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顾身上的耗子,直接一头扎进了桃树林,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啊……啊……疼……”
“他们人呢?去哪了?糟了,咱们中计了。”王宝川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石头朝他冲来。
那块巨大的石头朝他的头砸来,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未能幸免,有的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砸得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茫然。
有的倒霉地踩在了地上的尖刺之上,那尖刺瞬间穿透鞋底,将他们的脚扎得如同筛子一般,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还有的在慌乱中不慎一头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木兰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也没多厉害嘛!”
大胖哆嗦了一下,赶紧跪倒在地:“我们……我们走错了路,不小心走到了这里。”
“对对对,我们真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
木兰哈哈大笑道:“大胖是吧?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看到两个女孩就想干嘛来着?”
大胖吓得结结巴巴道:“没……没想干嘛!我就是喜欢孩子……”
木兰走上前狠狠踩了下去,大胖“嗷”的一声叫了起来,被赵巧娘堵住了嘴,狠狠抽了他两耳光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就不配做个人……”
大胖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木兰又狠狠跺了几脚,那大胖瞬间血肉模糊。
林晚晚“嘶”了一声,这位木兰阿姨,挺暴力啊!
当然她亲娘也不差,那大胖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啪啪啪”的声音在林子里回响。
小木匠走了过去,看着白夫子道:“夫子,这些人咱们应该怎么办?要不送官?”
白夫子缓缓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
“如今送官根本无济于事,现今官府自身都忙得不可开交,哪会有空来管这等小事?
且不说别的,要是送官的话,就必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像他们这般偷盗粮食之人,即便被送去官府,也不会被处以重罪。
而我们这些有粮食的,反倒可能因被官府之人盯上而更加说不清道不明。
万一被官府误会我们粮食的来源有问题,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我们若贸然送官,很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翠丫看着这些人道。
白夫子看着赵巧娘道:“巧娘,你觉得呢?”
赵巧娘想了想,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孩子道:“我觉得把他们绑起来,扔进沟里,是死是活看他们的造化。”
王宝川大声道:
“不要啊!咱们……咱们也算是亲戚,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王秋菊?
她肯定会为我报仇的。”
白夫子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就这么做吧!不过得把他们毒哑了……”
木兰加了句:“得把他们废了,这样的人要是真能活着,没准咱们还得倒霉。”
很快几人用藤蔓把他们绑住,扔进了沟里,奶糖带着几只老鼠兴奋地冲进了沟里。
这些人身上的东西很快被叼了出来,好几个破旧的钱袋,白夫子道:“巧娘,你把这些铜钱放好。”
赵巧娘直接把里头的铜钱全部都倒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钱袋。
翠丫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一把匕首,这匕首很是锋利,她很是欢喜。
奶糖咬住一个弹弓,直接拉到了白松面前,刚开始白松还是挺害怕这只黑老鼠的。
可相处一段时间,就觉得这老鼠憨憨的,他摸了摸奶糖的脑袋道:“多谢……鼠兄!”
奶糖摇了摇尾巴,直接趴到了林晚晚的身边。
白夫子在这些人身上找到两个酒囊,他直接挂在了腰间。
木兰在这些人身上找到一把菜刀,眼睛亮了亮道:
“这菜刀倒是挺不错的,咱们可以切菜用。
不过这些人可够穷的……”
身上再也找不到其他东西了,这衣服破破烂烂的,他们也看不上,王宝川“呜呜呜”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躺在坑里,头上满是鲜血,可怜巴巴地看着翠丫,翠丫一巴掌呼了过来:“瞅什么瞅,没见过姑奶奶这么漂亮的吗?死狗。”
翠丫的脾气挺暴躁,说完又狠狠踢了他两脚,吓得小木匠一激灵,这些姑奶奶一个都惹不起。
弄完这些,天都亮了,他们也不能久待,直接拉着独轮车换了个地方。
他们几人睡了个回笼觉,早上起来林晚晚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白夫人笑眯眯道:“哟!乖宝醒啦?看到奶奶在做什么没?奶奶在烙野菜饼呢!”
白夫人手中拿着面粉,她又取出一些水,清澈的水缓缓流入盆中,与面粉渐渐融合。
接着,她将从山里采摘来的灰灰菜洗净切碎,放入面粉与水的混合物中。
她用双手不停地搅拌着,让野菜均匀地分布在面糊之中。
此时,锅已烧热,却没有一滴油。
白夫人将面糊舀起,轻轻地倒在热锅上,面糊一接触锅底,便发出“滋滋”的声响。
她小心地调整着火候,让饼慢慢地烘着。
没有油的滋润,饼的表面显得有些干燥,但那野菜的清香却渐渐散发出来。
白夫人不时地翻动着野菜饼,让它两面均匀受热。
尽管没有油的加持,野菜饼依然在锅中逐渐变得金黄。
野菜饼的香气越来越浓郁,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野菜饼烙好了。
白夫人小心翼翼地将饼从锅中取出,放在一旁的破碗里道:“今天多烙一些饼,要是跟着林家村的人,可没机会烙饼了。”
林松和林柏咽了咽口水,木杏花口水都直接流了出来,白夫人笑道:“都饿了吧!咱们一人一块赶紧吃了吧!”
那三个孩子直接冲了过来,木杏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