然柳氏一心期盼卫源出人头地,那么就绝了他们的青云之路。
静安郡主出身忠顺王府,夫家虽非位高权重,但在读书人眼里极有分量,静安郡主受了委屈,两家自然不愿善罢甘休,轻轻几句话吩咐下去,卫源的监生就被除了,他出孝后才去国子监读书没一个月。不但他永生永世不得出仕,卫大伯除服后也没有起复的机会,而且柳家被查出几条罪名,弹劾过后,龙颜大怒,即批革职。
得知这样的结果,卫若兰和黛玉对视一眼,不觉长声叹息,幸而静安郡主极有分寸,未曾殃及无辜,长泰帝得知后,也只是依律而为。
卫若兰忽然道:“如此甚好,无权无势,大老爷和源哥儿就不必搀和进夺嫡之争了。”
黛玉一怔,随即点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果然是至理名言。先前你担心大老爷和源兄弟的野心祸及全家,这样倒能保全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卫若兰道:“咱们以为是好事,他们未必如此。”
一语未了,下人通报说卫太太来了,随着通报之声而来的就是卫太太本人,她直直地闯了进来,丝毫不给下人通报的时间,见她这般无礼,卫若兰和黛玉夫妻二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立刻便猜出卫太太的来意。
果然,不等他们开口,亦未来得及起身,卫太太就直直地跪倒在地,哭道:“兰哥儿,求你看在你们有着一样的骨血,就拉扯源哥儿一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