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
黄昏时节。
“唉,好累啊,终于整理完了今天的项目!”
徐念奴走在白恩弈的身边,在秋风落叶之中行走。
“这不叫你出来走走放松一下。”
白恩弈笑了笑,微微仰头望了望陆续凋零的落叶,一边就想起了故人。
他有一个好兄弟,齐白轮。
和徐念奴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齐白轮当初开设饭店的地方。
“嗯?”白恩弈下意识地就朝着那个胡同望去,只见当初齐白轮的那家小饭馆,还在开着。
连招牌都没有变化,外面的灶台和摆设一如既往,就好似齐白轮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样。
这瞬间提起了白恩弈的好奇心。
“阿奴,走,去那家小饭馆坐坐。”
“嗯。”
徐念奴挽着白恩弈的胳膊,两人朝着小饭店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到,店内,一个老太太满头白发,还在招待着客人,她累得满头大汗。
“老太婆,菜好了没有!”
“老太婆,在拿一双筷子过来。”
“老太婆你动作能不能麻利点,速度点啊,等那么久了还有一盘菜没上呢……”
“这么大年纪了就安心养老吧,还出来开饭店炒菜,跟一辈子都赚够钱一样!”
“就是,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干活,真是贪财贪到骨子里了。”
……店内客人很多,都在宣泄着老太太的不满。
因为这家饭店里就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的缘
故,又要炒菜,又要端菜,又要洗碗筷,擦桌子打扫卫生,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老太太炒菜味道还不错,价格也便宜,根本没有人会来光顾这家小饭馆。
“两位客人,先坐一坐,喝杯水,需要吃点什么……”见到又来了客人,老太太一脸赔笑,开口说道。
“不用,我们就坐坐。”白恩弈抬脚迈入了小饭馆,带着徐念奴坐在了角落。
“爷们,她是……齐白轮的母亲!”徐念奴小声地在他耳边念道。
“嗯。”白恩弈没有过多的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端起一杯清茶抿了抿。
“砰!”
“老太婆我说你能不能快点,还有一个菜怎么还没来呢!”
忽然对面桌子上,一个油光满面的汉子,猛然一拍桌子,发怒道。
“好了好了,马上出锅了。”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又瘦小,拼了老命将锅中热菜腾出,佝偻着背,她小跑着,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菜,朝着那一桌跑去。
“算了,不要了。”那汉子一挥手,怒道:“这么就才来,我吃饭了都吃饱了,这一次不给钱。”
那汉子挥挥手,起身便要走。
老太太端着一盘热菜,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汉子离开。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阻拦。
“站住。”忽然就在这个时候,白恩弈冰冷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在跟我说话?”那汉子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头望
去,只见一个面目阴沉的白衣男子冷眼注视着他。
“嫌慢你可以不来,但是吃过了菜,一定要付钱。”白恩弈缓缓起身,朝那汉子走去。
那汉子一个人,已经吃了两盘瘦肉了,一分钱都不打算给。
“哟。出头鸟啊!”汉子满脸不屑地上下大量着白恩弈,开口说道。
“给钱!”白恩弈冷声喝道。
“给钱?卧槽,你知不知道我是……”
“你什么也不是!”
汉子一句话没说话,白恩弈便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一下子就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紧接着,那汉子的脖颈就发出了一点点胫骨被掰动的脆响。
“给给给。”着汉子在白恩弈的手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着实被白恩弈上来就动手的行为吓了一跳,翻着白眼连忙从兜里摸出一张红钞票。
砰!
白恩弈这才松手。
“咳咳咳……”着汉子被掐的脸色发紫,落在地上大口喘气咳嗽,“操,操,操,你连老子都敢打,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永远记住今天。”
白恩弈说出这话,没等汉子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就往饭店外拖。
“彭率,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扔下这句话,白恩弈起身进入饭店。
紧接着,巷子的阴暗处,走出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杀气十足。
“遵命!”
再然后,整个胡同里就传出杀猪般的惨叫
声。
那汉子满口牙齿,被彭率一颗一颗地拔了下来,刚吃下肚里的瘦肉,也伴随着鲜血被打了出来,一番折磨之后,这汉子已经被彭率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仅仅是挂着一口气,还没有咽下。
小饭馆内。
“阿姨,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出来做事?”
徐念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知道这位老太太就是齐白轮的母亲。
但是老太太却不认识她和白恩弈了。
毕竟之前认识的时候,她和白恩弈还是个孩子。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言难尽啊。”
老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没再多说,就连忙去洗碗了。
白恩弈徐念奴二人对视一眼。
“嘿,小伙子,你不知道吧,老太婆的大儿子死了!”
这个时候,一个好事的老头凑了过来,小声地说道:“据说人家赔了一千万。”
白恩弈点点头。
当初齐白轮死了,白恩弈让司徒青云送一千万去给齐白轮的家人。
“嘿,这老太婆也是命苦啊,大儿子死了,赔的钱,都被小儿子拿去挥霍潇洒了……”
这老头是齐白轮家的邻居,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