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没有证据不重要!存心,自有天知!”
天虹上人继续开口,一双寒眸散发威严目光,炯炯有神,似能看透人心。
三言两语,人群中少数几名修士眼底闪过愧色,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天虹上人目光。
而在这时。
“哈哈,真是有趣,石像传承尚未出现,倒是先看到幻星宗内讧!二妹,看来今日有好戏看了呀!”
“幻星宗宗主一脉和刑堂一脉,向来不和,这不是老传统了吗?司徒震那老狐狸竟然没出现,莫非……是死在这秘境当中?”
“谁知道,谁在乎呢?就那老狐狸,死了才好!啧啧,严长老,老夫若是你,此时早已动手,又岂能让人这般污蔑。”
“大哥说的不错!今日吞下这口恶气,只怕来日回到幻星宗,不但丢宗主一脉的脸,更沦为笑柄,如何坐稳这外门执事长老的位置呢?”
……
伴随声音响起,远处一座山峰上,一座阵法波澜流转,显现出二十余道身影出来。
为首端木世家家主端木狂龙和端木流萤傲然而立。
在二人身后,正站着二十余道大赵皇朝金丹期强者身影。
二人一唱一和,调侃声音回荡在山林幽谷。
三言两语,便说的严东海周身气息剧烈波动,心中怒火中烧。
这几句话,等于将他架在火炉上烤。
余光落在程景峰身上,严东海当即投去求助目光。
己方虽然人多,但天虹上人和沈妙音的实力,那可不是吃素的。
就算司徒震在此,也未必敢当众翻脸。至于他……更不要说。心知不是对手,根本毫无出手之意。
至于出声挑拨之人,若是其他势力,怎么也要怼回去。
可偏偏,出声调侃者,还是大赵皇朝强者。
这让严东海左右为难起来。
“哼!幻星宗内,宗主一脉和刑堂一脉再怎么不和,那也同为一宗,还轮不到大赵皇朝的人来多嘴!”
“大赵皇朝进来的人可不少,怎么如今只剩这么点?莫不是……全都因为贪心死在这秘境当中。还是说……另有阴谋算计?”
要想设法谋夺天衍令传承,不靠近拥有天衍令者,又如何能有机会。
程景峰计划满满,深知天虹上人等人对自己等人戒备心重。
想要入阵,靠近众人,唯有借助外部压力。
回头怒视端木狂龙二人,程景峰神情慷慨激昂,目光凌厉似剑,不卑不亢的一番话更是语带讥讽。
此话一出,严东海等人心头一震,暗暗直呼高明。
若非已经知道程景峰真实身份,乍听这番话,众人根本不会认为,程景峰会跟大赵皇朝之人有关系。
“哼!大赵皇朝之事也还轮不到道友操心!”
“依老夫之见,道友更应该关心自己如今处境才是。道友这般为幻星宗据理力争,幻星宗之人,却未必将道友当做自己人呐!”
端木狂龙冷哼一声,声音响起,目光缓缓扫过沈妙音所在山峰。
“这就是大赵皇朝的能耐吗?试图靠言语机锋,挑起幻星宗两脉之争?当众人都是三岁小孩不成!”
程景峰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严东海,伸手指向旁边另一座高峰。不悲不喜,神色泰然自若。
“严师兄,咱们先去旁边山峰。”
就在众人准备改变方向,离去之时。
“进来吧!幻星宗内部再不和,又岂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冰蓝两色雾团中,沈妙音眼中光芒流转,这才出声。
声音响起,当即抬手掐印。
山上阵法,紧接着便泛起涟漪波澜。
“有劳沈长老,长老放心,我等今次唯有一个目的,便是助沈长老与苏师弟夺得天衍令传承。”
听到沈妙音声音,程景峰嘴角闪过一抹阴谋得逞,不易觉察的笑意。
当即拱手抱拳,便带着众人飞入阵法,向沈妙音等人所在山峰而去。
可刚一入阵,感受到阵内浓郁的天地灵气,眉头情不自禁便迅速皱起。
嗯?这阵法……不简单啊!
程景峰心头为之一沉,他自恃阵法造诣不低,可这阵法却让他一时间有些看不透。
而在雾团内,沈妙音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三分笑意。
“大哥,这下麻烦了!咱们似乎弄巧成拙,反倒促成幻星宗两脉联手?”
远处山峰,端木流萤声音响起。
端木狂龙板着脸,“哼,想要传承,也得有天衍令才行!”
“到现在,幻星宗那苏……王素都没赶来,依老夫之见,只怕早已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才对!”
“天衍令都被人所得,联手又能如何?石像传承花落谁家,犹未可知之数!”
想到当年天衍令被骗情形,端木狂龙立刻出声说道。
看似挑衅的态度,实则两人一唱一和,别有目的。
一方面是觉得,当时那种情况下,不管哪方势力,何人出手,既然动手,苏十二和善法禅师等人都不可能活命。
另一方面,也担心冒充之人是幻星宗刑堂一脉,天衍令已然被其夺去,有试探之意。
幻星宗众人所在山峰,一直眉头深皱的程景峰,也在此刻抬起头来,余光悄悄打量着天虹上人等人。
“沈师妹,王素迟迟没有过来,莫非……”
天虹上人皱着眉,小声向沈妙音开口。
他心中早有猜测,此刻,端木狂龙这番话,更让他心中忧虑平添三分。
这一路上,自从追上沈妙音以来,众人便多次涉险。
甚至有两名金丹期后期同伴,在面临危机之时,不惜牺牲自我,自爆金丹,为众人杀出一条血路。
他们几人,实力不可谓不强。
同样握有天衍令的苏十二,却仅有金丹期初期修为,所遇危险,可想而知。
天虹上人难免担忧!
“放心,他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