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李某耀身上流淌的是华人的血脉,但一直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认同西方的价值体系,对纷繁复杂的华语并不热衷。
对种花文化,更是完全没有认同感,他想让星岛完全、彻底的融入西方社会,那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抛弃种花文化。
所以在他从始至终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种花文化的烙印,从星岛彻底抹除。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而且也做到了!
海外第一所华文大学,就是李某耀一力关闭的,为此不惜使用某些过激的强硬手段,比如抓捕师生、不承认华文大学的学历等等。
这所大学的名字,叫做南洋大学。
南阳大学,也是当时全世界,海外唯一一所、以中文教学、教授种花文化的、完全由华人创办的华文大学!
1980年,这所建校时间比星岛建国时间、都长的多的南阳大学,被李某耀下令强行关闭。
当年8月16日毕业的,第二十一届毕业生,也成为了这所学校最后一届毕业生。
建立这所大学的大马华人富商陈六使,当年在建设这所大学的时候说过:“吾辈已在此播下种花文化的种子,吾华人之文化在大马,将与日月天地长存,,各位看到此地带现为一片荒野,但此地确系种花文化在此地的生根之处,,此校将使种花文化在此,永远存在,而不消灭”
但很可惜的是,在他辞世仅仅不到十年之后,种花文化延续的根基,随着一纸政令,却被身上流淌着华人血脉的李某耀,给彻底的斩断。
关停南阳大学,也彻底揭开了李某耀的伪装。
在摘下南阳大学的招牌后,其毫不掩饰的在媒体上说道:“随着南阳大学的寿终正寝,星岛也彻底完成了与中华文化圈的割裂!”
当时,一些星岛媒体也自问过:这种彻底的去种花化,到底是“福”,还是“祸”呢?别忘了,当时华人可是占星岛总人口的77啊!
李某耀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向约翰牛效忠。
或许这就是小国的悲哀吧。作为一个弹丸之地,身边“强敌”环伺,想保证安全、想获得发展空间,可不就得找个“爹”嘛。
他们加入联合国、加入英联邦,这都是约翰牛在背后支持的,李某耀忤逆他英国爹的意思吗?
当时我兔在建国后,这让约翰牛极为警惕,加之我兔不停的在进行革命输出,约翰牛担心我兔对他们曾经的殖民地,持续扩大影响。
所以他们推行了去种花文化和汉语言化,目的就是要彻底割断,东南亚地区跟种花家一切相关的纠葛和联系。
就是担心种花文化会消失,所以南洋富商们才出资五百万,并且拿出星岛的212公顷土地,来建设了这所南洋大学,目的就是为了种花文化保留一点火种。
可当时英殖民者是不允许华人办学的,因此这所大学只能以“南洋大学有限公司”的名义存在,但仍然屡屡遭到各种刁难。
办学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第一任校长林语堂不仅“卷款跑路”,甚至在跑到漂亮国后,还不停的抹黑、攻击这所学校,意图毁掉这所世界唯一的华文学校。
星岛建国后,南洋大学经过了一段短暂的平稳发展期,随即就遭到了星岛政府,确切的说是李某耀的刻意打压。
因为李某耀将英文定为了星岛的母语,——这本来就是他的“母语”,排斥华文教育。
为了打压使用华文教学的南洋大学,甚至不再承认南洋大学的学历,这也导致了南阳大学师生和星岛政府的激烈冲突。
星岛政府毫无征兆的派军警闯入学校大肆抓人,冲突中,造成了大量人员的受伤。而主导这一行动的,正是李某耀本耀!
李某耀甚至还直接褫夺了南洋大学的创办者,理事会主席陈六使的公民权。
陈六使先生一生致力于延续种花文化的传承,遭到如此不公之待遇,引起了南阳大学师生的义愤填膺,他们向星岛政府呈递了请愿书。
但作为政府总理的李某耀,却直接诉诸于武力,三千余名军警闯入校园,大肆抓人、封闭学校、禁止教学。
虽说经过师生的抗议,南阳大学最终得以被允许“苟延残喘”,但这却仿佛让李某耀受到了“羞辱”,他下决心要整死这群华人。
此后他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先是推行双语教育,然后又推行单英文教育,最后直接下令关停了南洋大学。
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他还试图李代桃僵,将在南阳大学校址上建立的,后来的星岛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作为南洋大学历史的延续和继承者。
但这却遭到了,南洋大学历史上的、历届毕业生的联名集体抗议,李某耀最终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一篡改历史的企图。
不过,即便是这样,随着南洋大学的消失,种花文化的印记,也被从星岛身上,给彻底的抹去了。
只是李某耀有一点算漏了,就是他万万没想到,种花家的崛起速度和经济发展会如此之快,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只能吞下自酿的苦果。
失去了文化浸润的新一代星岛、占主体民族的华人,就像无根之树,在时代的大浪中始终难以抓住自己的根。
汉语的取消,不仅意味着第一代星岛华人要经历一段痛苦的时期,也意味着后继几代星岛华人失去了学习汉语的土壤,这在后来他们与种花家的合作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为了搭上种花家快速发展的这艘巨轮,不得已,星岛最终又开始在学校中开设中文教育课,但效果并不理想。
一个民族的文化,在断层几十年后,已经完全不被认同。
李某耀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所有的星岛人,都变成了“李某耀”。
对他们来说,曾经的民族文化中文,已经变成了一种晦涩难懂的外国文化,仿佛跟他们已是毫无关系。
或许有人还会讲中文、书写中文,那不过也仅仅是为了“谋生”的需要罢了!
一想到这个,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的唐伟东,就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因此,在对待星岛的问题上,他是毫不客气。
没掺和进乞活军和大马、爪哇的纷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