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湘江之上浓雾弥漫。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白恩弈一袭黑色的中山装,抬脚踏上了游轮。
湘江以南是湘南。
湘江以北是湘北。
这次的游轮,正是朝着湘北的方向顺流之下!
“大哥,我觉得有点奇怪。”站在游轮的边缘,谢观应有些郁闷地开口说道。
“哪里奇怪。”白恩弈负手而立,吹着清晨江风,平静问道。
“武学宫从来不过问商界的事情,为什么忽然之间要来抢占都江堰码头?”谢观应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武学宫虽然古武大家,可是对商界的事情从来都不感兴趣,金銮公司算是武学宫拿得出手的企业,但是金銮公司不过是湘北九流企业,做得很小。
由此可见,武学宫此次出手,必有蹊跷。
“是啊,一向来都不插手商界的事情,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大老远跑来抢都江堰码头!”白恩弈微微一笑,说道:“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这个时候,对向行驶而来的一搜货船,引起了白恩弈的注意。
白恩弈视而不见,不动声色,面带微微笑意。
正当游轮与货轮擦肩而过之时,唰唰唰,几枚飞刀同时射出,飞刀直逼白恩弈面前而来。
“草xx !又有刺客!”谢观应眼疾手快,迅速捉住其中一柄飞刀,砰砰砰!紧接着击开另外几枚飞刀。
谢观应袖子被划破,对着货轮放声怒
骂:“狗娘养的畜生,有种站出来!看老子不给你打出屎来!”
谢观应的实力合格了,但是实战经验还需磨炼,这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白恩弈从始至终立于风中,身姿挺拔而不动摇。
“又来了!”白恩弈平静地提醒道。
“砰砰砰!”谢观应当在白恩弈侧面,用手中飞刀接连击开袭来的飞刀,一边怒骂:“垃圾,就这点本事,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一群只敢躲在暗处偷袭的狗囊子!”
“你特么说谁狗囊子?”货轮仓中,一个牛高马大的武学宫子弟终于受不了了,第一个冲了出来,指着谢观应怒斥。
“妈的,就说你狗囊子!有种过来,老子打死你这个狗囊子!”说罢,谢观应朝着对面的货轮,竖立中指,比出国际手势。
“特么的,这么嚣张,兄弟们上,过去干他!敢骂咱们是狗囊子!”
“五哥,啥是狗攮子?”
“狗攮子就是狗的阴囊!”
“什么!卧槽!他敢说我们是狗的阴囊!”
“特么的,兄弟们一起上,弄死他!”
……
紧接着,陆陆续续三十多个年轻气盛的古武者跳上游轮。
“狗攮子们,来的正好!”谢观应不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是露出了一脸的狰狞,激动。
谢观应生性好斗,况且近身搏斗是他的最爱。
此番一口气来了三十多人,一定要打个痛快。
谢观应就属于那种一
天不打架浑身都不舒服的人。
啪啪啪……
砰砰砰……
各种拳打脚踢,罡气动荡。
谢观应一个人打三十多个人!
而且对方都是湘北武学宫的年轻一辈,各个年轻气盛。
他们都是古武界的好手,只不过,在谢观应的面前,就如同三十几个小孩子一样,一拳一个!
纷纷倒下。
“大哥,这些狗攮子可真是够垃圾的,我看这个湘北武学宫徒有虚名,培养出来的都是一群狗攮子,呸!”谢观应对着这些被打趴下的武学宫子弟吐了一口唾沫,真是看不起这些人。
“小谢,不得胡说,他们虽然是一群垃圾,但崔神机的本事还是值得肯定的。”白恩弈缓缓点燃了一根雪茄,说道。
“大哥,这些狗攮子怎么处理?”谢观应问道。
“扔下去吧,活下来算他们有点本事。”
“好!”
谢观应一个一个把他们扔下湘江之中。
湘江两岸,相隔七百米!
这些人已经被谢观应打得头昏脑涨,站立不稳,此番被扔下湘江,能不能游得到岸边全得看造化了。
……
湘北武学宫。
湘山之上,高耸入云。
云海之中,暗藏古寨。
古寨以八卦玄桩构成,独木蹬高梯惊险万分。
在悬崖峭壁之上,有一栋栋洞口,这些洞口都是给一些武学造诣达到一定程度的学宫子弟用来练习辟谷的。
再往上,便是武学宫主殿了。
两岸
巨柱石门,上有一九尺牌匾,以繁体的形式写着“湘北武学正宗”一行字。
字迹虽然潦草,但却荡气回肠,不是一般人写得出来的,懂点门道的都知道,武人笔墨轻重,字迹结构是否均匀,全全和自身的武学造诣息息相关。
此时,武学宫内,一栋别墅中,崔小雨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一个落魄的男子。
“刺杀失败?”
“失败了,对不起,小姐,那个白恩弈身边的保镖实在是太能打了。”
男子浑身湿漉漉,如同落汤鸡,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们一共去了三十一人,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其他的全部都……”
“啪!”
男子一句话没说完,崔小雨甩手便是一记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废物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崔小雨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他只在意白恩弈的死活!
可是白恩弈现在还活着!
“小姐息怒,白恩弈身边那个保镖真的很厉害!”男子磕头解释。
“废物玩意儿!你去死吧!”崔小雨抬脚踹在男子脸上,高跟鞋的鞋跟直接把他的脸踹出了一个血窟窿,“滚!”
男子颤颤巍巍从地上滚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