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
天堂殡仪馆。
人满为患,今天来参加这个葬礼的,都是渝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人身着黑西服,胸口别着菊花,轮流走向灵堂,为逝者上香默哀。
“王少,请节哀!”
“王少,请节哀!”
……
“呜呜呜呜……”王千禧低头痛哭,“爸,你怎么能就这样离我而去呢,呜呜呜呜……”。
王千禧流泪满面,伤心断肠,来参加葬礼的都会面露哀伤,可怜王千禧年纪轻轻就没了爹,要开始接手名扬公司这么大的一个产业,背上这么大的压力。但是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有一句简单节哀一笔带过。
“渝州千家到!”
“大厦集团到!”
“恩念集团到!”
……
伴随着来参加葬礼的宾客纷纷到场,恩念也来了,听到恩念集团,王千禧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来作甚!”王千禧怒视门口,只见此刻,白恩弈徐念奴二人已经抬脚迈入了殿堂,直接开口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恩念集团的人!”
“这!”
“怎么回事?”
“王少为何会如此?”
……现场一瞬间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境地,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主人家驱赶参加葬礼的宾客。
“普天之下莫非
王土,白某想来便来,不需要你的欢迎!”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恩弈徐念奴二人直接朝着灵堂走来,给王杰上了一炷香。
“滚出去!”
只是白恩弈的香刚刚插在香坛上,王千禧便快步上前,一把扯下这一炷香,直接就扔在了地上,还不忘了用脚踩灭,大声地对着白恩弈怒斥道:“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你们恩念集团是不是以为我爸不再了,就可以直接吞并我们名扬公司了?”
“捡起来!”白恩弈冷眸一凝,目光如死水一般锁定在王千禧的身上,沉声道。
“呵呵呵呵……”王千禧面目狰狞地看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跟我爸一样给你面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叫我捡起来我就捡起来?我特么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句话,从嘲讽转为了威胁和挑衅。
上次王千禧就在名扬公司的办公室被白恩弈抽耳光,而且还是当着王杰的面打的,王杰不但没有帮自己的儿子,反而是极力支持白恩弈,这让王千禧一直怀恨在心。
但是现在王杰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可以管他了,公司的大权也即将落入他的手中,所以他压根就不
需要给白恩弈半点面子。
在他看来,恩念集团虽然财力雄厚,可名扬公司也不是靠着恩念集团吃饭的,根本用不着看白恩弈的脸色。
或许在王杰那里白恩弈是大人物,但在他王千禧这里,白恩弈连个屁都算不上。
“白某再说最后一遍,捡起来!”白恩弈强忍住一股怒意,再次道。
今天毕竟是王杰的葬礼,死者为大,白恩弈并不想在这里闹事,这是对逝者的尊重。
所以再给王千禧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不呢?”
王千禧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一对猩红的眼珠瞪着白恩弈,再次挑衅。
“啪!”
忽然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全场。
“你,你特么敢打我……”
“啪!”
只是王千禧一句话没说完,白恩弈又是一记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直接抽得他嘴角渗血。
“这!”
“天呐,白先生,恩念集团和名扬公司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您为何要在王杰的葬礼上闹事啊!”
“白先生,王杰这个人不错,人品是大家公认的,就算生前与你有什么个人恩怨,但是人现在已经去世了,死者为大!”
“王少本就失去了父亲,沉浸在伤痛之中,您还如此
……唉!”
……见到白恩弈直接出手打了王千禧,所有人也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开口劝慰道,他们不明白白恩弈为何要如此过分,居然在王杰的葬礼上痛打王千禧。
“伤痛?你们看他像是沉浸在伤痛之中的样子吗?”白恩弈冷哼一声反问道。
此时的王千禧目光狰狞,十分凶恶。根本看不出半点的悲伤,仿佛眼中只有凶狠,一点也不像父亲去世的样子。
“白某跟王董事长并无半点恩怨,相反关系而算是不错,诸位也都看见了,白某只是想来上柱香而已,可王千禧却挑衅再三,要说不尊重逝者,我看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敬在先!”
“你少特么在这里假惺惺的,大家听我说,这个家伙,居心叵测,看见我们名扬公司一步步做强做大,并且不被恩念集团控制,他早就有预谋想要吞并我们名扬公司了,而现在正是看我爸不在了,以为我好欺负!”
当然,王千禧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词。
很明显,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相信王千禧的话,因为恩念集团做出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吞并其他的企业,每一个站在恩念集团对立面的企业,都会莫名其妙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败涂地,然
后旗下的产业直接被恩念集团收购。
这是不争的事实。
白恩弈不打算解释,但是徐念奴受不了王千禧如此抹黑恩念集团,开口说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恩念集团还不至于就看上名扬公司每年赚的这三瓜两枣!”
“放肆!你特么看不起谁……”
“啪!”白恩弈直接又是一耳光抽过去,打得王千禧倒退十几步,踉踉跄跄,跌坐在地。
“捡起来!”白恩弈沉声道。
“你!”王千禧眼冒金星,嘴角渗血,脸颊浮肿。
“啪!”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伴随而来的又是一个势大力沉的耳光。
“捡起来!”白恩弈冰冷如寒霜的声腔又一次响起。
“你别太过分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