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和孙梅直接呆住了,等反应过来,孙梅“哇”一声就哭了:
“你个丧尽天良的,你怎么不被雷给劈死啊!
这可是绸缎的,咱们根本就买不起,你这个贱货,我跟你拼了……”
她还想冲上来,就听到林老头的声音道:“你们还在磨磨唧唧干啥?人家都已经过去了,晚了到时候就不带咱们了。”
孙梅吓得一激灵道:“赶紧给我收拾啊!”
可赵巧娘压根不理她,就是淡淡看着她道:“没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孙梅一时也没办法道:“你到底想要啥?”
赵巧娘看着那两身绸缎的棉袄道:“这个现在已经破了,你用不了了,就把这两件破棉袄给我,再加这个剪刀和这些针线,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帮你。”
“行,那你快点。”孙梅催促道。
她有好几件绸缎的棉袄,这两件棉袄都是那种大花的,她不喜欢。
赵巧娘把这两身棉袄收拾好,才帮她把那些东西都整理好。
林晚晚则是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奶糖,心里有些舍不得,刚有了个好朋友,现在就要分开了。
她叹了口气道:“奶糖,有缘再见了。”
奶糖直接把洞里剩下的两个红薯和两个鸡蛋都推了出来,说真的林晚晚也不知道,这些红薯和鸡蛋都是从哪里来的。
古代的老鼠都这么厉害吗?
可这也没办法问啊!就算问奶糖也没办法回答,她现在无比确定,奶糖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这个破庙里也不止奶糖一只老鼠,但是其他老鼠好像是听不懂她说话的。
赵巧娘很快就回来了,看到那两个鸡蛋和红薯直接愣住了,不过很快她就把鸡蛋和红薯藏在了那些破布的下面。
她把林晚晚背在了前头道:
“乖宝,咱们现在要走了,我从那边弄来了两件绸缎的棉袄。
到时候给你做两身衣服,再给你哥一人做一身,咱们现在就走了。”
刚刚在隔壁,林晚晚自然是听到的,她这娘可够厉害的。
林大盛也进来催促了:“孩子她娘,赶紧的,就剩咱们家了。”
那边林老太的声音传来:“大盛啊!你赶紧过来帮把手,你看看还有这么多东西呢!根本就拎不下。”
林大盛手上也提着大包小包的,到了隔壁看到几个那么大的包袱也傻眼了:“娘,我手里都满了,帮不上忙。”
“满了就赶紧把你手里的那些都扔了呀!”
赵巧娘瞪了林大盛一眼道:“你敢把咱们家的东西扔了,我就不跟你过了,大不了我带着三个孩子走。”
林大盛左右为难,还是村长走了进来道:“你们这是在磨叽啥呢?”
林老太气得破口大骂道:“还不是这两个拎不清的,让他们拎点东西,一个个都不肯动,就是天生的懒货。”
村长皱眉道:“把这些东西都拎到牛车上去,让孙梅也坐牛车上去,刚生了福宝没几天,哪里能下地走路的?”
孙梅满怀感谢地看着村长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有啥不好意思的呀?你家这个可是福星,赶紧的。”村长说完就出去了。
林老太立马眉开眼笑道:“哎呀!果然这福星和灾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孙梅很快就坐上了牛车,这牛车是村长家的,牛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车上坐着村长家的几个孩子。
孙梅抱着福宝看着赵巧娘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哎!赵巧娘,你的行李背得动吗?要不要放在牛车上啊?”
村长儿媳妇叫张春喜,嗓门特别大:
“可别,那个灾星可得离咱们远一点。
赵巧娘,把你的孩子抱着离我们远一点,晦气死了。”
孙梅用帕子捂着嘴道:“春喜,你也太实在了,赵巧娘带个孩子也怪可怜的。”
张春喜拍了拍她的手道:
“也就你这么善良,遇到这样的人,我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赵巧娘,你怎么还不到后头去啊?你要是再站在这里,我就让村里人把你赶出去。”
赵巧娘磨着牙,只能抱着林晚晚慢慢往后走去,林大盛也跟在她后头道:“巧娘,咱们在后头也挺好的,慢慢走。”
林晚晚心里挺不开心的,她难受得很,刚跟奶糖分开,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
再看到外面的世界,她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一路沿途走过来,入眼皆是大片大片枯黄的草,田里更是一片荒芜,土地干裂得如同龟背。
路边的树皮被剥了个精光,徒留干枯的枝干在风中颤抖。
这不光是缺粮食,还缺水啊!
走在队伍最后头的,是那些年迈体弱、几乎走不动路的老人,以及众多带着年幼孩子的人家。
他们的步伐异常缓慢而沉重,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那些老人,脊背弯曲,满脸皱纹,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
他们颤颤巍巍地挪动着脚步,手中的拐杖在干燥的地面上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却依旧显得摇摇欲坠。
而带着孩子的人们,既要照顾孩子,又要拖着沉重的行李,显得手忙脚乱、心力交瘁。
孩子们或被抱在怀中,或被紧紧地牵着手,小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迷茫。
这样缓慢的行进速度,使得他们与大部队的距离越拉越远。
走在这队伍的后头,绝非一件幸事。
因为一旦跟不上大部队,就很容易被那些心怀不轨、觊觎他们财物的有心之人看在眼里。
这些歹人会趁火打劫,抢夺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财物,甚至可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林晚晚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她现在就是个孩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队伍走得并不快,赵巧娘抱着林晚晚道:
“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咱们的竹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