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这边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甭牙驹那边也一样。
反正跟他一起过去的,那三十多个马仔都已经挂了,只要他们五个人不承认,这事就跟他们扯不上关系。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死掉的那些马仔是他的人也没用。
何家的人还在想办法劝他出去,毕竟自己的客人,老在警局里蹲着,这算哪门子事啊?这不是剥他们的脸皮嘛!
可唐伟东就是不走,老神在在的主动留在警局里喝茶,等着法定时间的结束。
而警局的人,则是把重心全部放到了这三十多条命案上,顺便调查唐伟东和甭牙驹与这件事的关系。
就在这一地鸡毛的时候,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了。
第二天一早,唐伟东“协助调查”的时间还没到,莲花岛的总警司,在上班的途中,汽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瞬间尸骨无存。
同时,上下班途中、出勤途中,所有的葡籍警员都受到了狙击。
一时间,死伤惨重,整个莲花岛都被笼罩在了恐怖之中。
霎时,各界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所有葡籍的官员,人人自危,没人敢出门。就连澳督韦起立也立刻取消了一切活动、行程,留在总督府,不再露面。
原本在五年后的5月1日,后来的那位总警司的座驾,同样被人安放了轰轰,只不过他当时没在车上,逃过了一劫。
因为这事,当晚甭牙驹就被逮了进去。
可他一直坚称自己是冤枉的,并且拿出一千两百万悬赏寻找真凶。
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成了无头公案,不过很多人都相信,这事就算他干的。
因为当时这货太招摇了。整个莲花岛的帮派,他一家独大,甚至为了拍那部自传题材的电影,把主干道的大桥给封了。
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就在他被逮捕后,他的手下就开始了报复行动,一天之内就制造了二十多起的爆炸案、纵火、枪击案。
可见他当时的胆子和野心,膨胀到了什么程度。
虽说没有抓住甭牙驹炸警司车的证据,但是也因为其他的罪名,被判了十三年十个月的监禁。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发生这件事的第二年,莲花岛就回家了。
回家之前,莲花岛跟航康一样,都被打扫了一遍。如果他还在外面嘚瑟,像他这种典型,可能坟头种下的树,都能当房梁用了吧。
其中的一些隐秘,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瞒不过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洗礼的唐伟东。
赌和黑,是密不可分的。不管是街市伟、水房赖,还是甭牙驹,其实都是赌王家手里的棋子。
曾经的街市伟和司徒一家独大,因为他们两口子的背后,站的就是二太。
没有君子不养小人,没有将军不养门客。赌王家总有一些不方便做的事,需要有人帮他们去做,帮派份子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双方也算是互惠互利、互相照拂吧!
而水房赖和甭牙驹都曾是街市伟的手下。只不过后来甭牙驹,被四房拉拢过去了。
甭牙驹的小弟、也是后来在何家内斗中,被何朝琼打掉的那个西米华,就是甭牙驹的马仔。
甭牙驹是真有能力的,有了四房的加持,势力是越做越大。为了限制他的发展,街市伟推出了水房赖跟他打擂台,想制衡一下他。
结果就算街市伟和水房赖,甚至还有警方的联手,都压制不住甭牙驹,以至于被逼的远走他乡。直到甭牙驹去蹲了大牢,他们才再次回到莲花岛。
说炸警司车的事是甭牙驹做的,唐伟东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因为根本犯不上嘛,他当时已经是一家独大了,干嘛要去给自己挖那个坑呢。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跟当时的葡奥警方联手,摆了他一道。
之所以后来不了了之,也是他愿意坐牢,放弃了手中的利益。
那不是他坐牢之后,街市伟和水房赖马上就回来了,然后接手垄断了叠码的生意,攫取了上百亿的收益嘛。
要说这其中没有牵扯,有人信吗?反正唐伟东是不信的!
至于为什么他一开始还觉得冤枉,要悬赏抓凶,后来偃旗息鼓,愿意乖乖去坐牢,传言是某位大佬提点的他,让他坐牢躲灾保命。
反正吧,别管炸车的事,是不是甭牙驹干的。梦魇的人,可比他们专业多了。
他们顶多想吓唬吓唬人,又不敢玩儿真的。而梦魇的人出手,就做的绝了,直接帮葡籍总警司物理销户了。
同时也向警方的其他葡籍人展开了血腥的报复行动,这就是他们把唐伟东带回去,让他丢了面子的代价。
狙杀、流血事件层出不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唐伟东此时正蹲在警局喝茶呢,更不会有人把这些狙击事件,跟他联系到一起。
不过甭牙驹这倒霉催的,倒是被怀疑了,警方怀疑是他手底下人对他被抓的报复。甭牙驹再得知后,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纯的大冤种、背锅侠,郁闷的差点没一头撞死在警局里。
就在这一片鸡飞狗跳中,唐伟东“协助调查”的时间到了,警方现在自己还焦头烂额呢,哪还有时间搭理他?
于是时间一到,就把他给放了。只是告诉他,如果有需要的话,希望他能随叫随到,再次过来配合警方的工作。
甭牙驹也仅仅是被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上次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和这次的报复事件跟他有关,所以时间一到,他们几个也一同被放了。
原本下榻的酒店底下死了那么多人,唐伟东觉得膈应,于是就换了一家酒店入住。
这次他光明正大的把甭牙驹给叫了过来。
“唐先生,不知您喊我过来,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一见面,甭牙驹就极为客气的说道。
他出来后,已经知道了外界发生的事。他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认定了这些事就是唐伟东所为的。
对于这种的猛人、狠人,他真是打心底里打怵,所以态度上,变得极为恭谨。
他有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