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执今单独约谢书进行谈话,谢书答应了,她也想看看事到如今这个男人还能说出一些什么。
他们约在了一家茶室,是胥执今的产业,茶室是中式建筑,处处亭台楼阁,还有丝竹管弦之声。
谢书被相貌不俗的侍者引着进入胥执今定好的包间,一路上,风景倒是不错,一步一景。谢书今天的头发做了卷披散至肩颈,带着奔丧的心情,谢书穿了一件纯黑的裙子,吊带抹胸,黑与白的交织,微蓬的裙摆刚刚及膝,露出纤细的小腿,细细的高跟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响声,一步一步,摇曳生姿。
令谢书感到疑惑的是,一路上,除了她与这个侍者,没有遇到旁的人。许是侍者心细又或是往常之人也有这样的疑惑,侍者开口说道,“女士,我们这里实行预约制,客人的进与出都有时间把控,不同的客人是不会遇到的,严格确保客人的隐私与安全。”
好家伙,真是城会玩,是她孤陋寡闻了,整挺好。
侍者推开门,谢书礼貌道谢,端的是一副冷漠表情走了进去。
谢书一坐下,抬眼,看到胥执今那张一脸沉重的表情就倒胃口。撇开眼,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倒是不错,谢书接着又喝了一口。
“谢书,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胥执今看到对面的谢书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眉头不自觉收拢。
谢书无语住了,“胥执今,不是你约我的吗?”
胥执今看向她端起茶杯送至嘴边,璀璨的钻石手链挂在纤细的手腕,随着她抬起的动作向下划去,他顺着视线往上,有一瞬间的晃神。
听到谢书的话,他不自然地抬手端起面前的茶杯,仰头喝了下去。
“我想让你再考虑一下离婚的事情。”
“当然,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
谢书想笑,她也真的笑了,“胥执今,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胥执今觉得他好似被谢书给了一巴掌,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恼怒,“谢书,你呢,你以为你这个妻子就做的很好吗?”
“自从你怀孕,我就没碰过你。生下小溪后,你说要修养,也不让我碰你,直到现在,我们走到这一步,你觉得自己没有责任吗?”
谢书听到这里,心里有一点诧异,后来只剩下全然的嘲讽,“胥执今,你满脑子只有那些事吗?”
“你是人吧,可不是禽兽,怎么,控制不住自己?”
“再不济,你实在忍不了,你可以提出来啊,像我一样,离婚啊,离了婚你想干什么都没人管。”
男人,真是,很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找一些理由,推卸责任。怎么,结婚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做那档子事和谁也没关系,只要做那档子事就行。
妻子不配合,他难道只能偷偷出轨,不能离婚吗?能吧,他要是堂堂正正提出这种不满,和妻子离婚,谢书还高看他一眼。虽然也会觉得瞎了眼找这种男人,但是也没有现在恶心就是了。
真恶心坏了,谢书觉得和这人待不下去了。
“小溪呢,你要离婚有没有考虑过小溪会怎么想,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有多么重要。”
来了来了,这种屡见不鲜的话,世界上总是会有无数的话来裹挟着做母亲的人。
“胥执今,这是需要我考虑的吗?该考虑的人是你吧。你要明白,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人是你,需要为此负责的人也是你才对。”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说完,谢书没有看胥执今一眼,离开了包间。
———
谢书带着徐律师与胥执今还有他的律师四人在一个私密性很高的会所碰面。
最终,两人的律师一番唇枪舌战,还有这个男人最后的良心,结果是除了他的公司,他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全都归属于谢书,条件是谢书不要向外界宣告他们二人离婚的真实原因,当然对方也不能在外诋毁,将离婚原因推到女方身上,若有他人问及,一律只说和平离婚。
谢书考虑到离婚终归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孩子,所以对于胥执今要求隐瞒他的丑事,她还是答应了。
对此,谢书其实有一点郁郁,看吧,一旦结了婚有了孩子,你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孩子,就好像自己变得不完整了。她讨厌这样。
离婚后,双方无权干涉对方的生活。
而关于孩子的归属,双方必须充分尊重其主观意愿。并且,离婚后,男方亡故以后的所有财产其中至少八分需得留给胥溪,这是谢书防止这个男人以后有了其他妻儿而亏待了胥溪。
当场整理好离婚协议书,双方确认无误,没有遗漏,谢书愉快地签了自己的名字。胥执今看着对方开心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不发一语地签了字,正想离开的时候,谢书叫住了他。
“胥执今,现在还早,我们直接去把离婚证办了吧。”
户口本还有身份证谢书早就准备好了。
“你的身份证应该带在身上的吧。”
也好,事情一次性办完,胥执今点头。
两人分别送走了律师,谢书坐着胥执今的车来到了民政局。
天气很热,大街上没什么人,民政局的人更少,不用排队,工作人员确定两人的离婚意愿,麻溜地办好离婚证。
这下,谢书是真真正正地开心了,“胥执今,‘山居’我会先搬出去,你可以先住着,今晚你还是早点回来,还需要问问小溪的意愿。”
胥执今现在除了一个公司,什么都没有了,‘山居’那处房子就先让他住着,毕竟孩子可能会选择跟着他。
谢书潇洒地和胥执今道别,拦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回去收拾行李。
胥执今看着手里的离婚证,他想起当年也是在这里领的结婚证,当时的他以为自己会和谢书一辈子在一起。他记起来,他在心里默默发誓要好好爱护她,永远不会让她伤心,让她难过。
而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样子,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明明他当时是那么焦急担忧地站在产房外面,恨不能以身代之,孩子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