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珊从张家出来,便见陆裕霆在路口站着。
她大步走了过去:“不是说,在家做饭的吗?”
“不放心你。”陆裕霆道。
夏羽珊笑了笑:“没事,虽然张村长对我有成见,可他毕竟是一村之长,也不会把一个孕妇怎么样。”
一开始她觉得张福贵是大男子主义,好面子。
可如今了解下来,这男人不过就是在意他的官职。
“走吧。”陆裕霆牵起她的手,两人往回走。
夕阳西下,晚霞照映在两人的身上。
远远看去,两人身影,融入到了晚霞中,如一副美丽的风景画。
……
“秦同志,我们都已经做了两个多月了,什么时候给我们发工钱?”
“是啊,秦同志,你总不能让我们给你白做吧。”
给秦秋雅做工的妇女,堵在秦秋雅家门口要工钱。
秦秋雅连忙安抚:“各位,工钱我会结给你们的,等我哥发了工钱,我立马结给你们。”
新店开业,搞了开业大酬宾,就一直是亏损状态。
开业大酬宾结束,虽然有盈利,可成本太高,根本赚不了多少。
接着夏羽珊的鸡爪子店搞送鸡架活动,更是抢走了不少客人。
她现在就算再搞打折活动,也回不来本钱。
连买鸡的钱都没有,哪里有钱发工钱。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到现在都没有跟我们给。不行,今天你必须得给钱。”
“对,今天你要是不给工钱,我们就不走了。”
被逼的秦秋雅,耍起无赖来:“我现在没钱给你们,你们要是愿意在这儿耗着就耗着。”
夏羽珊去鸡厂回来,路过便见秦秋雅家门口是围了不少人,争吵声也是非常的大,转头看了去。
雷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后道:“好像是已经两个月没给工人结工钱了,工人闹起来了。”
夏羽珊笑了下,没有说话,也收回了视线。
“夏同志,你真是料事如神,好吃鸡爪子店打折活动一结束,就没有客人了。”雷军佩服的说。
就当时命运鸡爪子店生意差到每天都要亏上四五十块,让他一度以为店开不下去了。
毕竟这么亏下去,谁也承受不了。
那好吃鸡爪子店生意爆满,就算做活动不挣钱,却是稳固了客源。
就算恢复原价,客人也不可能瞬间流失。
夏羽珊笑了笑:“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他们亏不起了。”
“他们的店铺,还有鸡的成本价,都要高于我们,就算是同等价位,他们也是亏损状态。”
她租的店,八块一月,而秦秋雅租的二十块一个月。
她的鸡都是自己鸡厂养殖的,成本就要低一些。
秦秋雅是需要购买的,成本价更高。
加上她这边搞买鸡爪子和口水鸡送鸡架,更是对秦秋雅的店重重一击。
她现在就是想继续搞打折活动,拉拢客人,如今也不敢试。
除非她有足够的本钱,可以往里面倒贴。
雷军明白的点点头。
对夏羽珊又多了几分佩服。
来之前,他便听闻,首长夫人嚣张跋扈,自私自利,好吃懒做。
首长让他来时,他本是一万个不情愿。
如今相处下来,对夏羽珊他是有了大大的改观。
看来是那些见不得首长好的人,乱传的谣言。
“雷同志,工人的工钱,我都已经统计出来了,一会儿我将表和钱交给你,你将工钱发下去。”
“好。”
雷军随夏羽珊回来,也是为了这事。
连着几天,秦秋雅家门口,都堵满了人。
而秦秋雅是一直都没有露面。
开了三四家分店的好吃鸡爪子店,也已经送了两三家。
目前就省城一家,县城一家了。
秦秋山是气的不轻,劈头盖脸对着秦秋雅一顿骂。
“没用的东西,你不是说稳赚不赔的吗?老子三个月工资全都搭进去了。”
想到自己投资上千块钱,就心疼。
李飞是替秦秋雅愤愤不平:“大哥,这做生意有赚有赔,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也不能将事情全都怪在秋雅身上。”
“就是。”秦秋雅连忙接话。
“都是夏羽珊搞的鬼,她就是故意的,我算了一下,她这样搞,也不赚钱,她就是想用这个方法抢我们的生意。”
秦秋山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她不赚钱?”
“肯定不赚的,省城一家店铺租金就要二十块,那鸡批发价就是一块多,就她现在这个价格根本就不赚,她故意搞送鸡架活动,就是为了跟我们抢生意。”
秦秋雅说的肯定。
仿佛就是这么一个事儿。
“哥,我看这夏羽珊,就是故意在你面前表现的,只怕是还对你没有死心,借这件事引起你注意。”
李飞不悦蹙眉:“秋雅,不要胡说八道。”
“李飞,我知道陆大哥对你有恩情,可我说的是事实,上次她还说到我哥的婚事,她要不是对我哥还没有死心,干嘛对我哥的婚事这么上心?”
秦秋雅这话一出,秦秋山便也认同了她的说法。
他就说,夏羽珊怎么会说起他的婚事,这是一直惦记着。
不过,一个二手的,他才看不上。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是骄傲的神色。
“哥,夏羽珊之所以亏本跟我们较真,也是因为有陆裕霆背后砸钱,你又不比陆裕霆挣的少。我敢保证,我们跟夏羽珊他们竞争下去,最终耗不下去的会是他们。”
“只要他们退出市场,那鸡爪子的市场不就只有我们了?到时候我们想买多少钱一斤,就买多少钱一斤,现在亏的钱,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赚回来。”
秦秋雅的话,让秦秋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