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境地,郁松棠始终相信希望是能传递的。
“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快些回去了,南道长,凶得很。”郁松棠做了个鬼脸,叙旧的时间匆匆,她只盼这样的机会多些再多些。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老远就看见仁若张头望脑,左右巡视,一见郁松棠回来,她跺着脚:“小棠姐,你可算回来了,二皇子派了两拨人来寻你了,说是宫里头的贵人要找你。”
楚则虔是知道自己去了哪的,他派人来,肯定是想提前知会自己,可错过就是错过了,还是想好若是第三次再来的话怎么回话的借口吧。
仁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却安如泰山,坐在床边,心里头还不知道想着什么事,仁若实在拿自家这位没办法,索性也不管不顾地学她。
第三次来唤人来得比郁松棠想象的还快,甚至这次是楚则虔亲自来。
“前两次差人来寻你,便知你还没未回来,皇祖母那边想见你,三请还不来的话,实在是不好交代了。”
郁松棠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样的人能这么说,恐怕已经替自己扛了几波压力:“多谢二皇子,我这就随你过去。”
郁松棠仔细检查了下自己的衣着,抬起头,也是不怕:“走吧。”又转头指了指,“仁若别跟着了吧。”
她想得仔细,此去首要任务是请罪,还是别带着仁若了。
仁若在这方面比郁松棠还要敏锐,难免不安,楚则虔扫了她俩一眼,并未阻止,走出院外,这才问道:“你是担心你的小丫鬟?”
郁松棠并不正面答话:“我此前一直闷在家中养病,并不知道皇室礼仪繁复,二皇子亲自来带人,已是关照我许多了,若真是太后娘娘那边怪罪下来,何必多加一个人呢?”
“此言....倒是把我们形容得...像是会吃人?”楚则虔对她的实话实说忍俊不禁。
郁松棠看得出来,他们这样的人乐意听真话,却不是始终乐意听,祸从口出,有的揣测还是直球还给对方比较好。
这皇室难道不是吃人的地方吗?
楚则虔并不恼,反倒让他再一次见识到郁松棠的狡黠。
呵呵,吃人,恐怕要比吃人还更可怖。
楚则虔看着这张极为相似的脸,也忍不住会想象,若是同一张脸便是同一样的性情,会不会结果能改变?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宫中人的院落安排得更宽敞些,也不曾出现童烟那里的吵闹,虽有众人的脚步匆匆,但听不到丝毫嘈杂,安静得让郁松棠的心也沉了下来。
她与楚则虔站在台阶下候着,等着上面那位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