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梵冷莫起床时,吴泰逸已经离开了。
这里距离公安局不算近,他不能睡懒觉,只能提前走。
厨房有他做好的煎蛋,还有从外面买来的豆腐脑和小笼包。
梵冷莫一边刷牙,一边陷入了沉思。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吴泰逸应该对这附近的路不熟悉,所以他是去哪买的早餐?
包打听孙周此时拎着桃木剑进屋。
自从有了桃木剑以后,他天天都要在院子里比划几下,美其名曰:晨练!
“老大,你爸爸今早五点半就起床了,想给你做早饭,结果就翻出来两个笨鸡蛋。”
梵冷莫:“……”
“所以我师父家里的菜呢?”她记得外面的地窖里,应该有好多白菜土豆排骨鸡肉吧?
孙周咦了一声,“昨天从屋里出来的那群人拿走了啊,我听领头那个人说,已经开春了,天气回暖肉会坏掉,不吃浪费,他们就全都打包带走了。”
梵冷莫:“……”
好你个岳秋!顺手牵羊是吧?看她告不告状就完了!
梵冷莫当即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三百字的小作文,痛心疾首的控诉了一下岳秋的罪行,然后发送给炎涛。
哼!你拿我师父家的菜,我让我师父揍你一顿,很合理吧!
“这小笼包是我爸爸出去买的?”
“嗯,他不知道哪里有卖,我带他去的。”
其实是今早吴泰逸翻地窖的时候,把他翻出来了,而且差点扔出一个火球把他烧死。
孙周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好鬼,肯定不能束手就擒啊,当然,他也不可能对老大的爸爸动手。
于是乎……
他当场就跪下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表示他知道哪里有早餐店和生鲜超市,主动请缨去跑腿。
吴泰逸是认识他的,前几天跑去公安局送信的鬼怪嘛,他记得。
他只是被他突然从地窖窜出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才下意识要用火球砸他。
幽问这个目睹了全过程的大嘴巴,在梵冷莫吃饭的时候,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一遍。
梵冷莫一边吸溜着豆腐脑,一边嘿嘿笑。
孙周生无可恋,“黑老大,能别揭我短吗?”
幽问笑眯眯的看着他,下一秒,他表情一收,大声道:“不行!”
孙周:“……”
好好好,你长得黑,你说的算!
吃完早饭,梵冷莫照常去路口找秦宇。
但秦宇今天不知道去哪浪了,没在路口等她,而是换成雷朗来接她。
上了车,她才发现三个哥哥都在。
后座是厉封和顾以辰,周子然被他们撵到副驾驶去了。
“哥哥们早啊。”
“妹妹早。”顾以辰又来揉她的头发。
梵冷莫觉得,自己一直长不高,可能就是被他们摸头摸的。
“以后不要揉的脑袋了,都长不高了!”梵冷莫忿忿道。
周子然转过身,用清澈中透着愚蠢的大眼睛盯着她看,“可是不揉你的头也没见你长高啊。”
“噗嗤!”雷朗实在没忍住,笑的肩膀都在抖动。
梵冷莫:!!!
厉封一拳捶在周子然眼眶上,“闭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周子然哀嚎一声,捂着眼睛不说话。
梵冷莫垂着头,嘟起小嘴,委屈极了。
顾以辰捏了捏她的小手,“摸头不会长不高,别听子然乱说,以后课间你来找我们打篮球,蹦一蹦可能就会长高了。”
“嗯。”梵冷莫委屈巴巴的吸鼻子。
厉封心疼坏了,恨不得再揍周子然一拳。
四个小屁孩很快来到了学校。
梵冷莫让三个哥哥先下车。
等他们关上车门时,她一个饿虎扑食,给雷朗来了个无敌大锁喉。
“刀叔你刚才在笑我是吧?!”
“没有没有!我没有!”雷朗拼命挥手。
梵冷莫不听,抽出一只手挠他痒痒。
雷朗最怕痒了,此时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在座位上不停扑腾。
“哈哈哈!我错了!错了!别挠了!哈哈哈哈哈!”
看他把眼泪都笑出来的惨样,梵冷莫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
雷朗瘫坐着大喘气。
艾玛,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岁。
梵冷莫哼了一声,“不许再笑话我!不然我还挠你痒痒!”
雷朗抱了抱拳,都没力气说话了。
梵冷莫转身拉开车门,下车之前还嘀咕了一句,“当初黄蜂集团就不该对你严刑逼供,挠你痒痒多好,用不了十分钟你就啥都招了。”
雷朗:!!!
看着梵冷莫关上车门,他才凶巴巴的撸起袖子,指着梵冷莫的背影,“你说啥!有能耐你再说一遍!”
声音还贼小,根本不敢让梵冷莫听见。
如果梵冷莫看到这一幕,可能会说一个字:怂!
四人走进校门,等候多时的项逸帆立马颠颠跑过来。
“老大,早上好。”
梵冷莫点点头。
厉封哥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昨天晚上,项逸帆三人的资料就摆在他们的学习桌上了,包括他们父母的信息。
这哥几个的家境都很普通,项逸帆还算好点,家里面开了个饺子馆,店面不大,但能维持他们一家的日常开销。
严洲的父亲跑长途汽车,母亲是商场的导购员,生活也还可以。
何鑫沅就比较惨了,父母离异,并且都组成了新的家庭。
他自小跟着奶奶长大,家里比较拮据。
何奶奶年轻的时候在工厂做衣服,现在上了年纪退休了,就去饺子馆帮忙包饺子,一个月两百块工资,包三餐。
是的没错,就是项逸帆家开的饺子馆。
两家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