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王城。
白恩弈戴着寒铁手铐,抬脚走进了广阔的会议大厅。
彼此,八名皇族议事长已经等候多时。
“跪下!”
白恩弈刚刚进入会议室,一名护卫便对白恩弈呵斥道。
白恩弈眉头一皱,一股凝然杀气破体而出,杀气化实 ,宛如一道光柱镇压在了这名护卫的身上。
扑通!
这护卫当即便是双膝直接磕在了地板上。
这名护卫顶多不过是一个二流宗师层次,压根就承受不住白恩弈所释放出来的杀气。
“大胆白恩弈,安敢在炎帝王城释放杀气!”
其中一名议事长直接就怒了。
“白某没兴趣跟你们这群老家伙废话,不就是剥夺王爵吗,拿去便好!”
“早就听说西边的战王很不老实,气焰嚣张得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可惜了这一身通玄的武道修为。”
“白恩弈,上次你未经我等八位议事长的允许领兵跨境,又要皇族之人跪请你出狱,这些都不算什么, 毕竟你是人才,有能力统治好西部地区,我等惜才不愿意为难你,对你格外开恩,还派神农幽若给你跪下道歉了,可你不但不知悔改,越发放肆,现在连皇族成员都敢杀了,是不是在过些年头,你连我们这几个议事长都不放在眼里了!”
听到这话,白恩弈朗声大笑,说道:“此言差矣!不必过些年头,因为白某从来都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
“放肆!”
“你!”
“狂妄!”
……八名议事长浑然生怒,皆是面红耳赤地瞪着白恩弈。
“好,就算你不把我等议事长放在眼里,那么龙尊呢?你可别忘了,你是龙尊一手提拔起来的,深受龙尊信任,可你现在干出的这些事情,是人干的事情吗?简直不知礼义廉耻,忘恩负义!辜负龙尊对你的信任!”
“礼义廉耻!”不说还好,一说, 白恩弈怒从心中烧!
他自顾地坐在了椅子上,扫视一圈,开口说道:“好,既然你们要论一论这个礼义廉耻,那白某人今日便跟你们论一论!”
“六年前,犬国反击战,神农帝辛贪污军费,喝酒玩女人,一度导致第五兵团没有得到及
时补给,打光了弹药,粮食也没了,最终全军覆没,这件事怎么说?”
八名议事长脸色阴沉,相互对视,他们知道,白恩弈要开始翻旧账了。
白恩弈瞪着八名高高在上的议事长,继而怒道:“你们几个老家伙,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只会在庙堂之上玩弄权术,知不知道你们有安稳的大权在手,全部都是靠我西部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当我们的将士饿着肚子用军刀迎接敌人的子弹的时候,你们派来的粮草官神农帝辛在干嘛?他在喝酒玩女人!”
白恩弈抬手指着这些位高权重的议事长,厉声问道:“试问神农帝辛难道不该给第五兵团的两万将士一个交代吗?”
“帝辛他纵然有罪,可也是皇族成员,只有皇族可以审判他,还轮不到你来动手!”
“哈哈哈哈……屁话就不用说了,如果皇族会公平的处理这件事情,神农帝辛也不会多活六年之久了!”白恩弈气急而笑,他指着一群议事长讥讽地笑道:“总而言之,我白恩弈杀的人,从来都是该杀之人,没有任何的过错!这个王爵不要也罢,要杀便杀,跟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畜牲再多说一句,都是侮辱了白某高贵的人格。”
白恩弈越说越过分,甚至连皇族议事长都敢直接辱骂成畜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白恩弈,你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将死之人,安敢如此狂妄!”
“说的不错,白某现在不过是一阶下之囚而已,所以无所谓,骂了你们,又当如何?”白恩弈疯狂挑衅道。
“快快快,弹劾仪式正式开始,赶紧结束会议,拖出去毙了!”
所有议事长都愤怒至极,于是连忙纷纷落座,手里拿着文件开始念叨弹劾文书上的内容。
白恩弈则是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掏着指甲,便好似没事人一般。
他能够如此淡定,其实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其二是相信南宫御天。
在早晨离开心愿别墅的时候,老谋深算的南宫御天交给了白恩弈两个锦囊。
说是白恩弈若遇事不决的时候打开。
当时在恩念集团门口见到皇族车辆的时候,他就打开了第一个
锦囊。
因为他在犹豫要不要上车。
锦囊里装着的是一颗拇指大小的青铜蟒蛇古董。
蟒!
换个意思就是莽!
南宫御天要让白恩弈赴京彰显出自己的莽撞,另一方面也是要做给龙尊看的,让龙尊知道他白恩弈只是一个只会打兵打仗的莽夫。
毕竟白恩弈手握重兵,而且在西部军团的威望甚至高于皇族的威望。
光是功高盖主就已经把自己推到了危险的边缘,若要再来个锋芒毕露,恐怕皇族任何人都不会容忍白恩弈。
所以他不但要藐视审判团,还要挑衅八名议事长,甚至挑衅整个皇族成员都可以,但唯独一点他千万不能做,就是不能挑战龙尊!
以白恩弈的悟性,自然深刻的明白这一点。
然而在另一边。
一名身着黑色中山装的老者坐在书桌前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黄帝内经》翻阅。
他便是龙国首尊,神农句芒!
“父尊,我听说,西牛战王来了!”
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长得十分贵气,眉如弯月,眸如星辰,印堂饱满,唇红齿白,可谓慈眉善目,身着名贵的西服走进了书房,站在龙尊十米开外的地方,便再也不敢靠近半分了。
“嗯,来了。”
神农句芒没有抬头去看青年,咳嗽两声继续认真地翻阅着手中书籍。
“他杀了我皇族的两位普通族人。”青年试探性地开口说道。
“ 嗯。”
神农句芒依然是不急不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