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再吃点吧,这儿的菜这么贵,别浪费。”袁晨试图转移话题。
刘笑语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吃饱了,快吐了。打包吧。”
送刘笑语回电视台的路上,袁晨一直在瞟刘笑语的脸色。刘笑语长着圆脸圆眼,平时从不和别人生气,没想到真生起气来,背脊挺得直直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跟人干仗,颇有侠女的气势。
“你别想了,都过去了。”袁晨试图安抚她,“人渣自有天收。”
“……我就是替菜菜不值。”刘笑语依旧板着圆脸,眼神怅然,“她活得太孤独了,凭什么呢?”
袁晨紧了紧方向盘的手,是啊,凭什么呢?
一场联姻,害了蔡苗的父母。他们是受害者,但同时也化身加害者,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年幼的蔡苗。
凭什么这些事情,要让蔡苗一个人来背负呢?
车中一阵静默,许久,才传来了不知是谁发出的一声轻轻地叹息。
“时疏,再不吃肉我要死了。”蔡苗刚吃过午饭,靠在沙发上大声地抱怨着,“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晚上让我吃顿红烧肉吧!”
时疏擦着餐具上的水渍,轻声安抚道,“如果今天晚上你不吐的话,明天肯定给你做红烧肉。”
“……我头疼,我头晕,四肢无力,身上没劲儿……”蔡苗修长的手指抚着太阳穴,委屈地说到,“肯定是缺营养了。”
时疏摆好了餐具,将手擦干,无奈地坐在蔡苗身边,“菜菜,身体好转了才能吃红烧肉,不然你会更难受的,要紧遵医嘱。”
时疏抬起手,自然地放在蔡苗的头顶,揉着她的乱发,发丝细腻柔软,轻柔地穿过他的指尖。
蔡苗被哄得没了脾气,转眼又看向了桌上的《重力小丑》,“那今天也能给我念书听吗?”
“可以啊。”时疏笑着拿起了桌上的书,默默地念着。
每次念书,蔡苗都会睡过去,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她却听得十分认真。
“……春得到了救赎,因为父亲的那句话,是他再也不用为自己的绘画天赋而烦恼……只需用‘毕加索转世’这几个字,就让他彻底接纳了自己。父亲只是个平凡的公务员,有时却会用令我眼前一亮的话鼓励家人,若是上存在被埋没的诗人,那父亲想必是其中一员……”
一章还没念完,蔡苗突然审过手来轻轻地合上了时疏手中的书。
“时疏,我有点困了,先别念了,可以吗?”蔡苗的脸色泛白,好看的凤眼中是分崩离析如碎片般的眼神。
时疏有些错愕,下意识地将书合上放在一边。
“那你要进屋躺会儿吗?”
蔡庙没有回答,只是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时疏的肩头。
“让我靠一会儿吧,可以吗?”
蔡苗的神色有些异常,时疏顾不上耳尖泛起的一片粉红,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强忍着心脏传来的剧烈跳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肩头的狐狸姐姐发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