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伊万意外的是,唐伟东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说道:“不用,我觉得,另一条路或许会更适合他,目前来说,商界只是他的一个临时‘驿站’罢了。”
另一条路?伊万这种人精,立刻就想到了仕途。
不过在他看来,梅德韦姐夫的老师已经“陨落”了,他在政坛上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可言。
若是他想走仕途,估计怎么被人给挤兑死的都不知道,明显这条路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合适的,为什么唐伟东还这么笃定呢?
面对伊万的疑惑,唐伟东只是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并没有对他做过多的解释。
老板不说,伊万自然也不好问,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他也就先把这件事给略过了。
接下来,唐伟东又在私底下,单独召见了一次阿布。
阿布是唐伟东之前布置在大毛的暗子和白手套,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也没有想将这个关系公布于众的打算。
有个看上去跟他毫无关联的人,帮他做事、跟他“竞争”,这对唐伟东在大毛的布局更有利!
空闲的时候,唐伟东还以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在莫斯科街头转了转。
不知道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还是某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反正莫斯科,乃至整个毛熊,给唐伟东的、都是一种毫无活力的感觉。
就算是莫斯克这样的大都市,给人的感觉,也是一片“萧瑟”。
不知道是人们的刻意回避,还是被抹杀的彻底,此时的莫斯克,再也看不到那个雄霸世界的、毛熊的影子了。
说到这里了,忍不住想冒险跟大家说点,很多年轻人不知道的,或者说,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其实,我们现在实行的并不是涉辉主意,或者说,我们并没有进入涉辉主意。
不光我们不是,就连毛熊也不是,只有二战时小胡子治下的德国,是国家涉辉主意,大胡子的毛熊,走的是国家资本主义的路线。
而我们,在立国之初,选择的是新民主主义。
因为我们没有工业化的基础,只能选择先发展农村农副经济、城市私营经济和个体经济,打算在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再进入工业化,最后再进入涉辉主意。
图书管理员先生说的很明白:“这会儿我们搞不得涉辉主意,因为我们是以农民为基础的社会,不可能在小农经济的条件下,进入涉辉主意。”
这是当年清清楚楚制定的策略,是当时在宣誓中都提过的!
但是,这一切制定好的计划,都因为一场朝战而改变了。
一场战争,将我们的工业,给“打”了出来,让我们建立了完备的工业体系。
朝战跟国内战争不一样,我们面对的是武装到牙齿的联合国军,仅凭小米加步枪是不够的,只有轻武器是无法面对联合国军的坦克、飞机、大炮的。
那怎么办,那就只能向毛熊买,请他们给予支援咯。
这才有了后来,战场上的两次大规模换装,换成苏式装备跟联合国军打!
跟毛熊重装备一起过来的,还有配套的、重装备、重工业的生产线,毛熊将很多重工业生产线,整体的“搬迁”到了我们国内。
虽说很多都是我们给了钱的,但不能否认,这些东西后来就成了我们发展工业的基础!
而跟着工业体系进来的,还有毛熊的国家资本主义。
当时面临的情况就是,如果战后想将这套工业体系,完整的保留下来,我们就要改变刚刚制定的新民主主义发展模式,改成国家资本主义。
因为新民主主义,也就是民族资本主义,跟国家资本主义是相冲突的。一个是由小及大,一个是由大及小,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留还是不留,这就成了摆在一个新生国家面前艰难的抉择。
当初毛熊横扫关东军之后,将倭国在东北建设的、所有的工业设施全部拆走,甚至连颗螺丝钉都没给我们留,就是因为我们的理念跟他们不同,他们担心我们发展工业,然后跟他们对抗。
——当时,我们在毛熊的眼里是民族主义的农民党,跟他们的国家资本主义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虽说现在因为一场战争,将毛熊和我兔打成了“同盟”关系,但你若是不愿意跟毛熊“一条心”,他们还是不可能将工业体系留给你的。
想留下,你就得做出改变!
面对这种情况,经过全方位的慎重考量之后,我方还是决定将全部的工业体系留下,这才有了后来毛熊专家大规模的援建,帮助我们建立了全套的基础工业。
但相应的,付出的代价就是,将原本制定的新民主主义、民族资本主义路线,改变成了国家资本主义。
是的,你没看错,我们实行的就是国家资本主义!
但这个词没法对外说啊,噢,打了这么多年,说的是要推翻资本主义,结果老子自己却成了资本主义了,这怎么跟大家解释?
而且,国家资本主义这个词,就连毛熊也没有正式喊出来过,他们称作的是“大胡子主义”。
要不怎么说,种花文化博大精深呢,于是乎,我们就创造了一个名词,叫做“涉辉主意过渡时期”,也就是后来说的“涉辉主意初级阶段”。
意思就是,我们早晚都是要进入涉辉主意的,现在只是个进入之前的过渡阶段,这个时期是什么模式呢,是国家资本主义模式!
为此,图书管理员先生还将荣(中信)、王(光大),这两位民族资本的代表招了过来,对他们说道:“你们搞民族资本主义,我们搞国家资本主义,咱们看看到时谁搞的工业化进程快,谁快谁改造谁。”
“你们快呢,咱们就按你们的来,我们快呢,就按照我们的来!”
荣、王二位哪里敢改造国家啊,他们当即代表民族资本响应号召,表示服从国家制定的政策。
当时这就是很明确的告诉了他们,我们就是要用国家资本主义来改造你们的民族资本主义,目的虽然殊途同归,都是要搞工业化,但私人资本主义必须要服从国家资本主义。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