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竟变得这么……龌龊!?”
“……”
“就说长安民风开放吧,可你素来洁身自好,究竟从哪里学来此种荒糜的想法?”
“……”
“啧啧啧!”
“我……”
卿寻面色赧然,嘴唇翕动,不知该怎么解释。
霁灵无奈叹气,暗道少年心思最在意情敌的存在,若今日说不清楚,以后麻烦事多着呢!于是,她难得耐心地同卿寻解释起自己和长盛的关系。
“我生于山林,真身是青鸟,自幼被一只母雁哺育,长大后跟随天尊修习仙法,没多久便经历雷劫飞升成神。有一次我对那母雁施了法术,从她口中得知我并非她亲生,而是被鸟族抛弃的。长盛知道后心生恻隐,自此对我便如同对待亲妹妹。那时我年纪尚小,初到神界对一切都较为懵懂,有时还会被鸟族神者欺负。长盛看不下去,替我出过几次头,后来又说实在放心不下,便亲自掌管起我的衣食用度了。他知道我挑嘴,最爱吃果子,所以在九重天亲手种下许多果树,甚至研究出了神界特有的什令树……总之,我与长盛同为师尊之徒,他又这般细心体贴、无微不至的照料我,我定当对他万分敬重,除此之外却无任何旁的念头,你可明白了?”
卿寻沉吟良久,最后点了点头,道:“嗯,明白了。”
换作旁人,她才懒得废这么多口舌。霁灵撇了撇嘴,见卿寻脸上挂着一丝奇怪的笑意,就问:“明白就明白,你笑什么呢?”
卿寻嘴唇轻动,“没什么。”
说话间书院内鸣钟三响,启学宴礼渐入尾声。
霁灵起身往后院的斋舍走去。卿寻紧随其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又不辞而别,走了两步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轻轻握住她拂动的衣摆……
“自明日起便是为期十日的书院武考,你准备得如何?”
卿寻心有旁骛,被霁灵突如其来的发问吓了一跳,讪讪缩回手,假装淡定地回答:“我从不参加武考。”
霁灵似乎并不意外,只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今年还是不参加吗?”
“我已是仙者,同凡人动手未免有失公允。况且我来书院,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武考。”
“那怪了。”霁灵停了步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笺递过去,“方才你来之前,李郴给了我一封信托我转交予你,还说让你做好同他武考对试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