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目的,从不敢对他有任何指令。
只是结合这几日宋清野身上遭遇的事,莫听澜第一次感受到没有权势的窝囊感。
他心情低落道:“阿姐,要不我带你去北疆吧。在那里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上次带回来的北疆人告诉他,他父皇至今还在宫殿中留着他们母子的位置,等他回来。
莫听澜只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势,就能好好保护她了。
宋清野挑眉,莫听澜基本上不会主动提起北疆的事,她含蓄地问:“你在那边立足吗?”
自从她从楚辞云口中得知莫听澜真实身份,她便担心他身份暴露的那一天到来。
听说独孤氏皇子众多,皇位竞争很激烈。
比起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宋清野更希望他好好活着。
莫听澜垂眸,语气有点丧:“能的。”
用通俗点的话说,莫听澜只想做一条与世无争的咸鱼,他喜欢在大齐无忧无虑、无所负担的生活,他逃避皇宫,逃避朝政,不喜欢皇子身份给他带来的诸多禁制。所以他潇洒地在大齐生活了将近七年。
只是现在,他觉得皇子身份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起码可以让他保护心爱之人。
莫听澜耸了耸肩,“阿姐,我先帮你查清这蛊毒该如何解,回北疆一事以后再说。”
宋清野笑:“好。”
“再帮我去一封信给月娘,让她在那边也查查吧。”
她直觉蛊虫一事与她这长公主义女身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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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妤梳妆打扮,换了一身平常宫装出宫,夜访康王府邸。
宋舒妤来势汹汹,梁北乾等待多时。
仆人上了茶,宋舒妤一口都不愿尝,等到下人退下,她立刻质问:“康王殿下莫不是越界了?”
梁北乾不急不缓地品了一口茶,“我们合作的前提可是公主你,要留在长安。”
宋舒妤:“这也不是你算计我与楚家联姻的理由!”
梁北乾摊手:“表妹这算什么话,我分明是为了你好啊。你与楚御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不过是送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宋舒妤:“楚家不会与我们合作的。”
梁北乾沉了脸色,“若你今晚与楚辞云成了事,合不合作就由不得他们了。”他就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好好把握住。
宋舒妤回想起夜里的事,顿时有些头疼。
按照梁北乾的计划未尝不可,只是其中变故多生。
尤其是那不知哪冒出来的苏长宇。
宋舒妤心里怄气,静了一会,方找回主线。
她朝梁北乾道:“和亲一事我自有解决方法,就不劳王爷您费心了。”
梁北乾:“当真?”
宋舒妤语气肯定:“我必须留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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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风顺着自家郎君扔下的贴身物件在芙蓉殿附近的草丛中找到他。
彼时楚辞云已经强撑过药效,手里上着拷,狼狈地晕死在树下。
慕风把他背了回去。
楚辞云在次日醒来。
昨夜的事让他感上风寒,烧了一整夜,此刻脑中昏昏沉沉,被暨白扶着靠在床上喂药。
他一刻不停歇地在脑海中过着昨夜发生的事,记忆停顿推开宋清野的那一刻。
他心中揪疼,一时间全部怒气都加注在那杨左钦身上。
楚辞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推开苦涩的药,唤来慕风,有条不紊地吩咐:“找山庄的人把杨左钦带来,再派手下去宋舒妤那边盯着,还有,问问荆州那边的人,长公主最近有什么动作。”
找山庄的人抓杨左钦,就摆明了楚辞云这一回要用江湖手段对付他,换一种话说,就是对杨左钦下死手的打算。
杨左钦得罪了楚辞云,还是得罪死了他,楚辞云已不想给他留活路。
而宋清野被宋舒妤带进皇宫,她手脚上的拷锁始终让楚辞云耿耿于怀,他不查清楚心里不安。
最后是和亲一事,如果昨夜的撮合不是宋舒妤的安排,那她们到底还有什么打算。
楚辞云都要查清楚。
—
杨左钦去往太学的路上突然被一群人抓走,他甚至来不及呼救,脑袋上就被人蒙上黑套,不顾他生死地揍了一顿。
期间他将自己家世说出,希望能将这群突然出现的不讲理的人唬住,不想却被揍得更加厉害。
打得他牙掉了几颗,最后晕死过去。
杨左钦再次醒来是被泼在自己身上的冷水痛醒的。
他睁眼时发现先前的头套已经被取下,还在庆幸自己是否已经脱离险境时却陡然看清周围环境,十几个穿着麻衣背心的壮汉列在两旁,中间坐着悠闲摇着折扇的楚辞云。
他们在城外一座荒废的仓库内,烈日透过窗户照在石砖地上,楚辞云眸色映着金灿灿的日光,淡道:“醒了?”
杨左钦看到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般,要不是被铁链锁着他就要跪下了,他求道:“楚御史,楚御史你救救我!救救我!他们,他们简直是贱民草寇,杀人犯,杀人是犯法的!”
楚辞云弯眸,朝旁边的人挥了挥扇子,温声:“他看起来还不清醒,各位再练练手吧。”
好几个高大男人又摩拳擦掌地围了上去,楚辞云便一目不错地笑眼看着杨左钦挨打。
惨叫声刺耳,在人又快要晕过去时,有一盆冷水泼下,杨左钦立时清醒了大半,知道自己此时处境,恐惧地看着楚辞云。
后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是聪明了。”
楚辞云起身,背过去不看他,“说吧,是谁指使你端的那杯酒。”
“哦对了,开口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说的话,”
楚辞云转过身,展开折扇笑眼:“这里就是你葬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