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神情恍惚的走出繁育所,这里的技术真的歪的不像话
让男性兽人注射一种不知名激素(雌性激素),经过人工手段得到(受精)卵,在男性腹腔的其他组织上植入(受精)卵,通过相应的技术手段,可以将它着床在男性的腹腔内,让胎盘依附在腹腔的其他组织上吸收养分,促进胎儿发育,以达成让男性怀孕的目的,继续兽人物种的延续
繁育所的工作人员热切的看着白尘,在介绍了生育原理之后,原本大大咧咧的许牧肉眼可见的变得拘谨,白尘许牧两人节节败退,最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谢邀,这个不科学的世界居然还妄图用科学解释生育
告辞
两人退出这个场所,来到不远处才停止像鬼后面在追的脚步,许牧心有余悸的转头看向身旁的白尘,理所应当的也看到她大变的脸色
原来青也会做出这种表情啊
这一幕让许牧淡化自己心里莫名的古怪,他觉得有些稀奇,毕竟在以前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变脸色的场景,她好像一直都是淡淡的,好像一直运筹帷幄,像个他一直讨厌地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觉着,身边的人,化名为青的同伴,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活人。
白尘没有注意到身边人惊讶的眼神,她感觉到一股窥探的目光,她全身心都投入了对那道目光的寻找中。
微微偏了偏头,她将目光锁定。
是之前那个光彩万分的美人
美人在发觉她回敬过来的目光后,淡然的收回了眼神,从转角离开了。身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跟着一大帮人,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白尘困惑的收回了眼神。她感觉那个人的眼神中似乎含有微不可闻的恶意。
很轻微,却也很显眼。
心中慢慢将这个人提高了一个警戒等级,她回头招呼许牧一起去别处转转。
他们去了西城,看了满池的野荷。登了城墙,看了极目之处的气魄。去了南边的兽神像,勉为其难的为自己的朋友拜神。去了极西处的凉亭,看人来人往。去了极中城,吃了份烧鸡
初步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除了感慨不可思议外,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乱。
三年一小仗,十年一大仗,仿佛整个世界就是为战争而生,不光国与国之间时常爆发战争,就连王国内部也是纷争不断。
可以说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战争就伴随着兽人的一生。
战争爆发的理由,也是干奇百怪。一个眼神、一份蝇头小利,加上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异种拱火,这些小事都有可能成为战争爆发的导火索。
这样看来如此背景之下,还能维持中心城的平静还真是难能可贵。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转了几天下午,在许牧一脸好奇的四处观望行为衬托下,白尘不动声色的观察更显隐蔽。在坐下吃饭的旅途中,白尘显得若有所思,总结了这几天以来看到的情况。
这里的科技没有发展出智能手机,没有公路与高铁,但是像机车,电视,无线电等多有普及
许牧微停了下脚步,被走神中的她察觉,白尘抬头看着前方。
“去这里吗?”
“啊!啊?”
嗯?
许牧的表情太过夸张了,让人不明觉厉
“怎么了,你不想在这吃饭?那我们……”
“走走走,正好我没去过呢”
许牧梗着脖子,没有看她一眼,率先跨步走了进去
“哟,小哥两位这边请”工作人员媚眼如丝地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许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白尘正好撞上他
“怎么……”
白尘从后面露出头,就看到工作人员眼神瞬间一亮,那人开始勾搭她:“小哥,你看起来好可爱哦,我相信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那人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向她挤挤眼睛暗示什么
“……我是个直男?”白尘不确定的回答
“直男又如何,听闻来这的~直男会的会才多。”
那人暧昧的笑了,许牧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青,别理他,我们随便上点菜吃”
好吧,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来一间雅座,要楼上的”
白尘家教严,从没见过这场面。要不怎么说学好千日不足,学坏一日有余,从“我不需要”到“美人你好”,只需要三杯酒的距离。
饭菜上桌,几杯酒下肚,许牧大着舌头跟面前的人吆喝:“哎呀哎呀青你别看了,不好看不好看!”
她垂着眉看着面前正在布菜的“服务员”
她坐了这么一会,在楼上一眼目睹了楼下种种荒谬的情形
兽人青年于场中穿行,薄薄的肌肉不失力量感,或热情似火或含蓄内敛,有些活跃的还会在众人面前翘翘自己的长尾
右面楼梯间两团黑漆漆的身影模糊成一片,低旁人一个身位的猫尾男人两脚大开地跪趴在另一个橙发男人面前,表示屈服
有两名男人双手绕抱于青年,漆黑制服吃力地装裹他们绷紧的肌肉
如果有任何人从街道上的大门向内偏头查看,一定会吃惊于这些人此刻不得体的姿势,尤其在当这大部分直男的世界,简直称得上是惊世骇俗。
白尘站在高处俯视着楼下的场景,片刻,她收回目光
嗯…看来这是个鸭子养殖场
她又想,这里的人真可怜。
身为男子,身为兽人,却被困在一张床,一间房。
末世中的女生有多希望自己变成男人呢?
这家店的男性公开接客,被同性厌恶着却又被发泄着欲望
她只是看看
刚刚服务员半搂着她上菜的时候,她发觉他的胸好硬,怀抱又好热,名叫“絮”的服务生自然的忽视了旁边虎视眈眈又纠结万分的许牧
她是单纯的欣赏他,只是欣赏而已。
“小絮”白尘笑笑,对那个服务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