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冷着脸,将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扯开,“说完了吗?”
“墨!”慕容云舒满是疑惑地看着苏墨,她突地明白过来什么。
“你不信我!”
“慕容云舒,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后位,得到朕,真的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现在,还在这里污蔑嫣儿,亏嫣儿一次次地都在帮你说话。”
“不是的。”慕容云舒摇摇头,“我说的全是真的。”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苏墨那么地厌恶她,那么地恨她。
“在朕心里,嫣儿是最善良的人,朕爱她。”
听着苏墨对傅嫣的告白,慕容云舒心痛如刀割,眼泪顺着眼角出来,她看着苏墨,执拗地说道,“不会的,你说过只爱我的。”
昔日的誓言过眼云烟,慕容云舒一直记着,苏墨早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话要说吗?”苏墨冷着声音再问道,见慕容云舒满是泪珠地盯着自己,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苏墨移开视线,扭头对着身后的许公公说道,“把汤药端过来,喂皇后喝下。”
慕容云舒见着许公公端着汤药到自己面前,她还没去接下,听到一旁的落儿着急地说道,“小姐,不要喝。”
落儿说完,苏墨的婢女扬起手给了她一
个巴掌。
“这是什么药。”慕容云舒淡下声音,问苏墨。
“喝下去。”苏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着声音命令道。
汤药的气味难闻之极,慕容云舒皱起眉头,因为落儿的话,她没有接过来乖乖听话。
过了半会,她抿着嘴角,轻轻地笑起来。
“墨,我最怕喝药,你是知道的。每次喝药的时候,你会去街上给我买果脯,这回怎么没了?”
她笑着,对上苏墨。
苏墨不喜欢听她说过往的事情,她说得他心底发痛,脑子也一并地痛起来。他沉着脸色,将着许公公手里的汤碗接了过来。
“这是落胎药。”他冷声告诉慕容云舒。
“落胎?”慕容云舒一愣,她有了身孕。
她嫁给苏墨三年,初婚的时候,她恨不得马上怀上苏墨的孩子。
他说,他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最好是个女孩,取名叫倾城。
现在,她终于有了身孕,他却是端着一碗落胎药到她的面前。
“为什么!”
“慕容云舒,你有什么资格生下朕的孩子。”他说的时候,扼住慕容云舒的下颚,汤碗到了她的嘴边,在汤汁要入嘴的时候,她伸手推开苏墨。
苏墨低头触到她发红的眼眶,慢了手里的动作,汤碗跟着被慕
容云舒摔到地上。
汤汁泼了一地,浓郁的药味熏满房间,苏墨见着汤药被慕容云舒给砸了,他冷声对身后的许公公说道,“再端一碗过来。”
“苏墨!”慕容云舒哭着叫了苏墨的名字。
“为什么!”她盯着苏墨的面容,质问道,眼泪一颗颗跟着快速地掉下来,语气轻缓忧伤起来,“你说过的,你想要一个女儿,和你我一样好看的女儿。”
“你说,她叫倾城!”
“你忘了吗?”她伸手抓住苏墨的手,含着泪珠,哭泣道,“墨,为什么!”
“我求你不要拿掉孩子!”
苏墨冷眼看着在哭成泪人的慕容云舒,“为什么?”
“慕容云舒,你当真不知道朕为什么不要你的孩子!”
“慕容静的女儿入住中宫,这是朕最大的容忍。难道要让你生下孩子,然后立他为太子吗?到时候你们母女两个把持朝政,将着朕的江山玩弄在手掌当中!”
苏墨冷着声音说完,慕容云舒怔住,以前的苏墨不会这么想的。
她的娘亲虽然是兵权在手的女将军,可是娘亲一心护国,要不是她嫁给苏墨,娘亲根本不会回到帝都生活。
娘亲抓着手中的兵权,也是想她在后宫不受委屈,想苏墨不要欺负她。
若是苏墨像昔日一样爱她,娘亲早回了边境去。
在慕容云舒想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苏墨冷漠绝情的话。
“慕容云舒,你有什么资格怀上我的孩子。”他说的时候,用另外只手将着慕容云舒的手指给扳开。
“朕厌恶你,看你一眼朕就觉得恶心!”
苏墨的一字一句痛得慕容云舒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发痛,她怔怔地看着苏墨,不懂他为什么变得如此地绝情。
“喂皇后喝下落胎药。”苏墨转过身子往殿外走的时候,冷声对宫婢们下了命令。
许公公端着新的汤药上前,两个婢女到了慕容云舒的床上,将着慕容云舒按在床榻上。
慕容云舒扭过头看着苏墨的背影一点点地离自己远去。
“墨!”她张口唤道,汤药跟着入嘴,药汁苦涩难喝。
慕容云舒再看远去的苏墨,痛侧心扉,泪珠缓缓落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忘了吗?”
她喃喃出声,汤药再被灌进嘴里,呛得连连咳嗽。宫婢们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到将汤药全部灌进她的嘴里,才将她松开。
“小姐。”被人按着不去救慕容云舒的落儿,见着慕容云舒被人强行灌进落胎药,她快速地扑到床前。
她抓住慕容云舒冰
凉的手,说道,“不要再等了,别再等了。”
慕容云舒没有回应落儿,她的目光依然停在殿外,那里没了苏墨的影子。风吹进来,慕容云舒的肚子跟着收缩发痛,一阵一阵地袭来,痛得她脸色发白,她卷缩在床上,痛得哭了出声。
“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三年过去,她仍然记得他们的大婚之夜。
他掀开她的头盖,将着她搂到怀里,“云舒,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只爱云舒一人。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五年前,她和苏墨在边塞相识,二年的相伴,他们将着对方视为最重要的人。山盟海誓,情深意重,过往的种种,全是苏墨对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