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她见青山>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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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3)

去看道士耍杂的。这只是个戏班子在上演“降鬼戏”。

却颇受众人追捧。

宋清野的视线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原本簇拥着青年的卫士散开,负责围住空地,开始接二连三地花火表演。

人们或远或近地观赏,或绕过空地,到另一头玩闹。

她发现除了刚刚的男子外,楚辞云身边还有几个少男少女。她看着他正弯腰,眉目含笑地和一个男孩说话。

她才想起要回应莫听澜:“一边耍去,我有任务。”

少年还挂在脸上的笑意一僵,他顺着宋清野的视线往那个温润郎君看去,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她有任务。

莫听澜松开她的衣袖,长腿一迈,进了人群。

宋清野挑了挑眉,心道他今儿怎么这么听话。

然后她见楚辞云吩咐侍从看顾好小孩儿,与那个男子朝她这边走来。

宋清野心一跳,她刚想转身走,肩膀蓦地被人掰住,如此熟悉的力道,她下一刻就知道是谁,“你做什么?”她不耐烦问。

莫听澜笑嘻嘻地将她掰正面向自己,凑向她,向她展示手上买来的有各种颜色的颜料盒和一支画笔,“阿姐,你的脸这般干净很容易被发现的。”

他二话不说用笔蘸了颜料要往她脸上涂,宋清野立刻条件反射地拿剑柄抵着他,她抬眸,略带不悦,“脏,拿开。”

莫听澜便没继续,反将画笔掉了个头递给她,把自己的脸凑她面前,笑颜灿烂,“那阿姐帮我画?”

宋清野注意着那两人的动向,没理他。

莫听澜见她仍心不在焉,可怜兮兮出声:“阿姐,他们都有,我也想要。”

他惯会撒娇,宋清野一时被扯回思绪,利落地拿起画笔,颇为无奈:“画画画!”

少年便乐呵呵地笑出声,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星星。

宋清野拿着笔在他面前比划,“我看就把你全涂黑好了。”省事儿。

莫听澜皱着眉拒绝,“我要阿姐给我画狼。”

小样,还挺会来事。宋清野狠狠戳了墨料,飞快地在他脸上从左到右连着眼睛鼻子嘴刷了三横。

莫听澜睁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怒吼:“宋,清,野!”

宋清野:……

她看着少年瞪大的眼珠,眼白在一横墨黑中晃动,洁白的牙齿与乌漆嘛黑的嘴唇相碰——宋清野弯眸笑出了声。

她笑得身子发颤,画笔在她指尖转来转去,声音也带笑地:“是你让我画的。”

莫听澜气归气,在那两个有说有笑的郎君走近他们时,不慌不忙地侧了身子,将宋清野挡住。

然后他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在颜料盒上触了一指红胭脂,报复性地往她眉心间印上一个大红点。

“咦咦,这谁家大美人啊。”

宋清野:“……你故意的。”故意要坏她任务。

而莫听澜答非所问:“明明是阿姐先捉弄我的。”

说罢他攀着宋清野肩膀将她往长街另一头走,“阿姐,这长安才有如此不同寻常的‘鬼节’,我们既然遇上了就好好玩玩嘛。”

“至于你那什么任务,交给手下去做不就成了。”

宋清野皱眉,可今夜不一样,暗线告诉她长安城内寻不到北疆人踪迹,而今夜长安城会很热闹,北疆人极有可能趁乱行刺。她得抓住这个机会摸到北疆人的老巢。

莫听澜走到一家卖面具的摊贩前,挑了一顶青铜人像的面具,隔空掩于面前,歪着脑袋与她道:“开个玩笑嘛,别那么严肃,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跟上。”

宋清野:“我不开玩笑。”

楚辞云和程肆在街上兜转得差不多了,便往人少的河岸处走。

河岸边杨柳依依,晚风拂面,凉意款款。

“你今晚在想什么呢?老是走神。”程肆伸手折下一节柳条,走路吊儿郎当的。

楚辞云微微侧脸,“嗯?怎么了。”

他们一人穿着宽松的山青色广袖长袍,一人穿着蔚蓝色的对襟锦衣,身姿俱是挺拔高挑,吸引了不少过路娘子的目光。

尤其是那衣袖翩翩的青衣郎君,容颜皎皎如明月,给人的感觉如温润细腻的和田玉一般,气质超尘脱俗,好似画中仙。

“你看看你,又走神了吧。不是我说,多大点事儿嘛,大不了你就娶了那娘子,何必苦恼多日。”

楚辞云双眉蹙起,脸上表情五味杂陈,他淡声解释:“没有的事。他们不清楚,你还不了解我吗。”

程肆一脸探究地转身面向他,负手贴背倒着前进,啧啧开口:“那我还真不了解你。”

楚辞云觑他一眼,淡凉如水的眉目终于出现笑意,说得平淡:“一个旧人罢了,我和她之间,有些误会。”

程肆:“不解释?”

楚辞云摇头,“不解释。”

两人相视一笑。

程肆转身正常走路,看着月色下缠绻的湖水,好奇问:“那你今夜到底在想什么?”

楚辞云怔了怔,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少年喊“宋清野”名字的声音。

他淡声:“北疆人的事。”

“在想他们今夜会不会来。太子他们能不能抓到人。”

程肆:“哦。”你看我信吗。他腹诽。

他们走的这条街并不算宽,大概允许三辆马车并行的宽度。街边的混沌铺、匠人铺都早已收摊,夜幕压下来,就只剩下房檐上挂的红灯笼照明,此刻行人也不多,除了他们二人就只剩下老早坐在此处的垂钓老翁,和三三两两的醉酒汉。

街角有个坐在交椅上、肩膀搭着一块布的理发匠,他戴着一顶斗笠,剪子放在脚边,在磨刀,此处偏僻,磨刀时产生的“呲呲”声便格外清晰。

突然有一辆马车迎面驶来,只见那车夫半曲着腿靠车板坐着,一手扶腰侧,一手抓着缰绳,擦肩而过时斜了他们一眼,就是那一眼,让程肆目色一凛。

那男人眉目深邃,眉毛又黑又浓,眼神沉寂又带着野性。

几乎是下意识的,程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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