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际的雪域高原之上。
一座辉煌殿堂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矗立在黄土之上。
无数香客以及少数一些个心怀信仰,不远千里一步三拜而来的朝圣者,虔诚磕头作揖。
“白某原以为你会出现在哥布林酒店,却没想到你是布达拉宫的一名僧人。”
白恩奕刚刚走进大门,第一眼就看见了之前那个神秘强者,他盘膝而坐,就坐在大院之中,在他的面前摆放着抢来的皮质圆边帽,看上去好像是在进行祷告或许超度亡魂。
“西牛战王,你是最不该来这里的人!”他闭着眼睛,不动如肉身菩萨,背对着白恩奕开口说道。
“为何?”白恩奕也不慌张,平静的反问道。
“因为会死!”僧人赫然睁眼,眼中满含杀气。
“就凭你?”面前僧人虽然实力不凡,但若是要与白恩奕相提并论,还是有山海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仅凭我,当然不行。”僧人缓缓起身,微微仰头看向上方的宫殿。
这时,白狐脸也跟着仰头向上望去,顿时不由得心惊胆战,美丽的倾城容颜之上只剩下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像极了一只受了极大惊吓的小猫咪,下意识地躲在了白恩奕的身后,小鸟依人。
白恩奕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缓缓抬头。
只见宫殿之上,行走着起码有二十多个高僧,每个人的气场都异常强大,身上更是充斥着霸道逼人的凝练罡气。
以白狐脸目前的实力,还根本无法承受二十多个高僧释放出来的威压。
看得出来,这其
中的每一个僧人都已经达到了菩萨的境界。
二十多个活菩萨!实力不可估量!
这也只是十层之下,这座宫殿之中,真正有多少尊活菩萨,尚且还是个谜团。
白恩奕不便贸然出手,毕竟那仓央卓玛不是普通之辈,一旦动手,白恩奕能够全身而退,但是不敢保证白狐脸能够活着走出这里。
也难怪古武界有说法,布达拉宫是高手试炼场,但凡是能够打上第十层的,就已经是古武界至尊一般的人物,这些年来有不少强者前来挑战,但多数人都冲不上第十层就落败身亡,肉身被做成了开光法器,永远留在了这座宫殿之中。
唯独卫青一人能够逼得大喇嘛仓央卓玛走出主殿亲自出手,七百来个回合数,终于是把卫青打得重伤败北。
卫青想要武炼巅峰,成就王图霸业,那么仓央卓玛就是他首先必须翻越过去的高山,连仓央卓玛都无法击败的话,就更不可能击败皇族最后的底牌镇国战神。
无法击败镇国战神,那取代神农氏便是空谈,尘世浮华一场白日梦罢了。
“想要以武力逼退本王?”白恩奕轻蔑地扫了一眼上方那二十多个活菩萨,开口反问道。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僧人摇摇头,语气悲凉的说道。
“在本王面前施展蝼蚁之力,不觉得可笑吗?”白恩奕就是以武力军力而站在巅峰,布达拉宫如此行径,不失为关老爷面前摆弄大刀。
“那你大可以动手试试,看看我菩萨堂的僧侣是否有能力逼退你这个站
在巅峰的战王阁下。”僧人气如止水,语气逼人。
“哼,什么时候连你们这些喇嘛都敢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了?”白恩奕右脚一踏地面,地表罡声炸响,然后整个人飞升至百米,仿佛要直达最顶端的宫殿。
“放肆,佛门金地,岂容你放肆!”二十余位陆地菩萨眉眼含怒,眸子里尽是爆闪的金芒,于是一个个接连飞跃,前去阻拦白恩奕。
“住手!”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二十余位菩萨听见这个声音,皆是在一瞬间收回气机,落地立定。
“你就是大喇嘛仓央卓玛!”白恩奕已经站在了宫殿最上层的大门口位置。
彼时一个个僧人才从阶梯上飞奔上来,将白恩奕包围,水泄不通。
“西牛战王阁下!”紧接着,一道身影如流星坠地一般落在白恩奕的面前。
仓央卓玛,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但却年轻得只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一般,声音也是尤为细腻动人。很难跟一个绝世强者联想在一起。
仓央卓玛没有杀气,面对白恩奕只是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战王阁下不远千里来此西疆,有失远迎,是老衲的罪过。”
仓央卓玛双手合十,对白恩奕再次鞠躬,已经恭敬到了极点。
“过场话就不用多说了,本王此次前来,目的诸多,相信你应该猜得到。”白恩奕闲庭信步,在这个拥有八百年历史的宫殿中行走,开口说道。
“明白!”仓央卓玛一点头,随后凝练皎洁的目光落在那
名僧人身上,赫然问道:“紧那罗,知道规矩吗?”
紧那罗,就是这个僧人的法名。
“知道,杀了人,坏了规矩!”紧那罗一咬牙,于是丹田处气海翻涌,气冲右臂,一秒后砰的一声炸响。
紧那罗右臂飞出,血淋淋的胳膊滚落在地。
规矩就是,谁敢擅自动手杀人,自废手臂,哪只手杀的人,就废哪条手臂。
“战王阁下,这还满意否?”仓央卓玛看向白恩奕,凝声问道。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不需要本王再跟你们解释一遍了吧?三条人命,是区区废掉一条手臂就能够解决的吗?”
白恩奕气势咄咄逼人。
宫殿外,数以百计的罗汉菩萨皆是金刚怒目之象。
白恩奕这话意思就是无法善了!
对于这些喇嘛而言,他们杀人本就是天经地义,根本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但仓央卓玛看在他是西牛战王的份上,给了这个面子,让紧那罗自废手臂,可这个年轻的西牛战王上起来多少有些不识抬举了。
“战王阁下,西疆佛教无意与战王府作对,跟不会有反叛之心,年年送上战王府的供奉也丝毫不少,您又何必如此?”仓央卓玛脸上明显有了几分不悦之色。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