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将严栀带回了家,平静的脸上,没有波澜。
“严同志,你收拾一下,明天我会去找首长批假,我们回老家,将离婚证办了。”
“我不要。”严栀拒绝。
“我是不会离婚的。”
离开顾长安,那她连落角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要离婚,那也得等到她在这儿有立足之地。
“你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我顾家是要不得你了。”顾母怒斥。
今天的事,首长,首长夫人和大伙都明事理,没有追究到长安身上。
不然,长安军衔都将不保。
“呵。”严栀冷笑了一下:“当初撮合我和你儿子结婚的可是你,现在想反悔,那不可能。”
“顾长安,你娶了我,我们领了证,你就要对我负责,你让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后半辈子怎么过?”
严栀太知道顾长安的弱点。
顾长安是最为心软的人。
离了婚的女人,日子有多苦,他心里也是清楚些的。
别说八零年代,就是二十一世纪,离婚后的女人,日子是都非常的艰难。
被婆家赶出门,娘家却也是回不了。
女人一但出了嫁,婆家当的是外人,娘家当的是客人,她便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家。
顾长安微微动容了一下,随后低语:“我会给你一定补偿的。”
“儿子,都是她做错了事,你干嘛还要给她补偿。”顾母不满。
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将严栀给赶出去。
顾长安应道:“妈,当初是我们求娶的,理应给她补偿。”
顾母被噎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只要能和严栀这女人离婚,补偿就补偿,总比毁了前程来的好。
“顾长安,你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严栀沉声质问。
顾长安回答的也肯定:“嗯,严同志,虽然我们有夫妻之名,可也还没有夫妻之实,你若再嫁,跟对方说明,也是不难的。”
八零年代离了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不耻的事情。
可若没个孩子,身子都还是完整的,再嫁也是不难。
“所以,你一直不愿意碰我,就是早已经打算好要跟我离婚?”严栀怒斥。
顾长安默然。
他虽然初心不是这么想,现在却也不想再解释。
半晌!
严栀平复了一下情绪,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模样。
“好,既然你铁了心要离婚,那就离吧。”
“今天的事,是我一时糊涂,见夏羽珊抢了我的风头,便一时气不过,才在她做的鸡爪子里放多了盐。”
严栀为刚刚的事忏悔,只是眼神中,并没有任何悔意。
“被我这么一闹,害的你们晚饭也没有吃,今天是元旦,我去做点吃的来,将今天这元旦过了。”
“不用……”麻烦两个字顾长安还没有说出,严栀便已经转身去了厨房。
很快,严栀便做了一桌子菜,也是平日他们吃的,只不过比平日多做了些。
除了几道易上手的家常菜,严栀也不会做别的。
四人围坐在方桌前,严栀主动给顾长安和顾父倒上了酒。
顾长安和顾父顾母是都没有动筷。
严栀看着三人,跟没事人似的笑着道:“吃啊,你们怎么不吃?”
“怎么?是怕我在饭菜里下药毒死你们吗?”
她这话一出,三人脸色瞬间难看。
严栀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块菜到嘴里吃下。
“毒死你们,那我还得偿命,虽然你们容不下我,可我对你们也没有恨到那个地步。”
“放心吃吧,没毒的。”
严栀自顾自的吃着。
不管有毒无毒,顾长安和顾父顾母都没有要动筷的意思。
这饭他们也是吃不下。
严栀看向顾长安,低语:“顾长安,怎么说我们也夫妻一场,连最后一顿饭都不愿意跟我吃吗?”
“好歹我辛苦做了一场,就当是给个面子,多少吃两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顾长安也不好拒绝,拿起筷子夹了些菜,不过酒他倒是没有喝。
军中规矩,让他养成,第二天有事或是出任务,是绝对不喝酒的。
“爸妈,你们也吃。”他也给顾父顾母也夹了些。
顾父顾母便也拿起了筷子,象征性的吃了点。
倒不是说不给严栀面子,都已经吃了,也是想留个体面。
只是都吃不太下。
毕竟今天的事,心里颇为不舒服。
要说严栀吃的最多,她仿佛跟没事人一般。
直到……
严栀看着趴在桌上不醒人世的三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笑容看上去纯真无邪,可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起身将顾父顾母扶到了小卧室。
然后出来又将顾长安扶到了大卧室。
“顾长安,你想与我离婚,这么心安理得,不就是因为没有跟我有夫妻之实吗?今天我们坐实了夫妻身份,我倒要看看,你还要不要跟我离婚。”
严栀慢慢解开衣扣,缓缓爬上了床。
“顾长安,你也别怪我,我要是不争不抢,那我根本无法生存。”
不堪的回忆涌入脑中。
“那个孩子再没有人领养,就给买出去吧,一直养在孤儿院,也浪费食粮,孤儿院总不能将她养大成人。”
小严栀听着院长与院里的老师谈话。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听孤儿院的小朋友说过,被卖了的孩子,下场都很惨。
她不要被卖掉,不能被卖掉。
“听说了吗?今天我们院里来了个富商,说要收养一个孩子,如果能被富商收养,那可就是去当千金大小姐了。”
小严栀听到这话,便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富商