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图在您这……我们该怎么办”
有一道苍老的背影跪在地上,房屋通透,阳光把屋内格局照的纤毫毕现,主座上的人靠在窗边,目光不知道在看哪。
“是我等办事不利,请责罚”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尽管是跪在地上,但却紧紧地拽着拳头,“但是大人,肆意让谈步立下规则,会白白葬送我方力量,成就他人威名!”
似被这动静影响,看着窗外风光的人终于回头
“依你而言,我们需要怎么做?”
“战!去战!唯有战,才可以守住一切!”这人慷慨激昂,唾沫横飞,眼中燃烧着薄薄的火焰。仿佛情绪压抑到深处,他猛的抬头直视着主座的眼睛,丝毫不见那个倚老卖老的形象
他赫然是先前与谈步谈判的兽人老者,现如今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古鹰族式微,百年换血变局,让我们不远千里而来”
“……”
“大人,我们所等的不就是此刻吗!你还在等什么,为何要浪费此等良机!”
“……”
“要用古鹰的鲜血,去祭奠我们在途中死去的同伴!”此时的兽人已经不见了一开始时那有些畏惧的模样,甚至带上了一抹兴奋和亢奋。
“……”
又是这样,这些好斗的兽人脑子里全是肌肉吗。
主座上的人鸢色构成的瞳孔里浮现了一抹深邃隐蔽的烦闷,他离窗外靠的极近,微风吹过,淡金色的发丝飘到他脸上,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锋利的光泽,鸢色的双眸也似乎淬了毒,回过头高高在上的俯视底下的人,压迫感随之而来。
他终于站起身来走到老人的面前,随着他缓步移动,阳光照在他瑰丽的侧脸上。
“原本是这样没错的……唔,但是”他轻轻的说,神色并没有显露任何不满
“变数来了。”
说完这话,他自顾自的越过了高昂着头的人,走到另一台窗户面前观望:“图我不会给,人我不去给”
“大人,这……”
“让我们一起看看,这变数有多大”
“是……”
“对了,人在死亡后还会异化吗?”
“您说什么?凭我们的技术还到不了这一点……”迎着年老兽人诧异的目光,他又重新移开眼神望着窗外
“哈哈哈!很有意思不是吗!”
发生在这的插曲暂时不为人知,鹰堡中心处的白步自从接回他们两人就再也不见踪迹,白尘拿着必杀名单游荡在外,一时间,西尔倒是无所事事,竟有几分像是被合伙囚禁在这
与外地滩涂上的热闹不同,鹰堡内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整个鹰堡似乎被血色弥漫,而随着这种气氛延续,外出任务的白尘终于风尘仆仆的在某一天回来了
她随手扯住一个看起来眼熟的兽人,尽管他看起来正在平台上伸展翅膀放松自己的身体晒太阳
“什么?白,谈步已经离开这,去了中央很久了?”
她是不是被支开了?不确定再看看
白尘皱着眉,转身朝着中央赶去
“哎哎,大公子!你不能去!别走啊!”
这位大公子的工作效率高的发指,隐蔽性也强的可怕,往往目标对象已经走了几天了却还没有被发现。
谈步下属被白尘身上的血腥味呛的后退
这近段时间以来兴起的“血色鹰堡”的名谓可和她脱不了关系。
但看她还在往前闯,兽人当下一骨碌翻起来跑去追她
“我去不得?你们也去不得?”
“是啊是啊,要知道,小公子他是古鹰一族的!他可是那个古鹰啊!”
“没听说过”拨开那谈步的手下伸过来阻拦的手,白尘步履不停,心中泛起疑虑
“小公子说了,谁都不能插手!”眼看就要进入内城了,那手下顾不得什么打不赢了,直接想要动手强制带她回去。
“我明白,会遵守规则的”
白尘听不见他嘴巴开开合合再说些什么,将精神力包裹在脚上,她向前一跃,消失在了这人眼前。
“大公子啊!”他悲切的伸手抓了个空,也明白自己无力阻止,他四处张望一番,索性在这蹲下,眼巴巴的望着她什么时候回来
而谈步这边,当白尘闻着血腥味姗姗来迟后,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一场血腥的剧场在白尘面前缓缓拉开,她呆在原地久久不语
尽管惊疑不定,可她仍作壁上观没有任何表示,她忠实的遵循的白步手下告诫她不许插手的规则,白尘沉默的观看着这一场落幕的话剧
“血亲,你真的很强大啊”
远处遥遥见着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他声音平静,没有颤抖,细细去听却又好像带着哭腔,“强大的精神力…细致入微的控制力…你应该没有注意过我,我一直观察着你,你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那些人影依旧看不清,只能模糊的看见两个快要重叠的人影
血亲存在那种吞食彼此的欲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谈步发现自己对血亲的渴望越来越强
那个少年也发觉的自己欲望的增强,他置之不理,只是看着谈步,目光中闪耀的是对于未来的期盼:“你肯定能够完美的继承我的一切!”
“血亲,太好了!”
“吃了我”
血亲。
这是一个亲密的称呼。
在成长初期的个体生命们口中,它同样代表着吞食。
当他对自己的称呼响起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预感
这个战败的血亲,以往那些被他人海战术堆死的血亲。都曾准备让自己吃了他。
谈步不能理解这种刻在基因里的使命。
厮杀时毫不留情,决胜后不吝赞美,彼此是养料,是血亲,瞳孔中倒映着彼此,血液中流淌着祝福
他们这个兽人群体,比起人,更像兽。它们互噬是能够继承同血脉之人的精神力的,为了自身的完善自身的强大,所以彼此角逐,彼此厮杀,而当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