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我不伤害凡人,却……却仍去镇子外抓无辜之人!”
“哈哈哈,你可真是天真,哦不,应该说是傻,傻畜牲。”子炎嘲讽道,“背信弃义?呵,本王是答应你不伤害月柳镇的凡人,可本王从未说过不会伤害月柳镇之外的人啊!”
星琢恼恨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和你同归于尽!”
子炎冷笑,指着星琢残破不堪的身躯狂妄道:“同归于尽?不不,是你死,我活!哈哈哈……不过,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就送你一程!”说罢,使出妖术将星琢困在了一个阵法中。
只见四周升起黑烟,星琢在黑烟之中被妖术逼成了麒麟原身,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哀嚎。
“哼,你呀,也就剩下这具神兽之身还有点用处了。”
黑烟如丝般缠绕在麒麟兽身上,而后缠丝涌入其命门,将兽身里的最后一点神力卷出来送到了子炎面前。
“没想到几万年不修炼,你这麒麟身上竟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子炎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贪婪地吸食着万年神兽的力量,激动得连声音都隐隐颤抖,“别怕,本王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把这些神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所以暂且不会杀了你……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你帮了本王,本王便会给你个痛快,绝不会让你像本王一样被镇压在斩妖台下千年之久,受尽折磨!”
子炎瞧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星琢,言语间尽是愤懑不平。他慢慢睁开血色的双眼,眼神嫉妒凶残狠恶,在钱掌柜皴皱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无比诡异可怖。他缓缓吐纳了几次,留下一句“本王很快就要大仇得报了”后便径直上了楼。
星琢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半个时辰才从兽身恢复成人的模样,他慢慢起身,扶着手边所有可以扶的东西跌跌撞撞地去向房间门口。推开门,星琢踉跄跌进屋子中间,直到再无任何可扶之物时,他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在星琢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意识里,他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从小腿处传来,逐渐蔓延全身……
星琢昏迷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傍晚才醒来。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拖着虚弱无力的身体来到客栈门口,用尽力气将那盏巨大的花灯完好无损地摘了下来,让它歪靠在柱子旁边。
无法离开山前客栈,星琢只好以这样的方式传递信息。他知道,即便阿染不懂他的意思,那个人也一定会懂。
星琢回过身,看见子炎正站在客栈里,脸上露出一抹阴森诡异的笑……
越河忙到天黑才腾出工夫喝口水。
昨日小店里突然来了一位作修士打扮的白衣少年,不知与孙老板说了什么,只留下一袋沉甸甸的银两便离开了。
然后孙老板就让越河把所有房间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并且焚上了檀香,被褥全部拆开重洗,各屋的烛台也都换上了整根的蜡烛,小店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孙老板还给了越河不少银两让他去集市买回来一大堆食材,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买回来还不算完,越河还得跟着厨子一起处理这些食材。
越河原本盘算着厚着脸皮求君安帮忙,可君安和阿染这几日总是神出鬼没的见不着人,他便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拔鸭毛。
光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就耗费了越河整整两天的时间,算是把他的计划全都搅乱了。他磨着牙,越想越气,今年可是自己和星琢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啊!就这么浪费了!
越河盯着趴在柜台后一边嗑瓜子一边翻看账本的孙老板,再一次不大高兴地问道:“老孙,你就告诉我吧,这大过年的,到底是谁要来住店呀?弄这么大阵仗……”
孙老板不胜其烦,冲越河招了招手,待越河凑过来后才在他耳边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可以,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昨日来的其实是一位仙人,他说近日会有一批仙家修士到镇子上除妖驱邪,要住在咱们店里……”
越河笑着打断道:“你还真信啊?那什么妖魔鬼怪都是骗三岁小孩子的!”
“噫!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听说这些日子周围的几个村镇都有人要么失踪要么发疯,唯独月柳镇没有,我看这就怪得很,保不齐下一个就是这里啦!”孙老板又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提醒越河,“你看好店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多嘴,更不要多管,免得惹祸上身。对了,最近没事少出门,万一真有邪祟找上了你,我可不想跟着你倒霉!”
“可是老孙,你说好了过年给我放假,咱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孙老板敲了一下越河的头,“混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弯弯绕!你不就是想去山前客栈,找那个叫星琢的小孩儿嘛?”
“嘿嘿,被您看出来了啊……”
孙老板将摞成小山似的瓜子皮推到一边,对越河说道:“我不反对你去找他,那小子为人机灵又有手艺傍身,若能把他挖过来是咱店里的福气。”
越河两眼放光,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啧,你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孙老板努了努嘴,示意越河倒了一碗水给他,瓜子吃咸了。
孙老板喝完水,抹了抹嘴又道:“不过你前前后后去了那么多次,怎么人家还不肯过来?我可跟你说,那家客栈的钱掌柜前两天回来了,你——”
孙老板话还没说完,就听越河大吼一声:“什么?!那老家伙回来了?!”
声音之大震的孙老板直揉耳朵。
越河大惊,扔下铜壶就往二楼跑去,全然不顾身后被泼了一脸水的孙老板嚷嚷着:“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呐!真是的,弄我一身……”
越河一口气跑到阿染的房间门口,一拳砸开了紧闭的房门,里面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不知道那两位又跑去哪里逍遥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那扇半掩的窗户被晚风吹得吱呀作响。
没人更好,还省的解释了。越河冲向窗边,身子差点翻了出去,撞开窗一看——那盏走马灯不见了!
越河愣住了,脑子里只剩下五个字:星琢出事了!
星琢惯常深入简出,前两日越河见走马灯一直挂着,便以为客栈的钱掌柜还没有回来。结果今日孙老板一说,钱掌柜早已回到客栈,而星琢又并未第一时间将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