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什么苏十二!
什么沈妙音!
任你们狡诈如狐,在本王算计之下,还不是得乖乖入瓮?
不管你这份信心从何而来,只要前往残阵所在之地,便是有通天本领,本王也要叫你有来无回。
跟本王斗?简直是可笑!
程景峰站在一旁,低眉颔首。
提议过后,便没再开口说半句话。
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而只要想到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当中,就连一向狡诈如狐的苏十二,以及沈妙音这种老谋深算之人,都在自己算计之下无可奈何。
程景峰心中不免还是有几分暗暗自得和窃喜!
脑海中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念头: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然而,正当程景峰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时候。
就在这时,苏十二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
“沈师姐,张道长,此事暂且不急!”
听到这声音,程景峰心中喜悦顿时消散一空,本能的扭头向苏十二看去。
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连番被苏十二搅局,不知不觉间,程景峰心中对苏十二无形中已有阴影。
一瞬间,心中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小友有什么看法吗?”
张道长打量着苏十二,眯着眼,忙出声询问起来。
他表面上自然是不露声色,但心里也发憷,生怕苏十二因为跟沈妙音的关系,要取代对方出面。
毕竟,苏十二虽然人品不错,听闻阵法造诣也是不差。可跟沈妙音比起来,这当中差距还是相当明显的。
若可以选择,他当然是希望沈妙音来助一臂之力。
“看法谈不上,只是……晚辈觉得,此事不必这么麻烦!”
“若晚辈所得消息无误,此时善法禅师和霄木子前辈等人,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
苏十二嘴角带笑,轻描淡写的说着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一片。
“什么?善法禅师和霄木子等人在同一个地方?”
“这……这怎有可能?”
“不是有没有可能的问题,而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
众人互相张望,小声议论纷纷。
片刻后,一双双目光齐聚苏十二身上。
程景峰凝视着苏十二,面色凝重,目光始终不曾挪动分毫,似要将苏十二一切表情细节看透。
善法禅师和霄木子竟然同在一个地方?
事实如此?还是……不过是他为了诓骗众人的权宜之计。但若为假,又该如何收场。
若为真,他为何特意等到现在才说出?
目光注视下,程景峰清晰感到,苏十二嘴角微扬,向自己投来一抹戏谑的目光。
迎上这两道目光,程景峰如遭电击,一瞬间反应过来。
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他……在戏弄本王???
该死的混蛋!!
念头出现,便如种子一般,落地,生根,发芽。
无法将众人分化事小,但若不及时将消息传回。
一旦让众人避开十里画廊,穿过九重栈道,届时……大赵皇朝多年布置,势必功亏一篑。
一想到这点,程景峰顿感头皮发麻。饶是心性再好,难免暗暗心急起来。
视线中,苏十二笑容愈盛,眼中笑意盎然,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更是让程景峰感到一种深深难掩的挫败感。
脑海中浮现跟苏十二交手一幕幕画面,似乎每一次,都在无形中被对方压上一头。
空中魔气游荡天地间,程景峰越想越气,下意识握紧拳头,不忿、憎恶的情绪在心头悄然浮现。
明明自己才是天之骄子!
无论出身、灵根资质、所能掌握的资源,无不是最佳。
情绪剧烈波动,程景峰一时难以控制,体内气血顿时行差,嘴角一抹鲜血,悄然渗透出来。
“嗯?程师兄,你没事吧?”感受着噬元血虫气息越发明显,苏十二适时开口。
此话一出,程景峰额头上青筋狂跳。
“没……没事!先前出招,气血行差而已!有劳苏师弟担心!”
程景峰当即摇头,竭力控制自己。
他很清楚,众目睽睽之下,决不能露怯和暴露。
可越是压制,心底的怒火,便越是疯狂积聚。
尤其是面对苏十二这般似笑非笑的戏谑嘴脸,疯狂压制的怒火,令程景峰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剧烈翻涌。
气血运转出问题,体内真元也不能幸免,亦是随之波动。
而在此刻,在程景峰丹田气海当中。
一大一小两枚金丹正一左一右悬停其间,金丹缓缓旋转,吞吐精纯真元。
其中较大金丹表面,开始浮现出一道道冰蓝色纹络。
纹络交织,光华流转,散发出淡淡冷冽的玄异寒气。
丝丝缕缕的寒气,早已浸染程景峰整颗金丹。
而在寒气之下,金丹的中心位置,先前没入程景峰金丹的噬元血虫此刻正有气无力的躺在里面。
此时的噬元血虫,相比昔日,体长只剩寸许,虫身更是奇瘦无比。
就连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再无半点凶悍,而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介于冰封和被冰封,这样的状态,对噬元血虫而言,可谓无比痛苦。
无法进入冰眠状态,又无法吸收外界金丹真元,要维持生机,便只能消耗自身灵源。
如此下去,即便噬元血虫生命力再怎么顽强,长时间拖下去,也是必死无疑。
但是,就在噬元血虫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
伴随程景峰心绪剧烈波动,其真元运转节奏大受冲击。金丹之上,那一道道交织的冰蓝色纹络,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