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身子已瘫软无力。
楚辞云正在梳妆台找到一支金钗,背后突然被宋舒妤撞上,他浑身一颤,不正常的身体反应让他烦躁异常。
楚辞云毫不犹豫地卷起另一只手臂的衣袖,握着金钗狠狠地朝左手划出一道血痕,燥热感才被痛意分散一丝。
他缓了缓神,转身扶住宋舒妤。
他额前的发已打湿一片,意识还痛苦地清醒着,他扶着她冷漠开口:“再忍忍,我带你逃出去。”
宋舒妤手指打颤地解着衣带,眸中泪不要钱似的划过脸颊,她被楚辞云手臂上的鲜血晃了神,极度冷静地说出最后一句完整的话:“逃不出去我们都得死。你清高你的,我不想死。”
人一旦有了更好的选择,原定的计划就会被心底的贪欲打乱,宋舒妤欲.火缠身,心底已无限偏向选择梁北乾给的路。
她挣脱开楚辞云的手,褪去衣衫,她不信楚辞云能忍住。
楚辞云看着她动作,却没有打晕她。
只是离远了她。
一来他希望各自清醒,待会逃出去时才好各自行动,二来她若是失了意识,免不得又一盆脏水泼到他身上。
他此刻难受得很,只希望慕风能快点顺着他留下的线索找到此处。
楚辞云拿着刚刚找到的细钗走到窗边,尝试解开木窗的锁。
宋舒妤已退下裙装,娇弱却凹凸有致的身姿在小衣与秀裤的衬托下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蕊般待人采拮。
她看着楚辞云的身影,心里邪恶地想,他若是知道自己将当着心爱之人的面与她发生关系,不知道会不会想杀了她。
真有意思。
她心里又叹:可怜的宋清野啊,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估计是昏死过去了。
她一整日都在宫宴,与芙蓉殿相隔甚远,宋清野体内的蛊虫发作起来就像要人命一般,有她好受的了。
她这番一想才记起要与宋清野交换血液,她算了算时辰,暗道不妙。如今夜色已深,再晚一点就要错过好时间了。
于是乎宋舒妤抬眸看了眼远处还在与木窗做斗争的郎君,小心翼翼地往左边角落处的衣橱走去。
她从随身佩戴着的荷包中取出钥匙,尽量无声地解开金锁,拉开橱窗。
衣橱中,身上穿着婢女服的宋清野果然昏睡着,她手腕处还拷着铁圈,是为防止宋舒妤与她近身时蛊虫作用消失,宋清野伤她。
宋舒妤从发中拔下一根钗子,轻轻在自己指腹划了一个小口,渗出的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流到宋清野唇边,捏着她脸颊逼她喝了下去。
被蛊毒折磨了一天的宋清野好不容易睡过去,此刻却因为异感在睡梦中不适地皱了皱眉。
宋舒妤见她还没醒,接下来毫不留情地抓起宋清野的手腕,狠狠划了一刀。
血液在已有很多道划痕的肌肤上流淌,宋舒妤仍是有些难以接受地拎起她的手腕,一点点吮吸她的血。
腕处的痛感凉凉地,宋清野在迷蒙中醒来,不甚清晰地睁开了眼。
她被蛊毒折磨了太久,以至于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先查探身体内的蛊虫是否苏醒。
她没察觉到异常,舒服地松了口气,却下一刻看到眼前在饮她血的人。
宋清野眸色骤冷。
她猛地收回手,侧身朝宋舒妤狠狠撞去!
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殿下顿时被撞出数米之远。
“啊!”宋舒妤惊呼。
宋清野脚上也被锁了铁链,她身姿利落地从衣橱中跳出,稳稳落地。
她看向宋舒妤的眼神如视死物。
宋清野毫无疑问想杀了她。
为这莫名其妙的蛊毒,为这些天毫无理由的囚禁!
宋舒妤看着眼前一派杀气的娘子,情.毒的药性瞬间消退一半,她害怕地挪着身子后退,斥道:“你!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宋清野一步步走进她,淡漠地勾起笑,声音邪恶:“那就让殿下试试生不如死可好?”
宋清野俯身跪下,拽着宋舒妤脚踝将她整个人拖了回来,她动作时铁链声哗啦作响,回神来手掌已将宋舒妤纤长的脖颈掐住,宋清野眸中布满血腥,她冷声嘲讽:“将我带进宫?”
她慢慢收紧掌心,宋舒妤面色痛苦地扒着她的手,“放,放开我......”
宋清野笑:“解药。”
宋舒妤瞪她:“你敢杀我?”
宋清野:“不敢。”
她抓着宋舒妤起身,随意将她扔到一旁,本想好好打量一下周围环境,却正好与窗边站着地,好像看了她们许久的楚辞云对上视线。
宋清野一怔,她下意识看了眼身上没多少布料遮身的宋舒妤。
而楚辞云眸中诧异,手里仍保持着开锁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