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笑了一下,“三妞,你说说,我打你哪里了?”
程月眼睛闪烁了一下,想起刚刚南汐确实打她了,她又理直气壮的抬起头来。
“小姑,刚刚你明明打了我的左脸。”
说完程月还把脸转了一下,让大家都看看上面的印子。
南汐走过去,“啪”的一声就朝着程月的右脸打去,程月没站稳,“砰”的一声倒下了。
“啊…三妞!”
吴素梅拉不及,程月摔在了地上,她再抬头,右边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你怎么能打人?”
吴素梅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抱着女儿哭起来。
“这是要逼死我们啊,呜呜呜……”
程月也哭起来,这次不是假的了,脸真疼。
南汐指着程月的脸说:“大家看到了,我根本没有打她的左脸,她冤枉我。”
程耕惊讶的看着南汐,小妹怎么在自己面前打三妞,就算冤枉了,也不能动手啊。
程文才和程武德捏起拳头,都想上来打一架了,南汐看他们这架势,还挺期待的。
门口又有声音传来,程守义和钱秀莲进来了,二房是回来做饭的,所以走的急,钱秀莲在路上看到一片刺莓,给女儿摘去了,才回来晚了。
“这是怎么了?一天天哭嚎给谁听呢?就你们事儿多……”
钱秀莲一进门就听到吴素梅的哭声,她大声骂起来,二房真是让人操心死了。
“娘啊…二哥一家人欺负我…”
南汐看到钱秀莲就跑过去撒娇,记忆里程守义和钱秀莲那是把原主放在心尖尖上的,真是要什么给什么。
果然,钱秀莲一听就炸了,但她还记着帽子里的刺莓,小心翼翼的交给南汐。
“乖宝,你去那边水桶里洗洗吃,看我给你报仇。”
钱秀莲抽出一根长长的竹子,这是堆着晒干引火用的,只有一个手指粗,打人可疼了,而且还不会把人打坏。
“你这个搅家精,一天天的尽挑事儿,我打死你个坏了良心的……”
“要不是我乖宝的福运,你怎么能吃上饱饭?不想着感恩,还欺负人,我打死你……”
钱秀莲尽逮着吴素梅打,偶尔也分几棍子给程月,程文才和程武德已经扑了过去,保护着吴素梅。
“奶奶,您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再不敢了。”
“娘,您快住口,别哭了。”
兄弟俩也很怕奶奶的棍子,但是看着娘和程月挨打,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程耕痛苦的握紧拳头,妻女儿子的哭闹声,还有母亲的咒骂,棍子的抽打声,都让他绝望。
可是他不能反抗,母亲的话怎么能不听呢?
眼见着二房一家人快要崩溃了,南汐赶紧拉着钱秀莲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好了,娘,您歇歇,别气坏了身子。”
钱秀莲正觉得口渴了,喝了这杯水,心里不知道多熨帖。
“还是我乖宝贴心,你们这些讨债鬼,真是欠了你们的。”
钱秀莲夸了南汐一句,又转头骂了二房几句。
“三妞…三妞…你怎么了?”
吴素梅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大家的目光往程月看去。
只见她的眼睛紧闭,嘴角突然流出红色的血液,看上去快要不行了。
吴素梅大声哭喊,“三妞你可别吓娘,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程耕这下终于心慌了,刚刚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钱秀莲也吓了一跳,她打人也是控制住力度的,根本没有下死手,没想到程月居然就吐血了。
南汐鼻子灵,她已经闻到糖浆的味道了,程月这会儿应该是购买了红糖浆装作吐血。
玩这么大,南汐都有点兴奋了。
程耕和程文才、程武德都围在程月身边,急得不得了。
程耕“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娘,求您请个大夫吧,三妞要是出事了,我…我…”
他一个大男人,脸上居然露出一种愁苦的模样,南汐扭过头,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笑出来了。
吴素梅的哭声早已经吸引来了许多村民,大家都在院子里看着程家这一出闹剧。
“心真狠啊,这是亲孙女,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就是,程婶子就是偏心……”
“这二房真可怜,孩子真是造孽哟!”
村民们议论纷纷,程月压了压勾起的嘴角,她今天一定要分家。
钱秀莲皱着眉,总感觉这事儿不对劲,她自己下的手自己知道,根本没有伤到人。
吴素梅的脸上满是焦急和绝望,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带着哭腔。
她跪下爬了过来,“娘,求您快救救三妞吧,她都吐血了,求您了……”
她的手紧紧抓着钱秀莲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程文才和程武德也跪下了,两人眼里闪烁着泪花,眼巴巴的看着钱秀莲,一家子一个躺着,四个跪着,看起来可怜无比。
屋子里的气氛异常沉重,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压抑的绝望。
程月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她的眼睛紧闭,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南汐呵呵一笑,这笑声在静谧的气氛中尤为刺耳,程耕和吴素梅心里有怒却不敢抬头斥责,程文才和程武德却掩饰不住情绪,朝着南汐瞪去。
钱秀莲刚刚软下的心肠瞬间又硬了,这两个臭小子居然敢瞪她的乖宝,真是可恶。
不过女儿为何发笑?钱秀莲不解的朝着南汐看去。
南汐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程月不禁有点紧张,她呼吸乱了一瞬,又强行压了下来。
“我觉得这血不对劲啊,你们看,这不是红糖吗?”
南汐指尖略过程月的嘴角时,撒了一点红糖上去,这样大家看起来就明了些了。
大家一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