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惩罚么?”
幕庆年仿佛回忆了什么事情,表情一下子复杂起来,“如果要说惩罚的话,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是我,作为幕家唯一个子孙,其实我的压力很大,对经商的兴趣其实并不大,但是为了爷爷,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为此放弃了很多,如果说要有什么人受到惩罚的话,应该是我吧,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其实很多机会能够醒过来,我听到周围的人叫我坚强,叫我醒过来,但是我累了,我不想去面对了,如果我当时坚持住,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吧。我不过是大梦一场,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但是我爷爷最后还想着我,去世之前还对我母亲说,不再强求我做任何事,让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希望我能有醒过来的一天,醒过来之后我其实有机会可以回国去重整幕家的,但是我没有去做,我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有什么错,就让爷爷来惩罚我吧,嘉年和华年就让她们好好生活下去吧。”
杨斯宁觉得自己说的真对,杨斯宗的圣母性格大概真的是遗传自这位,虽然这个遗传有点偏,也许幕家爷爷就是这性格。
“我没有觉得你做错什么,一个家族不可能靠你一个撑下去,就算你当时回国也不一定能让幕家复兴,但是你在国外做的也不错啊。”杨斯宁看了看旁边的助理和外面的保镖,杨父出场都不一定有这个排场,“你可以让幕家在国外兴起,你爷爷肯定也很欣慰。”
幕庆年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不过是开个小画廊,画些画而已,哪儿比的上幕家的家业。”
“可是幕家已经败落了,爸爸已经把s市的公司发展的很好了,听说现在建筑行业特别不景气,哥哥都觉得娱乐业比建筑业赚钱的。”杨斯宗跟杨斯宁说娱乐赚钱的时候一句玩笑话,杨斯宁不懂商业倒是当真了,“既然整个行业都败落了,幕家肯定要找更好的路子,不做建筑大家,做艺术大家也行啊,你做个画家出名了,你儿子也做个画家,以后提到幕家就是个艺术世家,多好。不比s市幕家差,听说画家特别赚钱,一副画就是一栋楼呢。”杨斯宁安慰人总是能牵扯出一大堆事,他没法深入的剖析一些事,只能东拉西扯。
“我觉得你外甥这主意不错,alex还小,可以把他往画家的方向上发展。”包厢里突然进来一个人,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高大壮实,一看就是个外国人,不过中文说的挺好。
“你怎么来了?”幕庆年有些局促的问道。
“大半夜老婆不在家,我不让我出来找么?”那人坐到了幕庆年的身边。
“……你瞎说什么?”幕庆年看着杨斯宁一眼,有点不好意思道。
“你就是杨斯宁,我是你舅舅的老公,你可以叫我john。”外国人没什么辈分问题都是叫名字的。
杨斯宁对这事倒是适应良好,“舅妈好。”
“……”
john对着杨斯宁这张脸还真发不出火,“我跟你舅舅是大学同学兼恋人,后来你舅舅回国就跟我恩断义绝了,特别心狠,上完就踹的那种……”
“你跟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幕庆年脸色涨红道,他那时候明明主动献身的好么,哪儿有上完就踹。
john安抚了一下幕庆年继续说,“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硬扛着不去找,再见他就是躺在病床上那副死样子,如果那时候我去华国找他,肯定不会让他受这些罪。”
杨斯宁点了点头,脑子里分析了这些信息,觉得还算是个好结局。
“我觉得你外甥刚才说的很对,幕家已经散了,你爸爸在拉斯维加斯输光了钱之后就跳楼自杀了,你叔叔养尊处优的,担不起大事,不如从你这一代开始重新建立一个全新的幕家,让alex姓幕我一点也不介意,他才十二岁,正是培养兴趣的时候,跟着你一起学画画就好。”john又转头对杨斯宁解释道,“alex是我跟你舅舅的大儿子,长的像我多一点,长的跟你一样就好了,我们家老二叫eric,才五岁,也是像我,我想再去生第三个,不过是你舅舅不同意。”
“我哥哥的孩子也要出生了,我天天都去看呢。”讲到配比生孩子,杨斯宁也是满满的话题。
杨斯宁就这样跟john就孩子的问题聊了半天,幕庆年都插不上话,最后还是觉得时间太晚了,john才推着幕庆年跟杨斯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