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
“差不多。”
郑询笑,“美女的朋友还得是美女,漂亮的都爱凑到一起玩。”
照付潇潇的话形容,叶笛袖天生有范儿,一看就不好追,普通男的压根不敢上。
而能够一碰面,便自如攀谈的,要么是情场老手,要么是对自身条件极度自信。
依笛袖客观眼光来看,郑询应该是二者兼有。
笛袖若无其事,开始打听:“我和朋友第一次来这,听周晏说他是这的常客,你们平时也是这群人一起聚着玩么?”
说这话时,她目光扫过另一边乌泱泱的人。
郑询摇头,“那倒没有。”
笛袖似懂非懂。
他耐心解释起来,“这里面一半的是常客,常来常往嘛;另一小半呢,是请来作客的。最后还有一小部分,是不请自来,在这里坐多久分主人心情,好的时候留下来,不高兴随时走人,没有定数。”
他说得诙谐,笛袖却听出言语之下的势利。人分三六九等是世俗常情,但被人直接拿出来摆道、论高低,仍顿觉不适。
她与付潇潇是第二类,“那,你算哪一类?”笛袖接着问道。
郑询笑笑不说语。
他还懂得要脸皮,没有自卖自夸,但笑意间少不了几分得意。
无言胜似有言。
——是常客就好,她要问的就是常客。
笛袖张了张嘴,才恍若醒悟:
“照这个说法,周晏也是常客了?”
“他肯定自然。”郑询不假思索。
“那他一般和谁来,得关系好的才会经常一块玩吧,”笛袖好笑地道:“依周晏的性格,什么人能和他日日处得来。”
笛袖本意循序渐近,打听谁和周晏走得近,或者以往身边是否常有其他异性,问清楚了好和付潇潇交差。
郑询不疑有他,下钩子就咬:“周晏脾气挺好的啊,是出了名的好相与,反倒是和他常来往的那个,嘿,那位大少爷才是真的刺头!”
笛袖提起点神,凝眸环顾左右,状似好奇回望:“哦?”
“今天他来了吗?”
“他么——”
“你关心这干什么,”
郑询竟冷不防开窍,一时回味过来,“你对周少爷的事这么好奇,可以直接让你朋友去问呐。”
“还是说,”郑询语气幽微,“——你也看上他了?”
笛袖笑意顷刻淡了许多。
郑询试探一下而已,没有最好。
他觑笛袖脸色,继而干笑两声,改口安抚道:“开个玩笑哈,别当真。”
笛袖不置可否。抬手拿起搁在桌面上的酒杯,浅浅抿一口。
她喝的是青梅酒,琥珀色液体晃荡在玻璃杯中,冷藏过的杯壁凝结薄薄一层冰雾。
全然不予理睬。
晾了足足半分钟,郑询忍不住紧张得咽唾沫,以为随口一句把人惹恼了,笛袖才慢慢撂一句:
“你讲话真幽默。”
“……”
·
付潇潇回来时,看到笛袖被一个男生纠缠着。那男的眉目英挺、鼻直口正,长相甚是不错,但眼角、唇角总似有若无地勾起,眼神迷离暧昧,有种浮腻的轻率感。
付潇潇蹙了蹙眉,正要上前。
比她落后半步的周晏这时瞧见,懒洋洋道:“呵,郑询这回撞铁板上了。”
听到这话,付潇潇定了定神再看,那人一直在赔笑,只差低声下气讨饶,应付自如的那个分明是笛袖。
周晏补一句:“这俩心智不在一个段位。”
郑询平日里浪惯了,借家世便利,外加肯花点心思讨女孩子欢心,在情场上过得顺风顺水,不曾想遇上个不吃这套的,转头就被拿捏住了。
付潇潇见此,既然笛袖应对得过来,就没有过去干涉。
她环顾一圈,以往形影不离,见面五回有三回在的人却不见踪影,随口问周晏:“你那好哥们呢?”
“隔壁房间,在看球。”
周晏努了努嘴,指向和室内联通的一扇门。
“他心情不好,最近不知道犯什么事,情绪一直不对。”
周晏想到什么,笑了下:“估计和家里有点关系……算了,不用管他,我们玩自己的,让他自己静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